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自己也没想到,只不过想简单地清理一下臭鱼烂虾,没想到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这一日,苏瑶刚从云晖院出来,迎面碰上王右过来。
“王总管,你找我?”苏瑶淡淡地站在那里。
转眼已经进入十二月,天气已经很凉了,苏瑶怕冷,紧了紧披风,整个小脸都埋在帽兜四周火红的狐狸毛里,显得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白皙透亮。
经过一段时日相处,王右也发现了,这位小王妃自打嫁进靖王府,就跟靖王府一条心。先是帮王爷揪出那个背后重伤颜识的内奸,就连太子那边也多亏了她提供的消息。前些日子,又肃清了靖王府里的一些钉子。
如此种种下来,王右见她,再也没有以往的轻视,连带着杜嬷嬷,两口子对其恭敬有加。
“奴才给王妃请安了。”
苏瑶甜甜地笑了,怕手冷,就没伸出来,脆声道:“王总管不必客气,可是有什么事?”
王右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递给素云,道:“王妃,这是安国公府的帖子。安国公夫人每年这个时节都会办一场国香宴。你可能也知道,安国公夫人喜兰,她家的兰花就连皇宫里都不见得有呢,您有时间可以去瞧一瞧。”
苏瑶看了一眼帖子,点头应下:“好,我知道了,谢谢王总管提醒,我会去的。”
王右笑的脸上皱纹都深了一寸:“都是老奴应该的,当不得王妃的谢。”
回到长宁院,杜嬷嬷看着素云为苏瑶净手,唠家常似的念叨:“这一晃二十年了,当年咱们老王爷在世的时候,跟安国公的关系最好,两人隔三岔五地就在一起喝一顿,还开玩笑说要结儿女亲家呢。”
苏瑶一被素云伺候净完手,连忙捧起汤婆子窝在榻上。笑意盈盈看着杜嬷嬷,她知道,杜嬷嬷这是有意给她讲各府的关系呢。这可是两辈子都没有的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顺着问道:“后来呢?怎么没结?”
如果结成了,那现在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杜嬷嬷见王妃乐意听,自己也愿意说,笑着道:“安国公夫人这辈子只生了两个儿子,长子便是安国公世子,幼子今年十七。安国公的妾室倒是生了两个庶女,可那都是庶出,配不上咱们王爷。而咱们靖王府,哎……”
老王爷一身戎马,老王妃也温柔大方,只可惜,两人命薄。
苏瑶心有戚戚地点头,确实,按照安国公和靖王的身份,两家的子孙着实单薄了一些,看她祖父,还儿孙一大群呢。
所以啊,老天爷有的时候并不长眼。
十二月初八,安国公府国香宴,请了大半个京城的夫人小姐。
因着两府的关系,虽说“韩庭川”现在病着,可该有的走动还是要走的。一大早,苏瑶便被秦嬷嬷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睡眼惺忪。
苏瑶抬起藕断似的胳膊,柔弱无骨地伸了个懒腰,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雾蒙蒙的,让人恨不得地搂在怀里怜爱。
素云拿着熏好的衣裳一件件为她穿上。
一边穿一边感叹:“这心娘的香露真是好,王妃用了几回,这么干燥的秋日都水盈盈的。”
自打苏瑶第一次用了那个香露后就彻底爱上了。
可总出府又不大方便,春露苑如今名声大噪,每天排队的人都把前院坐满了,光是卖茶水一项的收入都非常可观,更别提里面那些令人咂舌的美容项目了。
心娘知道她的心思,特意将按摩手法手把手地教会了素云和素月,而那香露,更是隔几日便送来一批新的,全是按季节来的。
比如秋季干燥,玫瑰香露最好;冬季寒冷,生姜精油驱寒保暖;春季风大,茉莉香露又属上乘;夏季易出汗,非清爽的柠檬香露莫属。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千金难求的东西在苏瑶这里,简直用都用不完。
苏瑶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满意地点点头:“是啊,怪不得那些夫人挤破脑袋也要在春露苑订个雅间呢。”
素月在一旁笑道:“照这样下去,咱们明年开个分号都忙不过来。”
苏瑶摇摇头:“所谓物以稀为贵,京城只一家春露苑就够了,多了大家就不珍惜了。”
至于旁的地方,自打那日那人跟她说还她自由后,她也开始为以后做打算了。
苏瑶算是来得算早的,可安国公府门前还是被马车堵得水泄不通。如此一比,祖母寿宴那日简直不够看了。
幸好提前打过招呼,有专门的嬷嬷候在一旁,离老远见是靖王府的马车,赶忙迎上来,引着入府。
苏瑶一下马车,就见一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女人步履轻盈地迎面走来。一张鹅蛋脸白皙红润,蛾眉皓齿,端庄素雅,一开口,却爽朗亲切:“早就听说茂春的媳妇长得俊俏,今日终于见着了,真真是个可心的人儿。”
安国公夫人沈氏拉着苏瑶的手喜欢得赞不绝口。
苏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扑扑的,却有些好奇:“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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