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两人说的都不假,女戏子的事情应该也靠谱。他这么想的。
玩了不知道多少局后,旁边的赌友碰碰他的胳膊,问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被人这么一问,他果然觉得有些饿了,肚子里咕咕叫起来,便问道:“有什么东西可吃啊?确实有些饿了。”
赌友指着旁边的小贩,说道:“别的吃的也没有,就一点小葱拌豆腐。垫垫肚子嘛。”
那个小贩立即盛出一碗豆腐来,撒了一些小葱在上面,然后用勺子随便搅和一下,递给他。
他付了钱,急忙吃起来。
他吃了一碗又一碗,赌了一局又一局。
时间越来越晚,他已经顾不得要回去了。
到了深夜,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戏台上突然安静了下来。旁边有人说戏演完了,他心里挂念着那几个女戏子,急忙朝戏台方向去看。
戏台上已经空空如也,只有顶上的几个大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戏子呢?”他问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说道:“下来了。”
他再次朝戏台方向看去,果然几个女戏子如仙女般翩翩而来。其中一个朝他走来,挽住他的胳膊道:“这位公子,我在戏台上见你看我的时候都流出口水了。”
他不确定先前自己死死盯着的就是面前这个女戏子,但她既然这么说,他便顺水推舟好了。他说道:“是呀。媚死个人呢!让我的心思都没在牌桌上了,要不是今天手气横竖都是好,恐怕今晚我连裤子都要输在这里了。”
女戏子将喷香的身子往他身上蹭,一边蹭一边说道:“常言道,输至无裤翁,打牌真里手。你要真把裤子都输掉了,那才是厉害呢!”在这边的方言里,“里手”是行家的意思。这本是方言谚语里嘲笑赌徒的句子,却被她用来奉承别人。
他也不管人家是真奉承还是真讽刺,一把搂住女戏子水蛇一样的腰肢,阴不阴阳不阳道:“我打牌还真没有输钱输到裤子都脱掉的程度,还真不太里手。但是对于美女嘛,我常常输了钱还脱掉了裤子,你说说看,我是不是里手?”他的手忍不住在女人的身上摸来摸去。这女人的身体有点冷。他认为是晚上露水太重的缘故,没有放在心上。
他担心的倒是这里是一片平原,除了一个孤零零的戏台之外,在没有其他房屋,甚至没有可以隐匿的地方。如果待会儿跟这个女戏子进一步发展,难道要在大众广庭众目睽睽之下做那档子事吗?
女戏子见他四处张望,知道了他的心思,便拉住他的手往戏台方向走。
他急忙将赌资收起来,跟着她去。
如果在赌馆里,赢了钱不等大伙散场就跑,其他输钱的人会阻拦,非得拖到散场才行。他就是因为这个才回来这么晚的。
这里的人也不例外,几个人拦住了他。
不过他们不是非得留下他,而是说:“今晚赢了钱,明晚不可以不来啊!”
他一口应允:“来!来!不来我不得好死!”他心里盼着来这里,所以发誓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
“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他们让开一条路来。
他喜滋滋地跟着女戏子往前走。
女戏子带着他绕到戏台后面。戏台后面居然有几个简易的帐篷。
他大喜过望,但还算理智,进帐篷前先问道:“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价钱,你先说好,我怕带的钱不够。”他心想,这唱戏的肯定要比窑子里的贵。窑子里的女人别说唱戏了,连个小曲儿都不会。人有差别,价钱也有差别。再说了,这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如果事后女戏子漫天乱要价,不给就围堵的话,那就哑巴吃黄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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