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咳得简直停不下来,脸都有些青紫。
一开始,苏瑶心里还很生气,想着回怼她几句,却没想到她竟然病得这么厉害,扭头看向一旁的冬菊。
冬菊眼神闪了闪,一边替苏雅顺着后背,一边哭着道:“四小姐您有所不知,我们夫人一出京城就感染了风寒,加上路途奔波劳累,所以这才没见好。”
“找郎中看过了吗?”
苏瑶并不是多担心苏雅,相反,觉得她有今天是罪有应得,可万一她真得的是痨病,自己就得想办法将她隔离起来,这里地处边境,万一把百姓传染了,再蔓延到军队,那可不是小事。
冬菊回道:“看过了,郎中只说风沙浸了肺部,休养一段时日就好了,只是……”
“闭嘴!”终于缓过气来的苏雅见冬菊还要往下说,立刻出声喝住。
苏瑶看了冬菊一眼,转头道:“三姐姐,我知道你好强,可是身体是自己的,你总该爱护才是。”
苏雅用力咽下口中的腥甜,扬起下颌道:“我的事不劳妹妹费心,你有那功夫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总做人外室,给苏家人丢脸!”
“我的事也不劳姐姐费心。”苏瑶不轻不重地顶回去,“如果姐姐没事,妹妹就先回去了。”
苏瑶紧了紧披风,将手搭在青烟的小臂上,眼神扫过素云,抬步下了城墙。
“四妹妹留步!”
苏雅出声。
苏瑶回头。
苏雅道:“过两日我打算在将军府设宴,届时还望妹妹早些来。”
苏瑶看了她一眼,转过头道:“嗯,到时候再说吧。”
上了马车,又等一会儿,素云才匆匆赶上来,朝苏瑶微微点头,主仆几人这才回王府。
一回到院子,素云就迫不及待道:“小姐,果然像你想的那样,三小姐不对劲。”
苏瑶皱眉,素月抢着道:“难道真的是肺痨?”
说完忙起身往外走:“不行,我得去找珍娘和大夫过来,给小姐看看,还有,咱们都赶紧回去换身衣裳,用艾草熏熏,再过来!”
青烟一把拉住她:“素月,你先别着急,听听素云怎么说。苏三小姐就算是肺痨,当时咱们都离得远,小姐又带着帷帽,不怕的。”
素云也把素月拉回来,瞪了她一眼:“你这脾气,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
然后转头面对苏瑶,道:“刚才小姐下去后,奴婢假装丢了东西,那个冬菊看了,也找借口留下来帮奴婢一起找。奴婢就问了几句,听冬菊那意思,好像当初三小姐答应了赵将军什么事情,赵将军才带着三小姐来到任上的。”
“那冬菊的话可信?”素月问道:“她当初可是老夫人的人,不知道帮着老夫人做了多少为难小姐的事情呢。”
素云看了一眼苏瑶,道:“奴婢刚开始也觉得冬菊的话不可信,后来,奴婢见只要提起赵将军,冬菊的手就抖个不停。而且,奴婢还听说,三小姐之所以身子这么不好,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素月急得不行。
素云脸红红的,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苏瑶垂下眼帘,端起手里的水试了试,淡声道:“素月,水凉了,你去换点热的过来,再问问厨房,有没有洋槐蜜,这个蜜我都喝够了。”
“哦,是。”素月上前拿起茶壶,试了试温度,纳闷道:“这个温度冲蜂蜜水正好啊。”
嘴上这么说,却也听话地出去了。
青烟道:“素月,你等等我,正好我也有事问问厨娘。”
屋子里只剩主仆二人。
“好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苏瑶道。
素云想了想,那种话还是不好意思这么大声说出来,于是附在苏瑶耳边低语了几句,苏瑶一脸惊诧:“果真?”
素云点点头:“奴婢见冬菊的样子不是作假。更何况,她连当初老夫人说答应抬她做姨娘的事都说了,应该是真的怕了。”
苏瑶皱着眉想了想道:“如果真是这样,三姐姐也是糊涂!如果一个男人连这种事都不怜惜你,又怎能得到他的尊重?!”
素云心有戚戚地点头,她也没想到,那位赵将军竟有这种癖好,一想到女子来着月事还被折腾,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样,过两日她不是要宴请么,你再找机会跟冬菊说说话,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告诉咱们这么多的事情,应该有所求,只要不是太过分,都可以满足她。”
苏瑶道。
素云点点头:“嗯,奴婢知道了。”
又迟疑道:“那三小姐那边……”
苏瑶冷笑一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糟蹋自己,咱们拦着最后也落不着好,随她去吧。”
“不过,最好还是弄清楚当初她到底答应了赵鼎什么。”苏瑶又补充道。
两人又说了两句,这才打开门,日子如常。
苏雅这边也回到了将军府,进门转身给了冬菊一个巴掌,骂道:“你个小贱蹄子!说,你刚刚跟素云那个死丫头说什么了!”
冬菊虽然是个奴婢,可从小跟在老夫人身边,比寻常人家的小姐也不差什么,虽然容貌中等,但一张脸皮养得又白又嫩。尽管这一路上风沙严重,但她似乎天生皮肤就好,将养几日,已经慢慢恢复了。
此时,她捂着又红又肿的脸颊,扑通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夫人,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背叛您啊!”
苏雅气得牙关紧闭,抬起一脚揣在了冬菊的肩上,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不是早就想爬将军的床了吗?只可惜将军今日不在,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骚货!”
从苏瑶处受的气,尽数发泄到冬菊身上,如失心疯的疯婆子。
一开始,冬菊还辩解几句,后来发现,越解释,挨打越多,最后索性闭上眼睛,忍受身上传来的疼痛。
幸好苏雅身子还没恢复好,挠抓几下就没了力气。
不得不说,苏雅哪怕气得发疯,心里还有残留几分理智的,她专挑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掐拧,而冬菊的脸上除了那个巴掌印,没有别的伤痕。
最后,苏雅打累了,跌坐在榻上,看着蜷缩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冬菊,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她想:早晚有一天,也会让苏瑶那个臭丫头像冬菊一样,跪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打骂,连求饶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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