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落下,白日里如人烟稀少的街道在黑暗的笼罩下渐渐地人可罗雀起来。
等两表兄弟踏上这条灯红彩绿的街道,肖家公子顿时魂都被勾走了,小太子顿时便明白了表哥口中的极乐之地是何处了,眉目间满是厌恶,父皇宠爱张贵妃连同她的大皇兄也疼爱非常。
母后连年受到冷落,他这个太子若不是有大臣多番维护,父皇也早就想废了他给大皇兄了,从小到大,没有一刻,他不厌恶父皇宫中的莺莺燕燕。
转身便想离开,肖二公子眼疾手快,急急拉住了小太子,喊着,“表弟,你别着急走啊!”
生拉硬拽终于将小表弟拉倒春风楼的门口,深呼一口气,眉目间满是舒爽。
春风楼的老鸨见熟客来了,甩了甩手上的沾满不知名香味的帕子,朝里间喊道:“姑娘们,出来接客了,肖二公子来了。”
里间的姑娘们听是肖二公子来了,顿时来了精神。这春风楼谁还不知道肖二公子的名号,恐怕是白白浪费了这块儿宝地。
肖二公子,春风楼的常客,挥金如土,一夜良宵,春风楼的姑娘都不用考虑接下来半年的吃穿用度了,所谓开张吃半年说的就是这了,在着,肖二公子‘赌’这一门技艺高超非常,出手大方,人长得也还行,哪一个姑娘会不爱这样的财主呢?
坐在人来人往的里间,“老鸨,我可是给你说,我这弟弟可是金贵的很,必须得找个干净的姑娘。”说着,朝老鸨使了使眼色。
老鸨立马会意,招来一小厮,吩咐,“去,把前几天新来的燕儿给妈妈我叫下来。”
“是,妈妈。”
见老鸨十分懂事,肖公子对此十分满意,一个会来事的妈妈,才能长久留住顾客。
小太子四处瞧着,只见一个醉汉手拿个一酒杯,见旁边的女子稍有几分姿色,伸手便将那女子搂入怀中,嘴里喝道:“来,给大爷我倒酒。”
女子也不恼,笑盈盈的倒了一杯酒,妩媚一笑,梨涡轻现,嘴角勾出一抹绝美的弧度来与醉汉调笑。
转过头来,缩了缩脖子,眉目间满是厌恶,微眯了眯眼,眼底含着若有若无的冰冷,小太子此时的样子倒和肖皇后如出一辙了。
他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会呼吸困难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绪,似乎每个男子都应当喜欢这样的场面才是,起码他父皇,面前的表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大皇兄,可偏偏他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同沉醉在温柔乡里的表哥说了一声,也不管表哥到底听没听到,便起身离开了。
走到一处台阶,没注意和人撞了个满怀,正准备大喝一声,“大胆。”抬头一看,面前的人居然和皇姐长得一模一样,声音还没有发出喉咙就已经戛然而止了。
对面的人显然也震惊自己看到的人,还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一遍自己看到的。
“谢兄,你怎么走的这么快,这春风楼我都还没有好好逛逛,你就着急着走,你简直不懂乐趣!”一道声音传来,一道人影远远追来。
小太子心里忐忑不安,眉宇间闪过慌张与害怕,试探性的喊道:“皇姐······”
苏月明也不说话,双手环臂,从鼻腔哼出笑来,嘴角露出含着莫名深意的笑来,她就好奇了,现在这个时辰本该在东宫刻苦用功的太子殿下怎么出现在这里。
缩了缩身子,感到十分害怕,他已经确认这人就是皇姐,只有皇姐才会用这种姿态看着他。
弱弱的叫了声,“皇姐······”见皇姐眼睛一横,顿时不敢说话了。
“谢兄,不是我说······你没必要这么急吧!”跟来季安存,弓着腰不停喘气,“这位是······”
没好气的解释道:“幼弟。”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让在场的两个人心头一紧,“啊,原来是舍弟呀。”
见其余两人也不说话,一个是不敢说话,一个是不想说话,季安存尴尬的都能用脚扣出三室一厅来,气氛逐渐凝固,偷偷看了一眼其他两个人,“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坐,这里,也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你们说,是吧?”
三人寻了一处僻静的茶馆坐着,大眼瞪小眼。
原来,苏月明和谢姝在街上赌了斗鸡之后,又去听了一曲霸王别姬,夜幕十分,苏月明正准备告辞,季安存却又拉着她来这春风楼,苏月明拗不过他,只能来了,可才刚来,心里实在是不舒服,就急着离开,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茶都凉了许久了,“季兄,家弟年幼,不能在外久呆,我看我们还是先行告辞了。”
季安存忙伸手阻拦,心急道:“谢兄可否听为兄一言,舍弟家事,本来我应该是不能管的,可是,我觉得舍弟你十分和我眼缘。”无处安放的双手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嗯,这个吧,我觉得他还是个小孩子,虽然不能进入那种风月场所,但是······谢兄你还是下手轻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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