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郎君与钱妞互看了看,顿觉这小姑娘颇有些不同。
尤其一步三回头,待将后门打开又与两人说道:“哥哥姐姐稍后,我爹娘不许外人来,院内有恶犬的。”
说完,又将门关了。
“不许外人进她家,莫非院内藏了金?”余郎君转脸问钱妞。
“我岂会知。”钱妞回了句,两人又等了会,不见那小姑娘出来,她又问,“余郎,莫非这小姑娘欺了你我?”
“稍安勿躁。”余郎君回道。
小姑娘这边关门,对着门缝打量了会,直瞧见门外两人不曾有甚异动,遂又转身取了井水再倒入大瓷碗中。
开门前,又悄声入后房拈了些砂糖。
将冰凉的砂糖水与了路过的男女。
“哥哥姐姐,水来了。”
一脸童真,看的余郎君与钱妞又心生爱怜。
余郎君将水与钱妞,又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你家姐姐亦这般貌美么?”
闻言,钱妞差点被吓到,这人当着小姑娘胡说甚话,不怕被将坏人打了么,于是瞪着余郎君,“你莫吓着她了。”
伸手摸向小姑娘的脸,“多谢小妹妹,你家的水喝着甜。”
小姑娘回道:“放了砂糖。”
钱妞又取了随身携的碎银,与了小姑娘,“拿着,挑些蜜饯吃。”
小姑娘摇头,“我爹娘说了,不可收不义之财。”
这话逗的余郎君又夸口。
“哥哥,你快些将水喝了,待取回碗,我出去逛逛。”
“你这般年龄不可随意走动,若遇甚坏人,你爹娘要忧心了。”
钱妞越瞧着小姑娘越喜欢,忍不了劝了两句。
小姑娘由余郎君手中拿回瓷碗,又对钱妞道:“姐姐,我不乱逛,前面陈婆婆家种的无花果熟了,我这会摘些来与姐姐吃的。”
“你家姐姐,为何不与你一道?”
“我姐姐需多歇息。”
小姑娘说着又捂嘴,随后转身跑了回去。
留在原处的钱妞对余郎君说,“言之有理,你说她这姐姐究竟为甚人物,今日需搞清了,否则白来一趟。”
余郎君道:“这又有何难,只要你信我。”
手指旁边一户人家,再将银票晃于钱妞眼前。
钱妞拍着额头说,“我怎的不曾琢磨这些,你说的对,旁人之口亦可知。”
知易行难。
左邻右舍问遍,两人都不曾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知那户人家做茶水经营,生有一双儿女,至于小姑娘口中的姐姐,不曾见过的,更不曾听说。
这就奇了,难道成日闭门不出么?
“郎君,小娘子,你们可要打听那户人家的?”
两人坐着说话,忽见一人近前。
余郎君认出此人为北市有名泼皮,不知今日为何来此,又恰巧上前与他说话的。
钱妞则问,“与你何干?”
那人却不恼,又对余郎君说道:“小人曾与北瓦见过郎君,前些日又听熟人说小娘子请人打听消息,今日有缘遇与此。”
“这户人家只一双儿女,不曾再有旁的女儿了。”
哦,有毛遂自荐的来了。
……
瞥见银票又少了些,钱妞只能尽力信此人了,她与余郎决意请此人每人暗中细察,务必将这家神秘女子的容貌画出来。
回途中,钱妞又有些生疑。
按那人所说,前来与糕点的人中既有店铺伙计,又有白家的仆人,那么这户人家定与白家鹄少爷有些干系了。
尤其那神秘的女人,红姑娘么?
她对红姑娘所知不多,伎艺人之身,唱曲善舞倒不稀奇,稀奇的是有那般好的绣工,瞧着像多年习练的。
“妞妞,你琢磨甚,一句话不曾与我说。”
余郎君其实不甚在意,他只求与她情意如初。
钱妞将此内情诉与余郎君,又道:“若真如此,之前那些银票算白费了,我这会回去要与婳姐说清的。”
余郎君道:“不如再等消息,你这般说了,她那性情自会前来问清,若惊扰了,此后再难打听的。”
钱妞细细思量,的确有些理的。
“回北市?”
“我回旧宅了。”
余郎君不敢多问,待在北市,又与钱妞挑了些吃的。
两人与茶店门口分开。
……
钱妞这边重返民巷。
若不将此事摸清,她今日回去亦寝食难安的,只当为助婳姐了,更何况回去免不了又听些风言风语的。
待至那户人家门前,犹见僻静处一人似此前所见泼皮。
尚迟疑,那人又近前施了礼。
“小娘子,莫非你不信小人么?”
“你多虑了,左右无事,我再来瞧瞧。”
“小娘子,不知这户人家如何得罪你了?”
话多,她何曾提及这户人家有得罪她,再说出银票的亦非她,更不知这会出来会遇此人,看来只银票可教这些人言出必行的。
见钱妞不语,那泼皮又将不曾喝的凉茶与她。
“小娘子,你喝么?”
钱妞摇头,谁要这人的茶水,一身汗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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