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
张三李四他们那群泼皮破落户混在人群里,远远望着被兵马围住的太尉府!
战战兢兢,面如土色!
“林教头真是失心疯了,竟然敢单枪匹马杀入太尉府!”
“太尉府守卫全都是禁军,国之精锐,林教头此刻只怕已经被砍成肉泥了!”
“他死了不要紧,千万不要牵连我们……”
张三李四他们正在小声抱怨,忽然堵门的几个禁军“轰”的一下倒飞出去!
一蓬蓬血雾仿佛烟花般炸开,映红了半条街!
其中一个禁军刚好飞落到张三李四他们面前,吓得他们惊声尖叫连连后退!
魂不附体的张三李四定睛一看,那禁军咽喉处一个大血窟窿,血如泉涌!
再抬眼一看,一人一骑杀出了太尉府!
围住太尉府的少说也有几百名禁军,然而那一人一骑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如入无人之境!
马上大汉一杆长枪仿佛怪蟒上下翻飞,所过之处摧枯拉朽,无有一合之敌!
那些平时在东京横着走的禁军,好像秋天的麦子一茬儿一茬儿的被收割……
转眼间那一人一骑便杀出了重围,一阵风的掠过张三李四他们奔城门去了!
马蹄溅起的鲜血甩到了张三李四他们的脸上,吓得他们当时浑身都僵硬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三李四他们才回过神儿来,一个个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太尉府前如人间地狱!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放眼望去,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一种颜色:
红!
刺眼的红!
“我的天哪……”
张三两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却是“吧唧”一声仿佛坐在了泥沼里!
张三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屁股底下铺满了鲜血,唬得他魂飞魄散!
“哇——”
在他旁边,李四已经吐得口若悬河了!
李四的呕吐仿佛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很快整条街上就听取蛙声一片!
……
虽然张飞是魂穿来的,但是融合了林冲的记忆碎片,对东京地形了如指掌。
加上马快,再加上张飞骑术精湛,再再加上事出突然没有遇到多少阻拦,
张飞纵马狂奔,不一刻便到了城门!
把守城门的士兵听得马蹄声时,只见一人一骑呼啸而来,到了城门也来势不减,慌忙都避让到两边!
“咳咳咳!”
一人一骑一阵风的冲出了城门,马蹄卷起的烟尘把城门守军呛得直咳嗽!
宋兵甲捂着鼻子:“什么人?竟敢如此嚣张?”
宋兵乙连忙低声呵斥:“住口!东京城内多的是王孙公子,你惹得起哪个?”
宋兵甲忿忿不平:“我等职责所在……”
“好了好了,习惯了就好了!”
宋兵乙拍拍宋兵甲的肩膀,转身拦住一个老农民,凶神恶煞一般厉声喝道:
“干什么?想混进去啊?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就敢乱闯!是不是想造反?
“篮子里装的什么?”
就在宋兵乙打劫老农民篮子里的鸡蛋时,一队骑兵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
“快——关——城——门——”
远远地听到骑兵呼喊,宋兵乙脸色大变,一把将老农民推了开去,口中高呼:
“关城门!快快快!”
老农民扑倒在地,篮子里的鸡蛋一下不知打碎多少,黄的白的流了一地……
他不是一个人,城门内外一片哭爹喊娘怨声载道。
然而无人在意。
此时的大宋,已经腐烂了。
……
“反贼杀出太尉府,从北门出城去了……”
殿前司宿太尉小心翼翼的禀报:
“捧日军亡十八人,伤二十五人;
“天武军亡十二人,伤三十七人;
“龙卫亡二十一人,伤四十二人;
“神卫亡二十六人,伤三十三人……
“亡者之中有都头一人,副都头二人、副兵马使二人、将虞候五人、承局十一人……
“太尉府仆从死伤无数……”
“胡说!”
宋徽宗赵佶勃然大怒:“区区一个反贼!
“单枪匹马便杀了朕许多禁军,这还是个人了?
“定是你们这群蠢货为了推脱责任,夸大其词,虚报伤亡!”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开封府滕府尹硬着头皮道:“陛下息怒!
“臣猜测那反贼林冲一路向北,多半是要逃往大名府!
“臣已经派人沿路追捕,又派人画了反贼林冲的影像发往各州县!
“如此天罗地网,想必很快就能将那反贼林冲缉拿归案!”
“哼!”
赵佶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又问:“高俅如何了?”
滕府尹低下头:“高太尉,卒……”
“反贼该死!”
赵佶愤怒地拍案而起,没有了高俅,还有谁能陪朕踢球:
“高太尉乃是国之栋梁!
“林冲这反贼胆敢刺杀高太尉,朕要诛他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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