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个工匠用了两年时间,亲手打造的架子床,迎来了它此生最大一次考验。
当初这个庄子刚盘下来,苏瑶本想自己添置里面的东西,却没想到被某人大手一挥全都置办齐了。
包括这张架子床。
架子床宽敞结实,平日里苏瑶自己睡的时候,总感觉它就像一座小房子,让人温暖又踏实。
可是今晚,一向结实牢固的架子床也不免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苏瑶拼命地汲取外面新鲜的空气,一只小手死死地抠着床沿。
而那个男人,驰骋沙场十几载,坐骑飞云是百年难寻的骏马,手中的尖刀更是让敌人闻风丧胆。这样的男人,一旦凶狠起来无人能招架得住。
包括苏瑶。
她忽然想起当初心娘跟自己说的一句话:“有些男人,生来就是要女人的命的!”
而此时的韩庭川仿佛回到了那广袤的大漠,一望无垠的天地间,任他自由驰骋,大滴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一滴滴滑落,没入高山雪峰之间,眨眼不见。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一边驰骋,男人的大手一边惩罚地微微用力。
引得苏瑶拼命地求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呵,晚了!”
男人轻哼一声,继续下一轮的冲锋陷阵。
……
待风停雨歇,满室充满芳香。
餍足后的韩庭川目不转睛地看着怀里早已累坏的小人儿。
这个姿势,他不知看了多久,却怎么也看不够。一张白皙的小脸透着诱人的粉色,饱满的双唇粉嘟嘟的,像是春日枝头上最新鲜的露珠,让人忍不住亲了又亲。
许是真的累坏了,她睡得很香,很踏实,韩庭川忍不住又将她浑身上下吃了个遍,苏瑶只是轻哼几声,然后就没了动静。
“小懒猪。”韩庭川忍不住笑着轻声道。
颜识站在院子里,眼看着天边已经露出了霞光,屋里的动静也没有了,他这才壮着胆子上前,低声道:“王爷。”
韩庭川一愣,又看看怀里的小人,轻声道:“等我。”
说完,亲了又亲,终于狠下心,抽身离开。
忽然间的空落让苏瑶忍不住嘤咛出声。韩庭川立刻停下动作,待她重新睡好,这才穿好衣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不敢,哪怕再多看一眼,他都忍不住要把她带走!
可是,先不说那里条件恶劣,那里是战场,他自身都难保,不敢让她冒一点风险。
而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黑暗处那双紧闭的双眼轻轻流出一滴泪珠,没入枕间,转瞬消失不见。
出了屋子,韩庭川站在廊下,看了一眼旁边的青烟,想说什么没说,转而吩咐颜识:“再暗中派一队人保护王妃。一旦她少了一根毫毛,”
他锋利的眸子扫向青烟和颜识,淡声道:“你们都不用来见本王了。”
说罢,整个人消失在晨光中。
青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郑重地点头。
昨晚闹得那么大动静,除了守夜的青烟,秦嬷嬷也知道了这件事。
一大早,她就红着眼睛进来伺候,一看苏瑶还躺在床上,心一惊:“小姐!”
苏瑶将自己裹成蚕宝宝一样赖在床上。
素云束手无策,见秦嬷嬷进来,连忙求救地看向她。
秦嬷嬷皱皱眉,对素云道:“你先出去。”
素云担忧地看了小姐一眼,只好转身离开,并将房门带上。
秦嬷嬷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拨开苏瑶额前被汗水浸湿又干了的碎发,柔声道:“怎么了,跟嬷嬷说说。”
苏瑶将小脸半藏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美目,微垂着眼帘,呢喃两句。
秦嬷嬷没听清,又往前凑了凑:“小姐说什么?奴婢没听清楚。”
苏瑶红了脸,将小脸埋进枕头里,大声道:“心娘说不能沐浴。”
“为什么?”秦嬷嬷皱眉。
苏瑶有些着急,扭着身子道:“洗干净了就不容易有孕了!”
秦嬷嬷一愣,也不觉红了脸,又感觉有些好笑,扒开她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道:“好了,嬷嬷知道了。可是,小姐您也不能总这样躺着啊?”
苏瑶摇摇头,红着脸道:“半日就好。”
她可是千方打听,再加上之前心娘没走时,时不时地给她普及的男女之事,结合某些书中记载的,苏瑶下定决心,一定要一举即中!
果然,她说到做到,真的就在床上躺了半日才起来沐浴梳洗。
素云看着小姐身上触目惊心的青紫红痕,一句埋怨的话也没说,转身取来药膏,正准备为她涂抹,却被苏瑶拒绝了。
素云不解,秦嬷嬷稍一想便明白了,这些膏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活血化瘀的东西,万一真有了身孕,对身体无益。
便道:“拿下去吧,回头让孔伶姑娘重新送一些过来。”
青烟立刻心领神会,自告奋勇道:“我去!”
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苏瑶的肚子,想象着里面可能已经存在的小主子,她就忍不住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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