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一时不知如何说,遂应肖易之情,两人一道做晚膳。
陈嫂将之前所备的汤炖了,待听主家姑娘言明今日可早些回的,不由心生感激,临出门前掏了数颗无花果与她。
“这什么,瞧着有些像小洋葱?”
“无花果。”
陈嫂说完出了后厨。
钱婳又将无花果拿与肖易看,她记的以前吃过的,与这里的有些不像,难道说这边的品种更多么?
肖易看了看,“其实前朝已有,不过此朝开始称为无花果的,古书曾言熟色微红,味颇甘酸,食之大发瘴,岭南尤多。”
钱婳问了句,“你说的可为瘴气么?”
肖易点头,南方山中多瘴气,若有人夜宿山中不可解衣,最好再喝些酒以抵挡瘴气的;不过他最快忆起的为诗词中的无花果形象了。
绿衣婆娑,累累甜蜜,丰颜青春,天生浆香,淡雅篱旁。
“虽不多,可做道甜点给你吃的。”
将无花果洗干净,又稍切开些放入瓷盘中,再取冰的奶酪浇在上面,看起来就很有食欲的,他以前吃面包喜欢蘸此果做的酱料。
“尝尝看。”
“不错,越吃越想吃。”
说着,钱婳又走出去喊,派南丫鬟将其甜点拿与钱妞,她感觉钱妞现在更需要这甜点的,不是说人在不开心的时候需多吃甜么。
“北市蜜饯铺应有干果的,一般这种多生在乡野篱旁。”
“我们的画晴苑,其实可以种一些的。”
“可以,不过要等一年能吃到。”
“哦。”
“中午不是说要吃蒜蓉丝瓜盅么,看着,这花刀打起来如何的漂亮!”
钱婳被肖易逗的快笑喷了,不说丝瓜照型,只说他那特意凹出来的动作,尤其随着丝瓜起舞,简直不可多得的妖娆。
她伸手戳了戳有些酸的两腮,“肖易,你不要那么搞笑了。”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不对,”肖易转脸看向钱婳,“老婆,你一定要记的绿色蔬菜可以吃,俊俊的话就不要说了。”
什么,有猫饼哦。
哎,她又长叹了声,不知道现代又流行什么有意思的词了,不喜欢这边的各种之乎者也,她读书忒少了。
“叹什么气的,你看人家余浪浪遇到这种被打脸千遍都不亏的事情,多么淡定。”
“你又来了……”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
“所以,你看女人多么吃亏,明知道男人敢这么随意的犯错,却又不得不原谅,爱情有时候真的会让人妥协。”
钱婳边说边用力点头,“尤其,我们女生。”
好像认识钱妞之前的事情,不能称为犯错的,只不过旧情有些藕断丝连的,他信余浪浪亦算不到这些的。
“不聊这些,”肖易很快又绕开话题,“一锅鲤鱼汤,三道菜,一道凉菜,等再做做些菜饼,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哦,我看看南丫鬟可曾回来。”
其实要打听钱妞那边的情形如何,她这会再去总有些不合适,更何况妞妞平时那么讲情面与自尊心的女人了。
……
楼上。
北丫鬟与小晴,凑到南丫鬟身边打听。
南丫鬟不曾多说,她听主家姑娘差遣将甜品与了钱妞就回来了,再有她至于余郎君那店时,之前闹事的女人已走了。
说甚,难道要她随口编些么?
“姑娘。”
“姑娘来了。”
北丫鬟与小晴又起身为钱婳让道,两人心知主家姑娘缘何来的,与此同时又一起看向南丫鬟,这会说么?
“姑娘,”南丫鬟亦起身,“你若问,奴婢不曾见甚旁的,那女人不在店内的,妞妞姐瞧着有些笑脸了。”
看来,余浪浪的确有点招的。
钱婳嗯了声,对三丫鬟说道:“我来不为妞妞之事,只有些话要与你们说的,尤其你们两。”
南北丫鬟彼此看了看。
她们如何?
怎么说,钱婳又开始在心里琢磨了,一时起意来给这些丫头们点提醒,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起了。
“姑娘,妞妞姐她如何打算的?”北丫鬟问道。
“你妞妞姐她自由主意,勿需你多嘴了,”说着,钱婳又指着旁边的圆凳,“你们坐着,今日听我细说。”
钱婳端坐,开讲了。
“我们身为姑娘的,需早些认清一点,性别弱势,就是说我们不管体力,地位,人脉,都不如他们男人的。”
“姑娘,奴婢不懂。”
钱婳瞪向北丫鬟,“胖鸭鸭,你给我住口!”
讲课容易么,不要影响她的思维了。
“意思告诉你们,虽然我们不如男人,可有些事情不一定,百炼钢为绕指柔,我们要用智慧来达到平衡。”
瞧见北丫鬟又蠢蠢欲动,钱婳又伸手指向其来阻止。
“我们特有的智慧,温柔,撒娇,甚至撒野撒泼。”
南丫鬟忍不了笑了声。
钱婳问:“你笑什么,难不成有更智慧的见解?”
南丫鬟起身,向钱婳施了礼,“姑娘,奴婢只觉这与那当街撒泼妇人又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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