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将军府。
苏雅一到府里,来不及想别的,先让婆子烧了满满一大锅热水,迫不及待地沐浴。光是浴桶里的水,就换了两三次。
最后一次,她累得差点虚脱,整个身子浸在水中,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冬菊,那种日子,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尽管冬菊刚刚也匆匆沐浴换了衣裳,可此时还是疲惫得很,听了苏雅的话,也跟着点头赞同,心有戚戚:“是啊,可怜了嬷嬷,临死前连个热水澡都没洗上。”
苏雅脸色一沉,尖声喝道:“好端端的,你提她做什么!”
虽然嬷嬷从小伺候她,可到底不过是个奴才。苏雅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有关这一路上所有的事情。
明显冬菊没想到仅一句话而已,就惹来她那么大的怒气,心中不免悲凉的同时,连忙低头做事,其余的话再没有多说一句。
苏雅被伺候着除了浴房,绞干了头发,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精致的床幔,撇了撇嘴,道:“这个也是四妹妹准备的?”
冬菊看了一眼,恭敬回道:“听府里的下人说,是四小姐命了人过来收拾的,至于这个床幔是不是四小姐选的,奴婢回头去问问。”
苏雅漫不经心地挥挥手,闭上眼睛道:“算了,一个床幔而已,就算是蜀锦的又如何,她手里的银子可是堆成山呢!”
“是。”
冬菊见她真的睡着了,这才放下床幔,蹑手蹑脚转身出去,正轻轻将房门关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是一道洪亮的声音:“夫人呢?”
冬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一跳,手刚指向门,话还没说出来,赵鼎啪的一脚踢开房门,还回头扫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冬菊:“滚!”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冬菊顾不得旁的,跌跌撞撞跑出去。
屋子里的苏雅,或许是真的太累了,门口那么大动静,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翻身又睡了过去。
赵鼎走到架子床前,一挥手,将那顶精致上好的蜀锦床幔哗地扯掉,紧接着,宽衣解带,翻身上床。
苏雅睡得正香,忽然感觉床一阵剧烈晃动,恍惚中又回到了马车上,烦躁地挥着双手,骂道:“停车!停车!你们这帮奴才,想要颠死本夫人吗?!”
手脚正在忙乎的赵鼎动作一顿,盯着身下双眼紧闭的人看了片刻,嘴角邪肆地一笑,手下更加用力:“骚货,今天本将军就是要颠死你!你不是贱吗?离了男人不是活不成么……”
污言秽语,加上动作一点没有怜惜,苏雅终于清醒过来,看着上方的男人足足愣了十几息的功夫,缓过神双眼露出喜悦,双臂蛇蔓似的攀上男人的脖颈,轻轻咬了一下男人的耳朵:“将军,您轻点,奴家受不住……”
“艹!”赵鼎爆了句粗口,身下的动作越发凶猛。
苏雅虽然面上高兴,可身体终究是吃不消,没一会儿人就晕了过去。
赵鼎抬手拍拍她的脸,皱眉:“喂,给老子醒过来!”
苏雅没有出声。
赵鼎又用力捏捏她的脸,粉红的脸颊瞬间有些青紫,可还是没有反应。
“晦气!”赵鼎骂了一句,身下动作不停,一边横冲直撞,一边骂骂咧咧。
门外的冬菊,身子抖如筛,牙齿也咯咯作响,双手死死扶着旁边的廊柱,才勉强站住。
她没被老夫人送给四小姐之前,就知道将军府里有个更受宠的萍夫人。
只是她以为,四小姐只是落了那位萍夫人一些风头罢了,怎么说也是将军夫人呢,是将军明媒正娶的嫡妻,哪怕那位萍夫人再嚣张跋扈,也是要给正妻一些脸面的。
谁知,进了将军府才知,将军根本就不来夫人的院子,更别提过夜了。
府中的下人更是逢高踩低,时不时地就难为苛待一下,幸好老太爷还是二品大员,后来又听说有官复原职的希望,四小姐的日子这才算好过了些。
后来,不知四小姐跟将军说了什么,将军竟然带他们来到任上。
冬菊以为,只要没有那位萍夫人,四小姐就会重新坐稳将军夫人的位置,获得将军宠爱。
可刚刚见将军那副样子,仿佛一头下山的黑熊,一巴掌就能拍死个人。
再听听屋子里的动静,小姐除了一开始发出点呻吟,往后一点动静也没有。
冬菊忍不住捂上了耳朵,她虽然也是个奴婢,可苏家是文官,无论内表如何,表面上都是风雅知礼的,哪像是里面那个人?
此时的冬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进城前看见的那一幕:位高权重容貌昳丽的王爷,细心呵护旁边温柔似水的妻子……
不知过了多久,赵鼎终于发泄完兽欲,翻身下床,只着一条中裤,蹬上靴子,将衣衫抗在肩膀,从屋里出来。
冬菊听到动静,本能地转过身来,刚要行礼,入目就是一片健硕汗水淋淋的胸膛,赶忙垂下眼帘:“将军。”
赵鼎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她一圈,舌尖扫过上颚,食指轻轻勾起冬菊的下颌,舔舔嘴唇,弯腰,呼出的热气直扑她的面颊:“小骚蹄子,今日老子还有事,改日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说完,腰身挺了挺,做了个下流的动作。
那鼓鼓囊囊的一团闯入眼帘,冬菊脸一白,跌坐在地。
“哈哈哈!”赵鼎看了她一眼,大笑着离开。
过了半晌,冬菊才忽然想起自己该做什么,连忙跑进内室,待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原本好好的床榻上一片狼藉,锦被、衣裙被扔得满地都是,苏雅浑身不着一丝寸缕,横陈在床上,手无力地垂在床边。
而她原本白皙的身体如今青青紫紫,没一处好地,更令人震惊的是,下面泥泞之中还带着一丝丝的血迹。
冬菊终于忍不住呜呜低泣起来。
别人无论如何苏瑶不知道,她只知道,最近这种日子真的很欢喜。
几日前,苏瑶惊喜地发现,肚子里的孩子会动了,叫来男人看。
谁知,韩庭川盯着她的肚子一晚上,也没见小东西跟自己打招呼。
一向不服输的靖王忽然来了执拗劲,每晚都拿着一本书,搂着苏瑶念书,美其名曰:这孩子可能以为他父王不喜欢他,自己得好好表现。
这日,韩庭川照例拿着一本兵书过来,苏瑶忍不住笑道:“他还那么小,怎么能听得懂这些?”
再说了,万一是个女儿,她真的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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