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焦急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两人面前拦住他们又道:“暮承,求求你,妈知道错了,妈以前不该那样对你,都是妈的错。”
何暮承冷眼瞧着她道:“我的母亲,唐婉儿在我五岁那年就被你逼死了,申刚!送客。”
“是,先生。”
何夫人被申刚请出去后只得落魄离开。
现如今何暮承手握何家实权,何楚国在知道何夫人的真面目后没有选择将枕边人的秘密揭开,而是斥巨资修整了公墓后到那里成为了守墓人。
何夫人有错在先,自然是不敢去公墓找何楚国求得他的原谅,唯一的办法就是来找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她身边,从来不敢有任何违抗她意思的何暮承。
殊不知他这么多年来只是待在她的身边隐忍着。
那份录音文件在何家放出的那一天,何夫人便知道她完了。
她这一生彻底的完了。
市区的天桥上,一妇女光着脚面如死灰的站在桥上,车子一辆一辆从她后面驶过,没人愿意来拉她一把。
海面上溅起一朵朵的浪花,桥上站满了行人。
其中有一个男孩趴在桥架上无声的痛苦着,身旁着一身火红色旗袍的女人轻轻抚着他的背说:“不怪你。”
那女人即便年过三十但面容依旧姣好,脑后挽着发髻,眉眼间尽是温柔。
棠年年闻讯赶来时,何夫人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放到了支架上,何暮承伸手将她护在怀里。
她只能听到耳边传来别人的哭泣声,这大多数来自于何夫人娘家的人。
想当年何夫人也是郑家的掌上明珠,可偏偏不满足于自足的生活,野心勃勃下又遇到年轻气盛的何楚国。
棠年年在何暮承怀里抬起头看着他,发现他也正低着头看着自己便说:“我们去看看大哥吧。”
“回去。”
棠年年将视线落到不远处的何廷皓身上,看到旁边站在顾筁璟忽然会意过来:“好。”
接连好几天,棠年年都忙着接待前来悼念何夫人的外界人士,沐兮病得不轻,陈晔一直守在房内。
直到何夫人下葬那些日子何沐兮才勉强下床跟在去墓园。
何楚国就守在前妻的墓碑前说:“婉儿,一切都好,你在这里好好歇息我去见个故人。”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像一朵花,那时的她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待何楚国走后,一身黑衣的何暮承手捧着百合花站在墓碑的面前,他将花放下后牵起身后的女孩朝旁边的墓碑走去。
是顾年年的墓碑,可是这墓的年份是今年才立好。
何暮承将胸口处的一朵曼陀罗花放到了墓碑前。
棠年年上前道:“暮承,都说这女孩和我长得像,今日一见果然有几分相似呢。”
何暮承回过头看着她,无可否认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把她当成是她,甚至在替她们换脑的时候都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只是她的替代品,可是后来换脑后她仍旧没能醒过来,原本以为会像预想的那样失望但是并没有,反而有些许的小庆幸,庆幸醒过来的是她。
何暮承:“不像。”
棠年年挽过他的手说:“走吧。”
拜别了墓园,那个男人守着墓园里面的两个人,至终。
五个月过后。
季景生坐在驾驶室上,一路狂踩油门向医院狂奔。
“啊!怎么会这么痛,老娘不生了!”
推车一路将棠年年推进了产房。
里面传来一阵阵叫喊声,坐在外面的何暮承强忍着头疼的毛病,紧紧的看着手术门。
季景生在门前走来走去,看到何暮承面色苍白,实在是不忍心的提醒道:“先生,你先去休息一会吧,夫人这儿我们这些兄弟们来看着就好。”
“是啊!先生。”
何暮承:“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在外面守着。”
产房里面传来一声叫喊:“何暮承!”
他差点将手术室的门撞开,站在门边上的人立即将他拉住道:“先生,你这样忽然闯进去是会打扰到夫人生孩子的!”
何暮承急道:“她在叫我!让开。”
“不行啊先生,我们不能……”
棠年年:“何暮承,去你大爷!不是说生孩子不痛的吗?”
何暮承:“……”
众人:“……夫人真是好体力。”
产房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这下何暮承推开门进去,护士将孩子抱到何暮承的面前道:“恭喜你,是个女娃娃。”
何暮承急道:“拿开。”
“啊?”护士以为听错了,转眼便看到他焦急的跑到产妇的面前抓着她的手。
棠年年累得气喘吁吁,半睁着眼睛道:“……何暮承……你来了……喜喜呢?”
何暮承:“在那。”
看到她没事后,他忽然倒在了地上。
棠年年赶紧从床上抬起头喊道:“快!医生,他怎么了?”
季景生赶紧带人来将何暮承抬走道:“夫人别担心,他就是吓的,吓的,老毛病了。”
棠年年忽然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何暮承,不行了,我没力气笑了。”
傍晚十分,何沐兮带着张妈过来探望她。
看到旁边熟睡的喜喜,张妈瞧着那小家伙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连带整日里愁眉苦脸的何沐兮见到喜喜也笑了起来。
张妈逗弄完喜喜就拿着炖好的鸡汤放到她面前说:“夫人,这身子可要好好养着,不然容易留落下病根。”
“好,都听张妈的。”
喝过鸡汤,文芳芳就火急火燎的从外边赶进来道:“可算找到你了,我干儿子呢?”
棠年年指着睡在旁边的喜喜说:“在这。”
文芳芳撇撇嘴说:“咦?这小家伙怎么长得这么丑?不会是你棠年年的基因太强大了吧!”
“去你的!”
文芳芳小心翼翼的将喜喜抱在怀里,简直爱不释手。
这边文芳芳刚进来完,那张门又被人推开,顾筁璟带着整个月清宫的人过来,来看看这未来的小混世魔王。
顾筁璟直接把棠年年晾到一旁从文芳芳手里抱过喜喜道:“这小家伙,来这么多人他也睡得安安稳稳。”
“是啊!”
“随她娘那性子。”
“可不是。”
棠年年气道:“我可不是这样的啊,别瞎说。”
顾筁璟又指着喜喜的鼻子说:“像她爹,俏着呢!这小嘴儿倒像她娘!”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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