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钱生婳风。
南丫鬟一大早与小晴一道至店内,两人这边打扫妥当,忽听楼下有仆人来传话,说主家姑娘着了风寒,二少爷这会陪着,近日由她们管着生意的。
南丫鬟出来又略问了两句,仆人唤了她一声好姐姐,于是她又至隔壁传话了。
要说肖家那边的规矩更多,像她们家北丫头此时睡的香甜,肖山胜她来的更早,两人平时不甚多谈,南丫鬟传了原话欲回,却被肖山给拦着了。
“小南姐,借一步说话。”
店内数名丫鬟瞥过来,小南略挺背,她有甚可怕的。
更何况,用姑娘的话来说她如今亦名花有主了。
至店外,见肖山又向她们那边走去,不由说道:“小北这会不曾来,你有甚事?”
肖山闻声止步。
门旁茶花开的甚艳,绿叶沾水,映着晨光更媚。
一时无话。
待路人频频回头,南丫鬟只有教肖山进门聊了。
“小南姐,昨夜回去……”顿了顿,肖山再不犹疑,“小北她可曾与你说甚?”
“瞧你,平日将书读于何处了。”
南丫鬟打趣道:“你有心向我打听,却无意稍后见她么?”
“那丫头成日说话糊涂,姑娘与我等皆见惯。”
“昨夜我已劝她了,你放心。”
肖山不知南丫鬟有心隐瞒,亦或当真不知内情。
南丫鬟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知此事牵涉甚多,不敢随口胡言,更不知肖山与肖家究竟意欲何为,更知姑娘这会着风寒有些巧的。
怪只怪一早喊小北,听了句含糊不清的话。
她原打算今日见了姑娘,略问两句,虽此前姑娘曾疑她数回。
叛主之事,她不会。
谁为仆,谁为主?
收了这些思绪,南丫鬟又笑着说:“你瞧,店内我与小晴的,兰兰那丫头如今不来,这茶可不如你们礼行的。”
肖山知其意,看了看南丫鬟,“不敢多扰姐姐,我这就回了。”
……
午膳前,陈嫂来了。
南丫鬟与小晴闻饭香味来,见陈嫂,两人皆问:“今日可曾至画晴苑见姑娘么?”
陈嫂点头,又道:“姑娘说了,日后奴须随南姑娘你做事的。”
这话听着更怪。
“姑娘可有甚大碍?”话虽不敬,实为心忧。
“无妨,姑娘说她略有些累,静养两日。”
陈嫂将饭菜端来,与两丫头,“来北市前,姑娘又教奴传话,莫要她们来扰。”
小晴捂嘴笑,见两人瞥向她,遂回:“姑娘她只一心与二少爷多待的。”
此话不假。
可南丫鬟更忧心了,若有谁可询问,只陆店主了。
“不合胃口么?”陈嫂心情甚好,姑娘今日又提前与了她月钱,更赏了些钱记那边的绸缎。
“……”南丫鬟摇头。
要她如何说,钱家将会有将与姑娘有关的大事……
略沉吟,南丫鬟对小晴说:“劳你多受累,待用了午膳,我有事需外出。”
“犇鱻麤。”
对向两人投来的表情,南丫鬟又多解释了句。
陆店主见识多,江湖中结识的诸友亦多,肖家二少爷之前不是主动与那占卜老丈认识么,她家姑娘亦曾专于此道,若当真有甚迷津,更需指点。
……
北市,犇鱻麤。
南丫鬟一路至店门口,忽来访,不敢说定能见她的陆店主的。
此时店内食客满坐,她这边欲踏进门,招呼客人的伙计一转身就瞥见了她,笑脸迎来,素日甚熟跑钱生婳风来传话的那伙计了。
“南姑娘,你快请。”
众伙计皆知肖家二少奶奶身边最能干的丫鬟,与他们店主好了,说不准日后就给他们的主家了,岂敢怠慢!
引向雅座,不管这姑娘说已用午膳,多备些甜点,到底不需花他月钱的。
这边伺候着,南丫鬟备觉不安。
“劳烦问声小哥……”
“南姑娘,你只管吃甜点看对街风景,小的已派人去请主家了。”
“有劳。”
“南姑娘若有甚需,你再与小的言语。”
南丫鬟点了头,她这边按伙计说的看风景,耳边却又传来对座聊的话。
两胖男人,瞧着像做经营生意的。
言语虽不粗鄙,亦与那世井泼皮一般。
“快说,那蔡采花如今是何光景?”
“呵,悔不当初!”
“莫非那赘婿吃了熊胆,要说店内那些人敢算计她不甚奇,平日被欺辱多了。”
“这话糊涂,若言欺辱,谁堪胜那赘婿的。”
“有趣,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丫鬟倾身细细听来,原来御街那边的蔡大娘子她近日遇到些许麻烦,不仅出了家贼,更被店内的伙计给洗劫一空了,如今身无分文。
说起那赘婿,昔日众人只见其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违逆蔡大娘子的,岂料今日竟做出此事。
与府内丫鬟勾搭,听说两人席卷了所有钱财,房契亦转手他人了。
南丫鬟听的见,旁人亦围着那两人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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