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离开大殿不久,左侧走来十几个老臣,他们浩浩荡荡的向天帝殿走去。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门,我便痛得扶住了门。因为无法稳住身形,我整个人向下一滚,头给重重磕在了柱子上。
我费力的从地上爬起,忍着剧痛,我盘膝而坐,内视起来。
我很快便看到了自己的膏盲被一种黑色的东西噬咬出了很多齿状伤口,而且那黑色东西还在那里蠕动。
陡然的,我身子一僵,记起来了。
这是牵机盅!
当年炎越被巫族大尊种了这种牵机盅,我把它引到自己身上后,它一直没有发作,我都当它不存在了。
没有想到,它会在这个时候发作……不对,炎越当时中牵机盅时,是我与他第一次欢好,那时我借机把它引入体内。没有想到,它再次发作的契机,却是因为我与他又欢好了。
牵机盅牵机盅,世间最神秘最可怕的盅虫,我自从中了这种盅后,曾查阅过相关的书,可所有的书中,对这种盅虫的描写都只有一句:牵机盅无解!便是天君城的紫华书阁中,对牵机盅也只有这么一句。
牵机盅无解!
我怔怔地望着外面,不停的在脑海中搜索关于牵机盅的知识,可得来得去,只能得到这五个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打出一面水镜,看到镜中自己苍白的唇后,我用手指抚过,重新让它变得明媚。
然后我推开了房门。
我刚刚来到天帝殿外,一个玄衣骑便走了过来,他对我说道:“阁下,陛下说了,他有急事需要离开映月结界一阵,请你留在这里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
我转头看了这玄衣骑一眼,淡淡问道:“先帝可在?”
“先帝在。”
先帝在,何需我来主持大局?
我笑了笑后,又问道:“陛下去哪里了?”
“属下不知。”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在无人注意时,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映月结界。
我回到了以前的凤凰城,现在的天君城。
我来到紫华书阁时,这里还安静得很,刚刚用神识扫了一遍,我便欣喜地看到不远处走来白发苍苍,老迈得不行的木老。
我心下大喜,连忙飞了过去。
木老正一边踱步一边寻思,这一抬头看到形容憔悴的我,他大吃一惊,伸手朝我一扣,他严肃地说道:“跟我来。”
转眼,我们挪移到木老居住的小木屋中。
木老坐下,手还按在我的腕脉上,“你中了牵机盅?”
我点了点头,哑声说道:“我很痛,它发作得越来越快了。”
木老的灵识从我身上过了一遍。
然后他站了起来,一边在木屋里踱来踱去,木老一边说道:“这牵机盅号称来自神界,最是无解,平常修士中了,早就发作了。阁下之所以撑到如今,只怕是因为是凤凰的缘故。”
他看向我,焦虑地说道:“天界当中,老夫也号称博学,可这牵机盅要如何解,当真不知……对了,或有一法,如果阁下能找到一人,心甘情愿把盅度过去,或许能行。”木老强调道:“不过这人必须是一界大能,或者是绝顶资质的天才。”
我笑了笑,摇头说道:“我找不到。”
木老也不意外,他一边转来转去一边说道:“除此之外,那就没有法子了。不过阁下毕竟是凤凰,据老夫猜测,这牵机盅种在阁下身上有两种后果,一种后果是,它与阁下独一无二的血脉相溶,导致阁下发生一些不可测的变化,第二种后果时,它剧毒发作时,阁下被迫涅盘。”
说到这里,木老问道:“对了,还有第三种法子,找到种下这盅的人,他可能知道这牵机盅如何去解。”
我明白了。
当下我站了起来,朝木老行了一礼后,便瞬移离去。
我来到魏国时,形像已狼狈不堪,再次给自己施了法术,才重新变得光鲜美丽。
我停在了魏相府上空。
落地时,我虽是隐着身,却放开了神识,朝着四下大力搜索起来。
巫族大尊不在这里!
巫木仙使也不在了!
……是了是了,他们已知道魏三小姐不是凤凰,当然不会留在这里了。
我失落了一会,感觉到一人,便挪移了过去。
明显老迈的魏相正在书房中批阅着什么,感觉到一人出现在房中,他手中毛笔一顿,慢慢抬起头来。
与我四目相对时,魏相站了起来,他惊道:“魏枝?”
“正是。”
我忍着体内传来的一波波剧痛,想道:这么短短一会,它发作得越发频繁了。
盯着魏相,我无事人一样地问道:“敢问巫木仙使可在?”
“他们早就离开了。”
“去了哪里?”
“不知。这种事仙使从来不会与我这个凡夫说来。”
“那贵府三小姐呢?”
“自魏枝你是凤凰的消息被确实后,她就失踪了。”
“一直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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