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邪突然伸手,将灵琼拉进怀里,低头吻住她。
灵琼瞳孔微微瞪大。
崽崽主动的耶!!
缠绵暧昧的气息在黑暗中蔓延。
花月邪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全身心似乎都沉浸在某种温暖中,让他很舍不得放开她。
……
……
砰——
身后坍塌下面的洞口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开洞口。
花月邪松开灵琼,低低地喘息:“我们该走了。”
“哦……”
灵琼怪失望的。
花月邪让她站稳,他拿出袖子里的黑色短杖。
它此时在发光。
花月邪拿着它的感觉,像是在用力拽着它,不让它从手中脱离。
“它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花月邪松开手,短杖并未落地,而是浮到半空,杖头指向前方。
花月邪看向灵琼。
小姑娘很自然地将手放进他手心里握紧,眉眼弯弯地笑。
……
……
“这根短杖是我十岁的时候得到的。”花月邪和灵琼跟在短杖后,踩着坑洼不平的甬道前进。
“它是突然出现的……”
他只是睡了一觉,睁开眼就看见它浮在自己脑袋上,尾端正好对着他眉心的位置。
一开始花月邪也以为自己会有什么奇遇了。
然而并没有。
这根短杖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改变,他依旧是那个没有任何灵力的废物。
而他甩不掉这根短杖。
“每隔一段时间,我必须用血喂它。”花月邪声音低沉:“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知道,我有事要去做,我必须要去做……这个想法盘踞在我脑海里,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他一直在等。
等他要做的那件事出现。
他有一种感觉。
“我活着仿佛就是为了完成这个任务。”
“你活着是为了遇见我。”灵琼打断他。
花月邪似乎想笑,但那点弧度很快就消失,他用一种很笃定的语气,“我会死在这里。”
灵琼皱眉,“别胡说。”
爸爸辛辛苦苦氪金养的崽,怎么能说死就死。
“所以你之前对花家双胞胎动手,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要死了?”灵琼突然反应过来。
以往花家双胞胎那么欺负他,相信也有想要命的时候,他都没杀他们。
怎么就突然间狠起来了呢。
“有一半的原因吧。”花月邪实话实说:“也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我和以前不一样。”
他学会了怎么用召唤阵杀人。
就在此时,黑色短杖停了下来。
灵琼和花月邪同时噤声。
他们面前是一扇黑色的石门,纯黑色,没有任何纹路。唯有中间,有和短杖一样的凹纹。
花月邪将短杖从虚空拿下来,他似乎在犹豫,好一会儿没动静。
最终他下定决心一般,转身在灵琼眉心落下一吻,然后朝着石门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直觉,即便打开这扇他潜意识里预示着他死亡的门,她也不会有事。
花月邪刚在石门前站定,手心就是一热。
灵琼站到他旁边,她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你不会死,相信我。”
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能熨帖所有的不安。
他唇角勾出一个极浅的微笑。
手中的短杖放进石门的凹槽中。
咔……
像是齿轮运转的声音,又像是某种枷锁被打破。
黑色沉重的石门缓缓向两边退开。
柔和的光从里面蔓延出来,将他们笼罩在其中。
……
……
雪原。
寒风呼呼地刮着,从里面出来的弟子们,都是劫后余生和熟悉的同伴的抱头痛哭。
十几位导师共同打开的通道已经关闭。
为了打通这个通道,这十几位导师此时都像是苍老了十岁。
“都出来了吗?”
大家各自看向身边熟悉的人。
“玉师姐和容师姐没出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大家找一圈,没发现玉菲儿和容烟。
秦胜倒是在,但他好像也不明白玉菲儿为什么没出来。
明明当时他们是一起走进白光里。
他们走进白光的时间不一样,但出现在雪原上却是同一时间。
所以秦胜完全不知道玉菲儿是怎么消失的。
“她们是不是没出来……”
大家看向刚才白光消失的地方,面面相觑。
“容烟师姐和她的龙在一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被灵琼护了一段路的弟子带着几分侥幸。
“花月邪好像也没出来……”
刺骨的寒风中,气氛有些凝固。
发生这样的事,每个人心底都不好受。
没有出来的人中,有他们认识的、熟悉的同伴。
“有多少人没出来?”院长向来慈祥的脸上很不好看。
“院长,一共有三十五个。”如果加上容烟的龙,那就是三十六个。
出来历练有伤亡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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