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不动声色的看了看。
随后,如之前一般饮酒吃菜,众人一时无话,待吃到窗外见星辰与月,周占卜见已醉的陆店主搀起来,又喊肖易一道将其搀回客房。
肖易与钱婳说了声,就随那周占卜一道至楼上了。
钱婳这边吃的有些撑,于是起身坐在客店门前看星星,这边客房与民房不像临安城那般豪华,一股乡野之气扑面,偏给人一种静心之感。
双手托腮,她开始回想陆店主见画的表情。
有点像知她男人来自新津那会,她看手机中游观音寺的图,记忆与现实由不同的时空重叠又融合,那种震撼与迷乱,真的只有此中人可感知的。
不知她男人猜的可准,今夜见陆店主赏画后的反应,她有点信了。
话说回来,好像控制她与他回去的人更多了。
下一个又会有谁加入的,张郎君么?
想着想着,忍不了又笑了。
她的少女心与玻璃心,此时抱着一起鼓励,又对她说:“钱婳你要坚持,总有一天可以回去的,你不要做任何人,只做你自己了。”
对,做她自己,身边有她男人陪着,所以待在这时空又有什么可怕的。
人总要心怀期待,来面对挫折的。
星满天,情满心。
待客店内的客人皆回,她左看右看,悄悄将手机拿出来,对着夜空拍了美图。
清澈如洗,夏风微凉,耳听草虫鸣,又闻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香味,她与她男人皆不曾喝多的,一会要回客店了,走着回去的。
“嗨,你在看什么?”
肖易一回来,见画不见钱婳了,于是赶紧走到门口瞧瞧,哦,他老婆对着满天星辰不知琢磨什么,难道又想家了,他来抱抱了。
钱婳扭脸,撒娇道:“你怎聊了那么久,我一个人坐在这里等你,真的很寂寞。”
将怀中的女人搂紧,他又吻了吻她的额。
寂寞是么,一会回去就不寂寞了。
“我的错。”
“姓周的与你聊了什么,聊画,聊张郎君?”
钱婳一串问题来了,“像他那种老狐狸肯定不会多说的,不过你更聪明,对了,他可有邀请你我明天去他家里做客的,我们都来了。”
肖易用手指点钱婳的鼻尖,她想什么,不敢用真脸见人的人,又怎么会邀请旁人去做客的。
只有过家门不进了。
“不曾说,他那么抠,都不如陆店主的。”
“回去聊。”
见肖易将画拿出来了,钱婳边牵着她男人的手,边拿手机中之前拍的图给他看。
又问道:“好看么,其实这里的星空最美了,其他的都一般。”
肖易点头,“可能靠近海,可能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钱婳转脸看了看,忽问道:“你想家了么,我猜像姓周的那种看着不食烟火的,都会想家,可见我们都是普通人了,甚至不如这些星星潇洒的。”
肖易嗤笑了声。
姓周的不食烟火,那么今夜与他们坐在一起吃饭的又是谁了。
“你笑什么,随意的形容词了,你对我要求忒严了。”
“不是笑你,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
回客房,两人洗漱歇息。
肖易将之前与周占卜所聊的内容,说了一些与钱婳听。
听提到张郎君,钱婳又追问:“所以,姓周的用《秋山图》将张郎君引到苏州么,那他又为何避之不见的,真是可恶,画明明在你我手中。”
“你可打听到那张郎君可在城内么?”
肖易摸了摸钱婳的下颌,不许她绷着脸说话,这里的生活已经够无聊的了,她是他唯一的开心源。
张郎君此时已在前往富春山的途中了。
至于为何与姓周的错开,那他就不知道了,可能张郎君亦有一些原则的,可能猜出什么了,总是皆有可能,他这会不愿再多聊了。
钱婳翻身,靠的更近。
“肖易,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要用泼皮盯着那姓周的么,打听到他的老巢,再行动么?”
“哈哈哈,老婆你都乱琢磨什么,我们的重点不在他的老巢,已知的事情就不会再多费精力了,他今夜其实亦有些不解的。”
“什么。”
“秘密,等到了富春山再告诉你。”
说着,见钱婳起身,肖易亦坐起来。
只见他老婆开了手机灯,又将画打开,对着一点一点的看。
良宵夜不睡觉,看画做什么,尤其这种山水画,不如看旁的更有情趣,待要将她搂回来,耳边又听到一句教他更忍不了笑劈叉的话。
“记的影视戏中,有那种用灯光看画的,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同的缘分,肖易,你来看。”
“看了千遍,现在画中的信息点差不多都解开了,你不懂,其余的要了解创作背景与创作者要表达的感情了,这些需问张郎君了。”
要表达的感情么?
如前世曾见一般。
“可我感觉陆店主好像知道更多,你说他会不会一时记不清什么,今晚都不怎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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