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一眼就看见了一袭鹅黄色罗裙的沐清歌正忙着为疫民看诊送药。
鹅黄的罗裙素雅干净,不张扬、不夺目,却十分的吸引人的视线。
她身边的那些疫民浑身恶臭不说,还口流黄水,一身污秽,隔着老远都能过闻得到刺鼻的臭味。
而她却没有半分嫌弃不耐,甚至还为一个病怏怏的小孩子擦拭小手,贴心的为他喂药。
举手投足之间所散发出来的风采根本不是养在闺阁的世家女子所比的,不经意间的一个抬眸,便摄人心魄。
太子的视线情不自禁的随着沐清歌的身影而动偿。
直到身后的人提醒他,他这次回过神来,立即收回来视线。
“太子殿下,凌王妃在这里,我们该怎么做?”
太子幽幽的扫了他一眼,“直接去传本宫口谕。”
“是。”那人抱拳道,然后直接御马上前。
对着众人厉声道:“太子口谕,帝都患了瘟疫的流民前往百善堂,宫里已经派出了太医在此等候,为疫民看诊。”
这人的声音十分洪厚,顿时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然而,众人只是扫了太子等人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等待着沐清歌医治。
太子面上一僵,有些不自然的扬了扬眉,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这些贱民,竟然不将他堂堂太子放在眼中!
“凌王妃。”他盯着前方那道鹅黄色的身影开口道。
沐清歌一直沉浸在看诊之中,听到他的声音这才转过身来,抬眸看见太子,没有惊讶,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手中的药递了出去。
“太子怎么来了?”
“是软金纱!”太子微敛的眸光锁着她脸上的软甲惊讶开口。
沐清歌微微一笑,大方承认,“太子好眼力,这的确是软金纱,我家王爷生怕我染了瘟疫,拿来给我防毒的。”
她的话音一落,众人看着她弯起的媚眼,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意。
用软金纱来做防毒面纱,岂止是奢侈,简直是暴殄天物!
太子的眸光一时阴鸷不明,凌王竟然把这样的稀世宝贝给了沐清歌?
难道说,凌王真的喜欢沐清歌?
到现在,他都无法接受这件事!
片刻,他晦暗的眸光缓缓从沐清歌脸上戴着的软金纱上面移开,扫了眼疫民,冷冷开口。
“凌王妃难道不知道父皇将这次的瘟疫一事全权交给了本宫处理?”
他跨坐在马背上,高傲的瞥了眼沐清歌。
沐清歌心中明了,太子这是不满她在这里医治疫民,抢了他的贤名。
“太子何意?”她故作不懂问道。
太子眸光微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紧接着眼尾的余光扫了眼他身后。
刚才的那人立即再次开口,“太子口谕,帝都患了瘟疫的流民前往百善堂,宫里已经派出了太医在此等候,为疫民看诊。”
沐清歌似笑非笑的勾起了一抹浅笑,打量着身后的人道:“太子说了,这次的瘟疫一事归他管,他让你们去百善堂,那里有太医,你们若是愿意去就过去。”
“凌王妃,我们相信您的医术,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等着您为我们看诊。”
太子这么高傲,他带来的太医能好的了哪去,还是脾气温和、医术高超的凌王妃好。
很快,他们一致决定,都留在妙手回春堂这里。
太子看着漠视他的疫民,心中的火气蹭蹭的冒了起来,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利眸睥着染了瘟疫的流民,眼底划过一抹阴戾,这些个贱民竟然还敢拿架了,他亲自过来,竟然没有人买账!
“太子,流民南下,想必这几日疫民会越来越多,你不妨将新来的疫民安排到百善堂,现在的疫民留在妙手回春堂也好减轻负担。”沐清歌莞尔笑道。
她的笑很明媚,太子却越看越觉得刺目,沐清歌这分明是故意在让他丢脸!
“哼,但愿,凌王妃能够应付得了!”
太子扔下这句话,调转马头,阴沉着脸色策马而行。
原本跟在他身后的人立即跟了上去。
沐清歌看着太子带着怒气的背影,心里越发的舒畅!
紧接着,她便收回视线,继续救治疫民,一直忙到日暮,她才暂且将外面的疫民诊断完毕,然后逐个隔离。晚上回到景然苑,沐清歌累的动都不想动,洗漱完毕就直直的栽倒在了榻上。
夏侯璟看着四仰八叉躺着的沐清歌,忍不住皱了眉头。
他直接从床前取过药膏,对着榻上的小人开口道:“过来。”
这个女人在外面为了一群疫民不要命,压根就不记得给她的脸上药!
沐清歌疲惫的动弹不得,艰难的转过头来,睡眼朦胧的看向夏侯璟。
“你就这么巴不得那道疤留脸上?”
耳边响起夏侯璟清冷的声音,沐清歌这才想到她今天又忘记上药了。
她撇撇嘴,伸出手去接夏侯璟手中的药膏,却听到他霸道的斥道:“躺好别动。”
下一刻,她便拔开了药塞,倒出了药膏,一点点在她的脸颊上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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