“你说什么?”
肖易此时不知有多么的艳羡旁人,他为何不晕船的。
一想到余浪浪待在客店,有人伺候茶水又捏肩的,他却要顶着太阳在外面自拍,自拍就算了,一心只有事业的老婆又给他布置了家庭作业。
他的确多才多艺,可不愿能者多劳的。
多劳,亦要做些他喜欢的,身心愉悦之事。
“就现在可以回去,”钱婳将手机放入包内,她等着回去穿现代的时装,哎,明日可以尝试,不要惊吓到新津人了,转脸又与肖易说,“不知那客店有甚好酒好饭的。”
“酒酸,饭菜辣。”肖易有些恨的说道。
蜀中美食美酒何其多。
肖易陪着老婆回了客店,两人这边坐着,那边有口音不同的伙计来了,听他老婆一开口,那伙计问:“听夫人口音,莫非来于江南?”
钱婳忽想起来,她不会说这里的话,只能听的懂。
“夫人随某回乡,你只管伺候酒菜,莫多打听。”
那伙计笑着将店内菜色说了一遍,钱婳靠肖易的解说点了一大桌菜,两人原不打算喊余钱情侣的,可琢磨着有些浪费,于是又由钱婳亲自去请了。
用她的话来说,这是尽地主之谊请客,明天那对情侣需回请的。
肖易心道:亏的是他老婆,这么会算,明明点了自己喜欢的菜,又说诚心请客的。
“妞妞。”
行至那对情侣客房,钱婳很讲礼貌的敲门了,为防看到不宜见的画面,她又很懂的捂着脸,“妞妞,你再不开门,我可要进了。”
又等了会,门由里面开了。
钱婳看着一头湿发的余浪浪,就知这两会作的人待在房内作甚了,真会享受的,看来身体不适什么的都好了。
退到门旁,又对里面喊:“你们快些,我与肖易今日请客,美食美酒,请你们莫要辜负的。”
钱妞自房内回了声,“多谢你们夫妻了,我与余郎稍后至。”
钱婳撇了撇嘴,真没意思,难道这两人那个都不看环境的么,这会天尚有些亮的,人生地不熟的客店,难为两人真有兴致了。
对,船上憋了忒久。
所以,今日亦要劝她男人多饮酒的。
……
“不来么?”
对着一桌的饭菜与酒,肖易看着一人回来的钱婳问,按道理说,余浪浪那种有酒不推的人会来的,难道说被女朋友给绑了么?
钱婳一坐下,将酒开了,喝了满满一大碗。
“有后劲,辣!”
奇怪,这酒为何如此辣,不说这里没有辣椒的么?
肖易笑的不知如何说了,喝的那么快,她能受的了更奇怪的,酒需细品,尤其对于女人来说,又不是要当彪悍的男人,大口喝酒的。
“那两贱贱,要再等会的。”
钱婳张开嘴,以手扇风,这边的饮品可不像临安那么多的,看到偏僻的城市到底不如都城的。
她收回以前说过的,出临安,浪迹江湖的话。
“吃口菜,”肖易夹了块鱼,“那我们就不等,我都饿了。”
钱婳表示同意,低头吃着他男人给的挑了刺的鱼,细嫩鲜美,与临安吃到的又有不同,这口感当真为古代的纯天然了,这时候岂有饲料的。
肖易喝了口酒,问钱婳,“好好吃饭,你不会又在琢磨什么事业计划的?”
钱婳摇头,两人这回出城可有任务的,只不过明天要由何处入手的,自拍不过是大任务中顺手要做的小任务了,就像游山玩水,只是顺道之事的。
“说请客,你们夫妻倒吃了。”
钱妞余郎君来到肖钱夫妻这桌,一看两人已动筷了。
余郎君凑到肖易身边坐着,伸手倒了酒。
肖易瞥了瞥,酒都溢了,“余浪浪,虽某请客,可身子为你的,莫作此等糊涂事。”
作为平日惯会说笑的两人,余郎君对肖易的话有所误解,亦不算奇怪的。
“糊涂事,会元郎说的莫非为你自身的。”
指着钱婳,余郎君又道:“若不信,可问你家夫人。”
两人结识至今,余郎君不曾在肖易面前露怯,尤其钱家应选与北市开店,皆占了上风的,谁知坐船会吐成那般的,途中被这对夫妻笑话多了。
他今日要一雪前耻。
“你会错意了。”
肖易笑的甚是猖狂,又道:“逢人说你那点闺房之乐,羞不羞耻,某不过担忧你身子不适,不易多饮的,再有如今出了临安,莫要再以前称。”
“可唤我生乾,生乾哥哥亦可。”
余郎君对着肖易呸了句,哥哥,此人想的倒美!
肖易又看钱婳,“原你我夫妻可赏月饮酒,你非要请客,瞧见余浪浪有多不识好人心了,明日可不要与他好脸色的,如此吝惜。”
钱婳配合着说,“难道只请妞妞一人么,我说余浪浪,你喊生乾哥哥不亏的。”
余郎君忍着不呸钱婳,只看向钱妞。
你们主家姑娘欺我,你瞧着不理么?
钱妞斟酒,又与肖钱夫妻道:“一路艰辛,我钱妞以酒敬你们,莫再取笑我家余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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