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静宜在祠堂思过,白天还好,祠堂里有光亮。
可是到了晚上,四周都暗下来,只有祠堂里的长明灯以及那冰冷的祖宗牌位。
秦静宜跪在地上,双腿已经麻了,身上披着秦杨氏送来的披风。
她捂着披风,往四周看看,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雪歌,你给我等着……”
秦静宜一边揉腿,一边骂骂咧咧地问候害她受罪的罪魁祸首。
呼呼呼——
外面寒风刮得呼呼作响。
那声音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在风中呜咽。
秦静宜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此时更是难看起来。
她现在是在祖宗祠堂,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不怕……
祖宗会保佑她。
呼呼呼——
呼呼——
风声越来越大,拍打着门框,像是有东西要冲进来。
秦静宜被吓得缩到角落里。
呼——
一股寒风不知道从哪儿吹进来,油灯直接灭了,整个祠堂陷入黑暗中。
“啊——”
…
秦静宜在祠堂面壁几天,天天都被吓得不轻。
秦胜当然不信闹鬼,但毕竟是自己女儿,他派人过去盯着,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秦胜就觉得秦静宜是不愿意被罚,故意找借口,又给她增加了面壁反省时长。
秦静宜差点当场去世。
等秦静宜从祠堂出来,整个人瘦一圈。
还有些神经衰弱,听见什么都觉得不对。
秦杨氏心疼坏了,整天好吃好喝地往秦静宜那边送。
但没过两天,秦杨氏就发现她要的东西没了。
差人去问,被告知她们这个月的用量已经用完了。
常年管家的秦杨氏,何时为这些事犯过愁,秦静宜要什么给什么,没有担心过量的问题。
现在竟然被人卡着用度。
偏偏秦杨氏此时还不能闹,最后无法,只能拿自己的钱补贴。
灵琼现在不太关注秦杨氏母女。
她卖惨从秦胜那里弄了一笔钱,这两天忙着在外面潇洒快乐,哪有时间关心她们。
“小姐,咱们回去了吧。”秋兰和夏菊都抱着东西,秋兰提醒灵琼。
这都买了这么多了……
“时间不是还早吗。”
“可是……”
灵琼摆摆手,秋兰只要闭嘴。
这位大小姐瞧着很好相处,但有时候并没那么好说话。
灵琼又逛一圈出来,她刚踏出店铺,就听前方哀乐阵阵。
有士兵开道,把百姓拦在街道两侧。
纸钱伴随着雪落下,送葬队伍缓缓而来。
“谢家就这么一个女儿,真是造孽呀……”
“红颜早逝……”
谢?
女主?
灵琼伸长脖子往那边看,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人,那应该是女主她爹,当朝丞相。
丞相府就女主一个女儿,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天之骄女。
“小姐,我们快走吧。”秋兰这次有点急了。
遇上这种事,很晦气的。
就连不怎么说话的夏菊也开口说:“小姐,避一避吧。”
“没事。”
爸爸可是每次都踩着女主灵牌登场,小场面,有什么好慌的。
送葬队伍往城外去,落了满地的纸钱。
队伍过去后,灵琼看见有一个男人跟在后面。
不管是气质还是穿着,和普通百姓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特别。
男人披着黑色的披风,兜帽盖住了脑袋,整张脸都隐在阴影里。
那应该就是男主柳少休。
“让开……快让开!!”
惊喊声从街道一头传来,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地飞奔而来,百姓们受惊尖叫,纷纷避让。
“让开!!”
赶车的人尖着嗓子喊。
那马似乎受了惊,根本不受控制,眼看就要撞上没什么反应的柳少休。
“小姐!!”
惊呼声伴随着马儿的惊鸣,雪白狐裘在空气里划过,少女弯腰从马儿扬起的马蹄下滑过去,三两下将受惊的马儿制服。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
小姑娘揪着马儿脖子上的鬃毛,雪白狐裘微扬,露出里面火红的衣裙。
马车停在街道中央,赶车的人瘫软在车上,嘤嘤嘤地开始哭,“吓死人了……”
哭了几声,他又连忙下车,“女侠,你好厉害,谢谢你啊,不然小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灵·女侠·琼:“???”
就算出车祸,也不至于脑袋不保吧?
小金发现面前的女侠长得唇红齿白,被雪白狐裘裹着,是乖巧温顺的千金小姐打扮,哪儿能想到,她这么厉害。
顿时又涌上一阵敬佩。
果然人不可貌相!
“女侠,你……”
“废话说完没有?”马车里响起一道不太耐烦的声音。
小金虎躯一震,转身就对着马车鞠了三躬:“说完了说完了,爷,这就回,您息怒。”
小金有点为难,好歹人家姑娘帮忙,这主子没个表示……
灵琼往马车那边看去。
马车根本挡不住金光,以及若隐若现的‘君行意’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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