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钱夫妻将瓷碗瓷勺洗干净后,钱婳又缠着要听曲了。
肖易有些心累的看着他老婆,真当他是那唱曲的,皱眉又摇头,到底唱了段《游园》,其实故事源于此朝的传闻了。
钱婳听的甚为满意,虽说肖易唱的有那么一点不着调,川普昆曲了。
“鹄少爷曾有红姑娘为他唱,妞妞有余浪浪为她表演,我现在总算可以听你唱曲了,肖二少爷,当真不易。”
她以前总喜欢取笑说,要他来北市当伎艺人什么的。
其实,他若真的听信甚至图新鲜的尝试,都会轰动北市的,这边的小娘子见了俊俏的郎君,一点都不矜持的。
她打不了那么多的情敌。
“待月底,初见系列可拍了,肖二少爷,你这会可要拿点走红毯的气度出来,我就靠你来摇钱了。”
“扇面什么的,不是刚刚派出去么,这么快都完成了?”
“作坊那边快了,不过有些外包的需要再等等。”
钱婳说着又靠窗对街看了看,此时暑气将散,见路人满脸汗就知尚有余热,她打算等一会再出去的。
“外包?”
肖易有些听不懂,琢磨了会知约等于现代的临时工作,不管待遇时长的都不能与钱家作坊的那些人等同。
遂不可过于期待质量的。
他给自己设计的形象:长身玉立的俏郎君,执折扇,一回眸可颠倒众生的那种,哦,不,要北市小娘子们为他倾倒了。
“就随意派了些粗糙的花卉,算给那些妇人们情面了,人家都开口求我了,怎么回拒。”
钱婳感觉她来北市之后最大的改变,愿意更多的考虑他人的感受,尤其背景不如钱家的普通市民了。
大家都为讨生活出来的,多点关心与友爱。
当然,对于那些有恶意的女人们,她亦毫不留情的。
“不说要见钱妞么,等会出去热,你那店内可有冰了?”
“省些用,我的二少爷,”钱婳用开玩笑的语调又说,“可以教钱妞请我出去喝冷饮的,她最近管余浪浪的钱包了。”
女人什么事都会说的,肖易有些怀疑钱婳转脸又会与她的闺中密友钱妞聊什么。
除两人闺中之事,他早与她约定了不许同外人聊这些,估计钱妞说与他老婆听的更多,当初人谈恋爱的那会,钱妞亦给他制造了障碍。
……
钱婳出来时,巧遇钱妞与店门前。
只不过昔日光彩照人的钱妞,长发如鸡窝一般乱,引的众人都看向这边,偏其一脸平静之色,看到钱婳都有些被唬到了。
“妞妞,你怎么了?”
“可是余浪浪他欺你,快说,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钱妞有些漠然的转脸,看向钱婳。
钱婳有些吃惊的手抖,她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心理扭曲后的平静,眼睛中有令人心疼的脆弱,她认识的妞妞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莫唬我,”钱婳对着后厨喊了声,见陈嫂出来又将装着冰沙的瓷碗,放于钱妞手边,“那你看着她,我去问。”
“婳姐。”
一直不曾开口的钱妞,对着钱婳流下了四行眼泪。
……
原来余郎君此前于边城结识一女,又与此女同宿数年。
今日此女登门,声称怀有身孕,这债亦为余郎君的,又称原不愿打搅可如今不得不见他,只求与她母子安稳。
钱妞这等性情的如何能忍,当众追问余郎君。
余郎君只肯认与此女确有旧情,至于为何这般情形登门,他当真不知,再有此女坐于门口向路人求援。
面对指责与恼恨,钱妞忍不了与余郎君撕打。
两人纠缠中,余郎君误推了钱妞,钱妞被众人嘲笑,又见那女人似有得意之色,当众打了那女的两掌。
然后头发就被那女人给扯乱了。
这会,那女人尚在店内,她无处可去,又不愿回旧宅与人看了笑话,更不愿教家人为她担忧的。
“这岂可放过他!”
钱婳听着更气了。
小三都登门挑衅了,余浪浪竟然敢伤到她家妞妞,这简直忒过分了,这件事她看清,钱叔钱婶是帮不了的,钱大哥人在苏州。
余浪浪又有些钱的,若拗不过那女人将其养为外室,那么钱妞之后的生活中会有更多的气的,她不可坐视不理。
“听着妞妞,你若不愿再与他好了,那么这口气,我钱婳定要百倍为你讨回来。”
“你若舍不得他,那么此事定不可心软,更不可听信他的话,总之不许他与那贱人再有干系的。”
“你可愿信我?”
钱妞点头,钱婳又道:“陈嫂,劳烦你为妞妞梳洗,再换身干净衣裳,我这就喊余郎君来谈此事。”
说着转身出了门。
快步至余郎君店内,当真瞧见有一不到二十岁的女人,容貌亦妖娆,尤其那雪脯呼之欲出,绿亵衣外着红襦裙。
犹如一颗饱满的蜜桃了。
只见欲求不见纯。
钱婳冷笑了声,喊道:“余浪浪可在,怎的做了这等昧良心之事,再避我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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