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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满身的蔷薇花的香味跌回丈夫的怀里。带着微微的汗意和热气的花香扑面而来,她的丈夫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又用滚烫的唇在她发凉的肌肤上印下一个个仿佛是烙印般的吻。她的腰很细,似乎一直手就能够牢牢锁住,花香闻的久了,似乎都要开始酿成了酒意,他觉察有些明显醉意,慢慢的,他原本紧箍她的腰的手就开始了动作。
她觉得痒,一边憋着笑一边挣扎想再次逃离。
哪里逃的走。
他不许她走。还哄她:“我今日进宫,和王后说话,陪着她逛御花园,满眼满眼的,都是蔷薇花,全是蔷薇花的香味,被日头晒得发晕......王后留我在宫里歇了一会,我恍惚着,还以为身边是你,睁开眼一看,我面前有一瓶蔷薇花........”
王子的声音很低,又急又哑,透着屏风顺着暖风,穿过外间垂手站立的小侍女耳朵里。
小侍女的耳朵感觉到那花香的风的暖,有听着里面模糊的动静,耳朵都红啦!
......
完颜全也出生在一个风里都是蔷薇花的季节。
她的丈夫和国主不一样,似乎有点反着来的意思。王后听闻她怀孕,召见了她几次。王后老的厉害,老了就喜欢絮叨,不过王后只絮叨她那几个孩子。
王后说,孩子长大了,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叛逆。喜欢和老子反着来。
她恭顺听着,却觉得自己的丈夫好像一生都在叛逆。
老子要做个深情的表象,当儿子的偏落了一堆风流债;老子偏疼女儿,而她的丈夫,却儿子女儿都一样的温柔和严厉。
索性国主老的更厉害,不管是小儿子如何闹腾,国主都没有了力气。
国主并没有在自己的二十二个儿女中选择任何一位。国主让那些上的台面的孩子轮流辅政,真是公平合理。国主老,老人的心思,连枕边的老妻都猜不透。
王后少不得念叨国主老糊涂。真是虱子多了不痒。
她听着糊涂,也不会去问询的。
王后念叨累了,于是就叫她退下好好安胎。然后又不自觉嘀咕一句:“这后宫的虱子越发大了,该叫太医院配个药方杀一杀。”
难道真的有虱子?
皇宫都有虱子,那王府只怕也干净不了。
她回府邸,便吩咐侍女去采买一些杀虱子的药。
侍女困惑:“咱们府里没虱子啊?”
她先是困惑,又自信想通:“许是王府接二连三有了孩子,下人更看重些......没有就没有吧。是好事。”
打发了侍女之后,她不自觉抚了自己的肚子。她才三月,刚坐稳,且也不见孕味。她想起之前送她出嫁的嘱咐。又想到国主至今不愿意册立储君人选。
一些当时未曾琢磨出来的东西,如今似乎随着她有孕而渐渐明朗了。
所以未来的储君.........国主看重女儿,已经看重到如此地步了吗?国师家中的女眷的意思,其实就是国师的意思。她不是个完全没有见识的小家女。她见过自己家中的大娘子带着嫡亲的姐姐接待别家的夫人。迎合往来,作为两家交往。所以她当然明白,国师的女眷会对她有此嘱咐,自然不可能是因为什么好心或者善良。
若非受到了国师的示意,想必女眷一字都不会透漏。
何况还是如此明目张胆的讲法。直接说,下一任储君不会是她未来的夫婿。
这一句其实是废话。
因为她未来的夫婿真的有承接国主之位的可能,前来和亲的,就真的会是贵女了。
绝对不会是她。
但是后面的就不一样了。
完颜月,和完颜朵。
她嫁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个两个公主,这两个公主很是低调,不算张扬。尤其是完颜月,完颜月据说贪玩好动,留了一封家书,换了个装扮,就跑去江湖闯荡了。
国主气的无奈,只能由她。
王后见到新妇,言谈间讲到完颜月,也是少不得一番抱怨。
她听着,倒是羡慕的很。那江湖永远在她的听闻的传说中。那里有大风大浪,大鱼大江。却也有天高海阔,莺飞草长。
这样漫天想想,真是一番绝佳景象。
王后埋怨完一个淘的,又埋怨静的。
说完颜朵就是个乖的过头的。老躲在书楼不出来,闷闷的。脾气又软又倔,谁都没办法。王后仿佛忘了刚刚念叨过活泼的完颜月,又讲:“女孩吗,还是应该活活泼泼的才好。”
她对老王后很亲切。觉得她像个和蔼可亲的,喜欢抓着路过小孩塞糖絮叨的老婆婆。
于是很爱进宫和王后说话。
直到她要临盆,听到小侍女一脸惊恐入门。她追问再三,小侍女才含着泪讲出缘由:宫中突发了一场毒事。一锅鸡汤把今天进宫参加家宴的几个王子王女给毒死了。
宫里在严查。
最后发现是炖汤的时候,房梁上一个吃了耗子药的老鼠掉进了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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