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糯米怨极了林海,他怎么可以那样?昨晚颠覆了她前世对他的所有好感,前世的林海是个对家庭非常负责的好男人,女人们都让丈夫以林海为榜样,也暗自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嫁给林海,婚后才发现,男人有钱还是其次,关键还是得疼老婆啊。
就连挑剔的凤凰除了觉得林海脾气太过冷淡之外没挑出什么大错,昨晚的他好像换了一个人,跟今天那个不知所措的他也完全不同,糯米简直怀疑昨天晚上在她房间里的是另一个人。
糯米想了想还是往前走吧,又把裤腿塞进袜子里免得被蛇咬到,又弄了根木棍,不是说打草惊蛇吗?蛇一般有点动静就会被吓跑,糯米用木棍敲了敲地面,果然听到异响消失了,接着她用木棍小心地拨开乱草去看,目光正好对上了一条狼狗目露凶光的眼神,那滋介滋介的异声就是它啃死人骨头发出来的!
糯米仿佛又回到昨晚的噩梦里,第一反应就是跑,狼狗一下扑过来,阴阴的天飘着毛毛雨,昨晚刚下过雨,狭窄的田埂坑坑洼洼,糯米一脚踩到田里去,鞋子里灌满了烂泥浆,那狗在她腿上咬了一口,裤管都被撕裂了,由于被惊恐过度也不知道咬没咬着,脚踝也不知道是扭到还是怎么的,站都站不起来,糯米绝望地想,她的这辈子大概就到此为止了吧。
这样想着她的反抗也消极了,闭上眼,本来以为袭来的剧痛却迟迟不到,突然听到狗的哀嚎声,糯米睁开眼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那人手上拿了一块砖砸向大狗的脑袋,劲儿一定不小,因为那块砖一砸到狗头就断成了两半,那条狗脑袋血淋淋的,又发出刚才的哀嚎声,到处乱窜了一番,夹着尾巴逃了。
林海俯下身问她:“你没事吧?那条狗没咬到你吧?”说着拉起她的裤腿帮她检查,狗并没有咬到她,倒是她被狗一吓摔得小腿血淋淋的,手也破了,林海直接抱她起来,糯米被吓得惊魂未定也由他抱着,他抱着她去了溪边,坐在一块大岩石上拿出手帕替她清理伤口,伤口碰到水钻心地疼,糯米不由吸了口冷气,林海比她更难受:“你先忍一下,等会儿就好了。”
等清理完伤口,林海说:“你站起来看看刚才有没有伤到骨头。”说着用双手把她拉起来,糯米被他拉着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被他的手拉回来,她低下头,林海说:“还好还好,能走应该就是没伤到骨头。”正说着糯米觉得小腿和手上的皮肉伤有点火辣辣地疼,双腿一软,险些栽在他怀里,她想往后退,林海却一下抱紧她,越抱越紧,柔声叫了句:“糯米...”
糯米想要挣开,可林海抱得她浑身软绵绵的,就像身上的骨头都消失了。以前向卫东也抱过她,但她从来没觉得那种拥抱跟她和桃子的拥抱有什么不同,即使和他做过三年夫妻,她在男女方面的体验和未经人事差不了多少。但是林海彻底颠覆了她对男人的认知,男人是会让女人面红耳热,会让女人心跳加速,浑身发抖的。
糯米潜意识地感觉这样很不好,山上随时都会有人放牛,要是被人看到说都说不清了,她低声说:“你放开我——”林海没有放手,林海对她的态度很奇怪,有时那么拘谨就怕冒犯了她,有时候又很蛮不讲理,缠上了就不肯松手。
糯米费劲地掰开他的手指,一个又一个,可她刚掰开了一个他另一个手指又缠上来,她恼得气咻咻的,这么和她闹别扭,林海觉得好玩,笑道:“你闹起脾气怎么跟小孩似的?”
见糯米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林海扳起她的脸,只见她已泪流满面,林海心里一跳:“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刚才被狗吓到又摔痛是不是?我背你去卫生所看看要不要紧?”说着就要背起她。
糯米甩开他的手放声大哭:“你还嫌丢不够我的脸是不是,我好好一个大姑娘招你惹你了,现在被你弄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回不了家也无颜再见爹娘,你刚才还真不如别救我,让我被狗咬死算了!”
林海被她哭得心里一团乱麻似的,好半天才说:“糯米...昨晚我是喝了酒,却做了我清醒了也绝不会后悔的事。我做的那些事不是因为你姐拒绝了我也不是想报复你们家,也不是因为外婆说的那些原因。我是真心地喜欢你,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会开心,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家境还有我比你大了那么多岁,我愿意一辈子都对你好。”
大八岁在普遍晚婚的年代可能没什么,但在男女都普遍十几岁二十出头就结婚的农村,大八岁都可以当叔叔了。
糯米心里乱了,她从没想过跟林海有什么,前世的记忆让她脑海里根深蒂固地把他当做姐夫,而且糯米是个很自卑的女孩,没有受过家人善待的女孩子总是低估自己。
林海虽然家境不如向卫东,可是他的个人条件比向卫东强太多了,而且人又在部队,而她还是个初中生,未来的数年变数太多了,就算不说未来,父母还有凤凰能同意他们的婚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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