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钱夫妻与鹄少爷聊甚,店内食客不知。
伙计更不知。
待瞧见这些贵人们快打起来,伙计赶紧喊人来劝,又至将陆店主请来了,今日北市皆惹不起的人物,莫教这食店搅乱了。
“你再敢说一句!”
白飞鹄此前威胁钱婳之言,这会又由肖易来说了,随口污蔑他就算了,竟然敢得寸进尺的嘲笑要给他戴绿帽。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酒菜今天吃不了,甚至都可以用来打这野男人的脸了。
肖易一点风度都不要的,泼了白飞鹄一身菜汁,他倒要看看今天谁被绿的更快,原顺着老婆的意思要嘲讽这人,谁知他亦被掺进来。
白飞鹄以为避不开的,岂料丫鬟为她挡了。
“小芮。”
“鹄少爷,不妨,奴婢不怕。”
小芮笑了笑,心内暗道:甚肖家二少爷,她所见不过为行径粗鲁之人,妇人骂街撒泼亦如此,亏的听说读了许多诗书的。
钱婳亦有些难堪,她尴尬的不是肖易这些行为,早习惯了。
眼前这情景有些眼熟的。
“呵呵,鹄少爷对女人当真有一套的,若不曾记错,当日为你挡着的可为那容貌若仙的红姑娘,今日有丫鬟,明日不知又为何人了。”
对了,钱婳暗自感叹,那会红岫就这么为白飞鹄挡着的,甚至不卑不亢的向她与肖易道歉求情。
白飞鹄这男人凭着俊脸,简直为所欲为了。
可她又不能一点形象都不要的骂那丫鬟,丫鬟为主家少爷挡刀都可,说出去这为众人所称口的忠义。
白飞鹄这边早瞧见一旁不敢近前的众伙计,待他要回与肖易之时,又有人来了。
“二少爷。”
“鹄少爷。”
陆店主与两人问了声好,又对钱婳笑了笑,接道:“不知鄙人可有甚招待不周之处,若有错处见谅则个,这酒菜当鄙人请了,不知可否?”
白飞鹄不知这店主已与钱婳的丫鬟好了,只觉这人有些偏向肖钱夫妻的。
他记的亦曾于此店定了些吃的。
莫非此人见识不够,只闻肖钱两家,不知北市有他么?
“店主这话说的,莫非瞧不起某了?”
“鹄少爷有所误会,鄙人不过乡野粗人,你身份尊贵,鄙店亦蓬荜生辉。”
尊贵,听着更似嘲讽之语。
白飞鹄又坐回去,与众人道:“肖家钱家吃的起,我白飞鹄又何曾吃不起的,今日这酒菜么,三姑娘来请。”
钱婳点头,“鹄少爷,奴请了。”
陆店主又向白飞鹄与钱婳施礼,“多谢,若无甚事,鄙人不打扰诸位了。”
说着,又喊伙计将店内珍藏的酒取来。
小芮一时嘴快,“奴婢早知这店内有美酒的,二少奶奶,他们欺你。”
钱婳听着,不知这丫头真傻装傻的。
再瞧其余看热闹的退了,她与肖易若就此走了就有些不够大度的,所以要与这鹄少爷接着喝酒的。
打平就可以。
“花,不错,”白飞鹄说着又折了些与丫鬟,“你今日出门不知长了多少见识,三姑娘乃北市最擅经营之女,做的生意更教人觉的新鲜。”
“待会你去那钱生婳风逛逛,有甚喜欢的皆可挑回,莫要三姑娘这酒白请了。”
“记清否?”
小芮点头,又与白飞鹄斟酒。
白飞鹄将酒放一旁,又道:“你们夫妻不喝么?”
钱婳一股怒气又来了,竟然敢让这丫鬟小三至她的店内挑选,当她为了做生意就不问原则了么,对不起,她不要这种客人的。
“喝什么,喝鹄少爷你的纳妾酒?”
闻言,小芮有些不悦的看钱婳。
钱婳再不留情,“你有甚要说的?”
见丫鬟小三只盯着她看,于是又说,“哦,过于看重你了,像鹄少爷这般将女人当玩物的岂会纳你为妾,侍妾亦不会,通房丫头。”
“P友。”
肖易这边一口酒又快喷出来了,他老婆真的敢说。
钱婳就怕白飞鹄与小芮听不懂,又解释道,“养于府内的小姐,不止会伺候吃喝,更可暖被窝的。”
小芮到底为姑娘,被钱婳骂的快哭了。
白飞鹄原不作理会,见钱婳一直欺他的丫鬟,遂拍手道:“三姑娘恁般熟,不知你们府内养了多少,二少爷他却不领情,偏说甚羡旁人之语。”
肖易: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
……
一顿饭吃的唇枪舌剑。
及至出了食店,钱婳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要再与白飞鹄说红岫的事情,她已应了兰苘,近日又与钱妞口中得了些消息的,其实她愿成人之美的。
喝了些酒,反倒看的更清了。
白飞鹄可能有意如此,就算他处处留情,心内亦看重红岫的,这里为临安城,一个男人可以做到这些已不容易了,不是她要为他洗白的。
“哎,你等等。”
“唤我?”
白飞鹄有些微醺,却不许丫鬟搀他的,听到背后有钱婳的喊声,他回头又指着自己问了句,“三姑娘,你若有意,皆可商量,不过,纳妾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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