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庭川回来的时候,苏瑶正靠在榻上看书,见他进来忙起身去迎。
韩庭川几个大步走上前,按住她的肩膀,道:“别动,我身上凉。你累了一天,先歇着,我去沐浴。”
苏瑶笑着看向他,也没坚持,让青烟在外面再加把柴,省得水凉。
早在他们母子回京之前,韩庭川特意命人将王府重新布置了一下,包括主院内的净房。
他知道苏瑶怕冷又怕热。
特意命人将净房和浴房打通,中间隔着帘子。浴房里,有的人家是用青砖砌的池子,苏瑶偏生说那种池子不舒服。
韩庭川便命人用名贵的香柏木在里面围了一圈,质地温润,冬暖夏凉。
包括洗澡用的热水,也是连着外面的灶台,有人十二个时辰看着,随时都有热水流进来。
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冬日,能保证水一直都是热的。
韩庭川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时,苏瑶已经拿着巾子等在门口。
笑着道:“坐下吧,我给你擦头。”
韩庭川捏捏她的手,牵着她来到榻边坐下。
他身量高大,魁梧,哪怕是坐下,视线正好与苏瑶齐平。
苏瑶蹬掉鞋子上了榻,跪在他身后,用帕子包裹住他的头发,一点点揉搓。
他的头发跟自己的截然不同,又厚又粗,握在手里,都快赶上她的手腕了。
夫妻俩似乎很享受这样宁静的时光,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头发擦干了,夫妻俩躺在床上。
或许是都有心事,又或许是某人体谅她白日的辛苦。一直精力旺盛的某人今晚竟什么都没做,只这么将人抱在怀里,紧密相贴。
苏瑶靠在他暖烘烘的怀里,眼睛有些睁不开,但仍没忘记自己想说的事。
“你还记得中秋时被初一领走的那个孩子吗?”
韩庭川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点头,忽然又觉得她可能看不见,便又出声:“嗯,好像叫柱子吧。”
“嗯。”苏瑶应了一声。
韩庭川:“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没什么,就想着他跟初一也该有几个月了吧,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苏瑶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蜜色的胸膛上画着圈。
韩庭川被她弄得心痒难耐,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声音有些暗哑:“想知道,明日叫初一领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苏瑶没意识到男人的变化,换了个姿势,小脸更加贴近男人心脏的位置,她喜欢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好。我想着辰儿如今也满周岁了,如果可以,就让柱子先跟在辰儿身边,让两个孩子熟悉一下。如果不行,好趁早想别的办法。”
“还有皎皎,小丫头懂事晚,一时找不到那么大合适的,正好方竹跟着青烟也历练得差不多了,就让她先跟着皎皎。”
说起两个孩子,苏瑶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韩庭川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拼命地忍耐,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变了:“好,你决定便好。总归有我呢,不会让咱们的孩子受委屈就是了。”
提起孩子,苏瑶忽然想起一件事,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你说,我要不要也让沈淮给我看看?”
韩庭川不解:“看什么?你哪里不舒服?”
苏瑶摇头,她只是今日听说五妹妹怀有身孕,才忽然想起来,自打她出了月子,两人在房事上从来都不节制,可是这都快一年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没什么。”苏瑶有些不自在,又躺了回去。
韩庭川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不自觉低笑起来。
胸膛震动,震得苏瑶的脸酥酥麻麻。
感受她的变化,韩庭川心一动,翻身而上,两人调换了位置。
“有了北辰和皎皎,你还不知足吗?”
韩庭川压抑下的声音磁性而暗沉,好像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苏瑶的心脏,让她不受控制地跟着颤抖。
苏瑶故意别开眼睛不去看他,小声道:“我希望咱们府里热热闹闹的”
话音刚落,某人不再控制。
正所谓锦帐春宵恋不休,长宁院的床又吱吱呀呀响了一夜,可怜浴房外面值夜的婆子,热水烧了一锅又一锅。
许久之后的某一天,苏瑶每天都被吵得头疼欲裂时。非常后悔这晚上说的话。如果有可能,她都恨不得将这些调皮捣蛋鬼重新塞回肚子里。
当然,这是后话。
第二日,苏瑶果然没起来。
最后,仍然是乳母架不住皎皎哭闹,硬着头皮抱着她过来。
苏瑶打了个哈欠,搂着女儿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起床梳洗。
这期间,北辰一直乖乖地自己坐在榻上玩耍。
韩庭川不知道从来弄来一本鲁班的书,特意命匠人按照里面记载的,将小孩子能玩的都做了一个遍。
长宁院的库房都快堆不下了,足够北辰每天换着花样的摆弄。
用过饭,苏瑶这才道:“青烟,素月,你们先出去,素云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素云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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