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我这个回答,炎越魔帝的表现很平常,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我忍不住抬起头,对上脸色如常的魔帝,我暗暗想道:原来我在他心中,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这个事实,让我再一次心如刀割,我忍不住拿起酒盅,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炎越魔帝再次开口道:“孩子是谁的?”
他依然是神色如常,说这句话的语气,也随和得像是在说家常。
我垂着眸,慢慢把酒盅按在几上,过了一会,我轻声说道:“这个陛下不必知道。”
也许是我难受了太久,也许是我忍耐了太长时间,我说出这句毫不客气的话后,唇一抿,忍不住又开口说道:“陛下事务繁忙,实不必亲自带着魏枝前往沃灵洲。”
我这是在赶他了。
这般与他走在一起,太痛苦太难熬了,我终是一个任性的人,我害怕下一刻自己忍到了极限,会受不住向他责问,向他哭诉。
我本是连尊严都没有,仅剩的,也只有骨子里的那点傲气,要是连那点傲气都被剥夺,以后的漫漫长日,我怎么来度过?
几乎是我那话一出,炎越魔帝便冷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突然打开一个符信,说道:“过来一人。”
一个时辰后,青涣带着几个魔卫瞬移过来,炎越魔帝走到他们面前,低声交待了几句后,转身大步离去。
炎越魔帝一走,我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软软地坐在榻上。
我目送着那个走在人群中的高大身影离去,青涣则是一屁股坐在了炎越魔帝的位置上。
朝着我看了一会后,青涣哧地讥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接下来,我们在皇天城里停留了足足五天。
这五天里,每到晚上,青涣便从酒楼端来一碟珑果给我,我连吃五天体内的灵力恢复二成后,珑果对我便再无效果。
也因为珑果对我不起作用了,我也懒得去问过小二这种果子的事。
第六天,我们还是宿在皇天城。
可能是现在的我不足为惧,也可能是我了无生趣的态度让青涣等人放松了警惕,这一个晚上,青涣得了一个符信后,把我交给几个魔卫便匆匆离去。
而我睡到半晚时,听到了一个轻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来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阁下?阁下?”
我惊了下,翻身坐起,低声问道:“谁?”
我的声音堪堪落下,一个人影便从窗口跳了进来,来到我榻前,那人向我单膝跪下,说道:“鲸修午元见过凤凰阁下。”
午元?他不是在凤凰城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连忙下榻,低声问道:你怎么来的?”转眼我又说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午元迅速答道:“自从阁下来到魔界为质后,天界的众人就在寻思着怎么与阁下联系。皇天城对修士身体的影响最小,早有三个月前,便有十个修士到了这里,我们原本想着找到机会就前往魔帝城,却没有想到天运昭昭,阁下竟与魔帝出现在这附近。我们侯了几日,总算侯到阁下身边防卫松散。”
跪在地上的午元,仰头看我的目光,虔诚而专注,并且欢喜无限。
我低头盯视他片刻后,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腕脉。
腕脉是一个人的要害,午元一动不动地仰望着我,任由我扣住他的要害。
我又盯了他一眼,低下头,展开凤凰灵目,朝着午元体内望去。
不一会功夫,我放开他,说道:“你不错。”说罢,我拿出一个储物袋,这里面有一百个周天防魔大阵符,我在午元的体内打了一个禁制后,把储物袋交给他,命令道:“这里面有一些对天界至关重要的东西,你把它交给诸位长老。”
午元收起储物袋,应道:“是。”
我说道:“我在你体内种下了禁制,如有违背,你会神魂俱灭!”
午元说道:“阁下尽管放心。”说罢,他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快到凌晨时,午元再次前来,他告诉我,已把周天防魔大阵符交给了可靠的人,同时午元交给我一个十分珍异,甚至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仙符,叫做破界符,这种破界会一旦撕开,会在方圆万里自行搜索前往异世界的通道。午元说,在传说中,沃灵洲连接着三个小世界,他还说,我去了小世界后,他们能通过另一个与破界符相应的定位符找到我,并把我接回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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