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忽提及回寄这话,引的南丫鬟又瞧她。
信笺,印章。
“与你们说了许久,需至后厨见肖易了。”
说完,钱婳抱着她的银茄苗向外走,只有北丫鬟随着一道。
钱婳瞥了瞥,笑问,“谁许你回北市,这会不做事莫非嘴馋又偷懒,若早些来迎,倒有礼物与你,快说我回城前你如何陪九夫人?”
北丫鬟亦看钱婳,之前喊她的莫非为旁人。
“姑娘,九夫人说你出门,钱生婳风这边需多些丫头打点,是以许奴婢回了。”
“奴婢随九夫人做事亦不敢怠慢,素日勤勉,又得众口夸。”
“可巧姑娘今日回了,奴婢斗胆留此处。”
众多的客人夸么,这丫头真敢说。
忽又思及那些花瓣,钱婳与北丫鬟道:“胖鸭鸭,你回去将那花瓣捡来洗净,待晾干了可熏店内亵衣。”
北丫鬟略顿了顿,问钱婳,“姑娘,些许花瓣又洗作甚,若需熏香可至余郎君那店挑。”
钱婳道:“敢情你家姑娘每日只需坐于店内,银票随风刮进这店了,随旁人有甚,你不与铜钱可否拿来?”
北丫鬟恭谨听训,话虽如此,可姑娘这般分明罚她。
她不过揪了些花瓣,何至于此?
“快些,稍后来后厨吃饼。”
将北丫鬟支回,钱婳哼着歌来到后厨。
见陈嫂一人,于是问道:“肖易何在?”
陈嫂手里洗新鲜的角瓜,扭脸回了句,“肖郎君来请,约莫店内有客,姑娘你坐,葱油饼略凉,待奴稍后热了与你。”
钱婳顺手拿了洗净的黄瓜啃,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不妨,我吃一块。”
一手黄瓜,一手葱油饼,踱步至旁边的三生缘礼行,她要看看陈嫂口中的贵客为何人,若为女人,哼,莫怪她用油乎乎的手打其脸了。
回来的心情就是畅快,北市之街宽广,北市之民善良。
当然,得罪她的都非善类。
她越来越靠近北市三不像的名声,人需向善,可善良需有度,否则只能等着被他人所欺与利用,不管现代与临安城乃至北市,人心不得不防。
……
“陆店主,此事需某与娘子再议。”
肖易略作为难的婉拒,他不曾想到这看着粗线条的陆店主,竟然有细腻的一面,为情求到他这里,偏偏不向之前夸口做媒的他老婆求牵线。
为何,莫非怕他吃醋。
这么一琢磨,他对此人更不甚厌恶。
说来皆由周占卜一人所引起,多个朋友多条路,他可以考虑来管这段缘分,欲喊肖山来送客,只见他老婆冒雨前来,多大人了,都不知打雨伞来么。
“咦,陆店主,你怎的来了?”
见钱婳惊讶的表情,肖易皱眉,难不成听闻他这边有客人,她特意前来,以至于不拿伞的。
陆店主略施了礼,与钱婳道:“二少奶奶,鄙人路过,与二少爷说两句,这会需回了。”
钱婳拦着,“你瞧,恁大雨,陆店主可多留会,奴亦有话问你。”
陆店主与肖易彼此看了看。
“不知陆店主回北市后,可曾约见老丈,奴有话要与老丈说。”
肖易:原为这事留其的。
陆店主:二少奶奶为何又问这些,旁的不聊。
钱婳双手伸向肖易,肖易扭身喊肖山取些水来。
陆店主见状只候着,这会若走有些不妥。
之前,二少奶奶亦问了些话,他将心思皆言明,待回北市不知为甚偏路过此处,见二少爷,又进了礼行聊。
“回北市不曾见周大叔,若二少奶奶有甚需,鄙人可至御街为你传话。”
“多谢陆店主,奴随口一问,倒不必劳烦了。”
打量了会陆店主,钱婳又想起苏州聊天那会,以为此人大她与肖易许多,原来却只是长的过于成熟了,她这会有些事需做,待明日再问南丫鬟了。
南丫鬟的心思难猜,不如胖鸭鸭纯良。
“如此,鄙人不打扰二少爷二少奶奶了。”
与此同时,肖山前来陪陆店主出去。
……
“你可知他为甚来?”
夫妻两坐在楼上卧室中说话。
肖易见钱婳不理,又笑着说:“对你家那丫头,一见倾心,可能不好向你开口,求到我这里来了。”
钱婳听不了什么一见就喜欢的话,开口嘲讽,“哦,约莫陆店主知你颇有经历,否则为何不问旁人,偏路过你这礼行的,名声在外,不错。”
酸话,醋话,总之不是什么夸他的话。
此时不辨,更待何时。
“之前不是你们聊的么,然后你又与我说了。”肖易将话绕回重点。
“哦,可陆店主不曾说甚一见就寝食难安,倒是你心有不甘的。”钱婳开始胡搅蛮缠,这口恶气她一直憋着。
“所以这污蔑要扯到什么时候,当我不知么,那野男人又来你的店了,他要看谁,总不可能是那些丫头的。”
“你听陈嫂说的?”
钱婳问完,又伸手打肖易,边打边骂道:“你除了会算计我能做什么,有派人盯着你老婆店的么,是不是肖山,你今天给我说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