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庭川没有兴趣看畜生交配,在苏雅尖叫声喊起的时候便已起身离开。
走到地牢门口,看了一眼远处即将消失的夕阳,面无表情道:“一会儿把那三个人也喂了狗吧。至于那个女人,送回将军府。”
初一:“是。”
韩庭川脚尖一转,又去了旁边的牢房。
这里相对于地牢来说,虽然没有那么阴暗潮湿,也没有蛇虫鼠蚁,但一进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若不是常年出入这种地方之人,肯定忍不住呕吐出来。
可韩庭川与颜识的脸上,不见丝毫异样。
“你来了。”顾椋将手中的倒刺长鞭扔给一旁的侍卫,接过帕子仔细地擦着手指。
如玉的脸上带着一抹嗜血的笑容:“嘴还挺硬。”
赵鼎身上没有一处好地,被那种倒刺长鞭抽一下,就能刮下一层皮肉。更何况,顾椋几十鞭下去,若是旁人,早就断了气。
谁能相信,面冠如玉、温润儒雅的安国公府的世子爷,发起狠来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赵鼎艰难地抬起头,露出一抹笑容:“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韩庭川摇摇头:“死有什么可怕。本王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活着才有意思。”
接着轻笑一声:“你们不是都惦记着玄甲军么,都摆在你面前了,竟然还拿不到。果然是个废物!”
赵鼎皱眉,不可思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庭川随意把玩着掌心里的虎头兵符,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万玄甲兵,个个伸手敏捷,以一敌百。身经百战,所向披靡。”
掀开眼帘看着赵鼎,认真道:“传说的没错。如果本王想,足可以带着玄甲兵踏平京城。”
眼看着赵鼎眼睛越睁越大,韩庭川继续道:“可你知道,本王为什么不这么做吗?”
“为什么?”赵鼎不由问道。
韩庭川微微一笑,直起身:“因为本王曾经不屑。不过,现在本王又改变主意了。”
说完,随手将兵符扔给颜识,转动两下手腕,拿起旁边的倒钩长鞭,放进水桶,沾满了盐水,笑着问顾椋:“玩个游戏如何?”
顾椋挑眉:“好啊。小的时候就想跟你玩游戏,可你总嫌弃幼稚,终于有机会比试比试了。”
韩庭川将长鞭放在鼻尖闻了闻,悠然开口:“一人十鞭,谁把人打死了算输。赌注就是,你那颗夜明珠,如何?”
顾椋嗷地一声跳开,大喊:“不行!那可是我给我闺女准备的礼物!百年难遇的一颗夜明珠!”
韩庭川轻蔑地看他一眼:“你有女儿?”
顾椋一噎,梗着脖子道:“我送我外甥女行不行?”
韩庭川警告地看他一眼:“不赌以后你就别想看皎皎。”
开玩笑,那么惹人喜欢的礼物,他怎么能允许别人送给他闺女?那显得他这个父王多无能。
顾椋咬咬牙,恨声道:“赌就赌!算你狠!我先来!”
说着抢过长鞭,拍拍赵鼎的脸,无视他眼中的愤恨:“小杂碎,咬紧牙关给爷挺着!皎皎不高兴,爷就不高兴,爷不高兴,你就别想好!”
说罢,长臂挥舞,一声声脆响震耳欲聋。
十鞭下去,早已伤痕累累的赵鼎早就晕死过去。
顾椋上前探探鼻息,松了口气:“还有气,轮到你了。”
韩庭川接过长鞭,想也没想就挥动长臂。
顾椋在一旁看着,眼里露出惊喜,用手肘碰碰一旁的颜识,幸灾乐祸:“喂,要不要赌一把,我跟他谁赢?”
颜识看了他一眼,做了个揖:“属下赌王爷赢。”
顾椋撇撇嘴:“切,就知道你胆子小!就知道拍你家王爷马屁!”
颜识笑笑,没说话。
待韩庭川从牢里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顾椋擦擦额头上的汗,骂骂咧咧:“奶奶的,这小子真能挺,累死爷了!”
韩庭川凉凉看他一眼,道:“三日后,进京。”
苏瑶一觉醒来,就看见窗边那抹熟悉的身影,一时没发出动静,眨眨眼,静静地看着。
过了片刻,韩庭川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过来,宠溺地亲亲她的额头:“看够了吗?”
一股凌冽的味道扑鼻而来,苏瑶舒服地深深吸了一下:“你沐浴过了?用的什么,怎么这么香?”
韩庭川抬起袖子闻了闻:“就是你给我的皂角啊。”
自打苏瑶来到宁城,他的衣食起居全都由这个小女人操心,给什么用什么,从来不问。
因为他知道,她是真心为他好。
就是那普通的沐浴皂角,也是苏瑶经过精心研制,命春露苑里的娘子特意配制出来的,活经通血,对常年习武劳累之人大有溢出。
苏瑶满意地点点头,借着他的手腕坐起身,看了一眼门口,问:“辰儿和皎皎呢,怎么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看天色,她应该睡了许久。
两个小家伙现在粘人的紧,时间稍长看不到娘亲,尤其是皎皎,恨不得把房盖哭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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