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这边与肖山说话。
钱婳这边又来了钱妞,两人坐在休息区聊起兰苘所求之事。
钱妞平日最多为余郎君照看些生意,自得了主家姑娘的派遣,她几乎结遍北市内各处的泼皮了。
至于银两,由主家姑娘来。
“妞妞,你傻么,”钱婳一听近日开销,差点要伸手捶钱妞了,“这北市若有蚂蚁至御街来,鹄少爷的人皆摸清了。”
“需至城外各处,尤其那乡野之所。”
“大美人,若当真在北市,早有人瞧见了,你又被那起泼皮欺了。”
钱妞摇头,她知主家姑娘此话有理,主家姑娘却不懂她的用意,那红姑娘纵出了北市,难道不曾回来么?
她不信放着鹄少爷那般俊俏的郎君,天下有姑娘不动心的。
尝过情爱滋味的人皆知,情之一字,百倍煎熬。
情丝理更乱。
“婳姐,你这话为时尚早,不如等着瞧。”钱妞一派悠然。
“瞧什么,总之我藏的私房钱,你拿了。”钱婳说着又做了她没有钱的动作,以此告诉钱妞,她不会再傻的信了。
钱妞忍着不悦,凭什么她又出力又出钱,如今非钱家丫鬟,待她嫁了余郎,妥妥的余家大少奶奶。
“有甚憋心内的,你说!”
见主家姑娘有些咄咄逼人,钱妞亦搭设回应,“原懒的与你说,我已打听清了,有人曾见红姑娘于北市,约莫数月前。”
“我敢说,她定不曾出临安的。”
钱婳有些不信,要么那姑娘会藏,要么鹄少爷派的那些人过于无用了,否则路人可瞧见,那些人却打听不到什么。
“当真?”
“信不信由你。”
不知钱婳起疑,钱妞亦疑心,她们主家姑娘可收了兰家与白家的财物,到头来只她蒙在鼓中的,不讲情义。
钱婳又追问了数句。
钱妞只说随意听了些,若执意追问,待她明日再去打听的,只不过丑话说在前,她出力不出钱的。
钱婳琢磨了会,又取些银两。
“我当真不曾收甚好处,不过为还了之前所欠的人情,你爱信不信。”
“有钱自可商量,婳姐,你等着听消息了。”
“哎,不知内情的,只当你钱妞如今跑江湖。”
钱妞扭身出了钱生婳风。
钱婳又坐了会,决意至礼行陪肖易。
……
肖易坐于卧室,他总感觉肖山话里有话。
若说之前看出什么问题来试,现在已撕开所有伪装了,企图要与他各走各的路么,这小子当真见了媳妇不要少爷了。
他需琢磨出应对的招来。
至少如今这情形,需留肖山在他身边的,否则如何面对肖家那些人,肯定会越来越暴露他与他老婆的身份了。
只要他解开了穿越之谜,可与他老婆重回生活的城市,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他不会回头多看的,包括所有物质。
今日野餐那会,总算与内心说开了。
直面问题,将会成为重中之重,需尽快解决的问题,他是去年秋天来到临安的,期待今年秋天可以回新津。
他老婆生活的城市亦可。
“肖易,你在做什么?”
一进门,瞧见男人一脸心事的坐在浴缸中,钱婳有些吃惊,话说两人回来前不聊的可以么,总不会她提了什么,他这会琢磨着不爽的事情了。
“哦,老婆,你来了。”
肖易抬起头,又看着钱婳招手,“过来,陪我坐着聊聊。”
钱婳顺手倒了茶拿与肖易,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有心理压力的,我到现在都不曾梦见三姑娘的。”
“老婆,你说肖山会听北丫头的话么?”
“胖鸭鸭怎么了?”
“他可能已经确定我非会元郎了,只不知你身份的。”
“这么快?”
肖易点头,他算了算,肖山差不多将他来临安所为都理清了一遍,只等着出手了,前提与底线,他一时猜不到。
钱婳缓了会,又对肖易道:“我说前些时候,胖鸭鸭睡着睡着就说了要当主家少奶奶的话,原来两人都打算到这了。”
肖易又道:“肖山曾与我请假那会,其实就有此意,我那会不曾细究,现在看来他决定了。”
钱婳追问,“你感觉他会对我们不利么?”
“暂不知,老婆,等你的初见系列完成,我们这边所有的生意,不再扩大可以么?”
“当然,我们跑路要紧的。”
“那倒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我现在都后悔给妞妞钱了,她不会猜到你我身份,然后来算计我手里的钱,越看越像。”
“她不会。”
“胖鸭鸭与南丫头最可疑,你这边需防的其实不是兰嫚,最忠心的其实最容易伤到你的,对不对?”
“但愿他在犹豫,不知如何做选择的。”
“那要看他的良心了,说起来我们又不愿来这边了,再说会元郎如今好好的,三姑娘如何,亦非受我影响的。”
肖易搂着钱婳,下颌对着她的脸,有时候女人心大亦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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