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将伞收了,这女人实在有点作,今日非教训她不可了。
大步向前,走了一会又将伞撑开,任那女人喊他都不回头的。
待雨打脸,钱婳不敢再骄傲了,更大步的紧追,边追边喊:“肖易你这没良心的臭男人,竟敢将你娘子这般娇弱的美人留在雨中。”
“若遇那些狂徒,有你后悔的!”
“肖易你等着,看姑奶奶我追上了不打到你求饶。”
“等等我,人家知错了可以么?”
知错犯错,每回都这么不懂他的心。
他要让她尝尝余浪浪那种狼狈的滋味,当然不算狠心的,这会大街上路人不多,否则以他的占有欲,怎么可能容忍旁人瞧见他女人的。
直到她追了一条街,他放缓速度。
她倒不傻,知由那些店铺门口追的,眼前要追到了,又坐在一家蜜饯店前不走了。
到底赌气看他可回头,或者说贪嘴?
僵持一会,肖易主动回头了。
“要吃么?”
能听懂他这种骄傲又心疼的语气么,只要她求饶一句,他愿意背她走回去的。
哼,以为这会表现就可以了,将她看的忒没有原则了。
钱婳冷哼一声,扭脸,再打开被雨淋了点的生煎,一口一个的吃。
肖易又看了会,然后提醒用力过猛的她,“慢些,当心噎了。”
话音一落,钱婳猛咳了声,憋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男人存心要害她么,她真的被噎到了!
店内伙计无事,听避雨的夫妻拌嘴。
这会见那如花似玉的夫人被噎,转身赶紧端了茶水来,这非闹着玩了。
肖易接了茶水,一手端与钱婳喝,一手拍她的背。
她身着上等丝绸制的襦裙,沾雨亦不见湿,可手触到的感觉又不同,只此时不曾多想的,待听到她大声骂了数句,他放心将茶盏与了伙计又道声谢了。
“呵呵,不说留给余浪浪吃的么?”
肖易一手搂着钱婳,一手撑伞,“不要这么看我,你爱吃就吃可以么?”
若在平时,他一定会伸手戳她那鼓起来的两腮,被他气的。
怎么说,他这种记仇的人就是要影响她的心情,要生气一起生气,要开心更加开心,随她怎么骂,总之他这会不生气了,甚至感觉她很可爱的。
“猫饼。”钱婳瞪着肖易说道。
“你可以开玩笑,我不可以么?”肖易问。
“你以前不就知道我可以放火,不准你点灯么?”钱婳反问。
再说既然知道她开玩笑,为何像疯了一般的惩罚她冒雨追了一条街,她现在很不满,出于一种妻子对丈夫的不悦,身为男人就这么心疼自己的女人么?
肖易微勾唇,凑到钱婳的耳边,“待至客店,由你随意罚我,我甘之如饴。”
又特么BT的爱好了,她不听不懂。
……
客店内。
余郎君与一中年人对坐,两人由临安聊到平江,大有倾盖如故之感,有道是他乡遇故知,两人之前虽不曾见,到底各自在北市有些熟人的。
原回客店换身打扮,待用些早膳再出城的,要说他女人最知心,早派人来说勿需出城了。
他坐着慢悠悠的用膳,然后见有客人来此投宿。
听口音似临安人,于是又多看了两眼。
店内伙计多嘴亦道他来于临安城的,于是那投宿之人就挨着他坐了,彼此皆为男人岂会拘谨的,他又喊伙计添了饭菜,算请客了。
“陆大哥,来,再饮一杯。”
“余郎,待我晚些起来再陪你痛饮,这一路着实有些辛苦的,原约了旧友,岂知他昨日又出平江,我这一会不打算紧追,待歇息数日再说。”
“哦,不知陆大哥口中旧友,姓甚名谁?”
余郎君甚热心的说,“不与陆大哥说见外之言,钱记大掌柜乃小弟我定婚妻的哥哥,他在此经营多年,莫说为大哥你打听人了,打听数百亦非难事。”
陆店主欲与余郎君言明,偏巧又见两人进来。
“生乾,你夫妻怎的在此?”
“陆店主。”
“你们认识?”
钱婳指着陆店主问余郎君,她记的余浪浪不怎么至犇鱻麤,只有钱妞喜欢到她店里蹭吃的,这对虚荣心膨胀的情侣只追求苏家酒楼那等用餐点的。
余郎君与肖钱夫妻笑了笑,丝毫不记今日清晨之事了。
“与陆大哥一见如知己,在此饮酒畅聊。”
“你倒是有兴致,我家妞妞却在城外吹风雨。”
这女人非要提这些么,余郎君又看肖易,再与陆店主说,“陆大哥,你瞧,我与你提及之人亦与你为友,可见你我三人有缘。”
肖易当众拆台,“不敢,某与余郎君算熟些,与陆店主只有数面之缘。”
“慢用,某需回去陪娘子了。”
……
自不理会余浪浪如何说他,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与她商量了。
两人之前做了颇多猜测,就是不曾算到陆店主亦会出现在苏州,更巧的是与两人同宿一家客店的,那么其与余浪浪说话只是凑巧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