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不要脸了,明明是你先打的我,怎么还在这儿贼喊捉贼?”
看着祈望无耻的朝着柳妍姝喊疼,周子豪觉得自己的三观尽毁,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缩回泛红的手,挺了挺平整的胸膛,双手扎腰,不要脸似的说道:“怎么,你理亏了,你那脸比茅坑里的臭石头还硬,真心建议你去看看大夫,找找有什么问题没?”
祈望这话说的不可谓是理直气壮,心一点也不虚,态度比周子豪这个挨打的人还要更硬。
“你······你······你,不要脸!”
周子豪指着祈望面红耳赤的说道。
只见祈望冷哼一声,“和你比起来,还略逊一筹。”
“我给你说,我爹可是很厉害的,是······”
“那我还告诉你,我爹比你爹更厉害呢。你信不信?”
“不信。”
听着两人越来越幼稚的对话,柳妍姝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边走边吵,丝毫没有注意到远远落后与他们的柳妍姝。
起初,柳妍姝还对两人的谈话颇为感兴趣,只不过,越听怎么就有一种感觉是鸡同鸭讲,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反正两人没说道一块儿。
糊里糊涂的。
两人都是乐天派的性子,这点小事也用不着她去化解,相信两人自己都可以解决。
站在谢衍房舍门口,脑海之中响起周子豪先前的那句,“听说他没有家人,想来今日也没有人陪他。”
原本还算的上高兴的心情却在这一刻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本凉水,透心凉。
肖皇后走了,她也走了,就连他自己的太子之位也被人夺了去,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现在,还不容易看见一个跟姐姐长的极为相似之人。
若是她自己,都会以为姐姐死而复生。
事实上也的确是死而复生,只是,她从来都不是苏月明,可是,两人长达多年的皇宫相伴也是真的,轻易不能割舍也是真的。
死生相别!
窗外灯火通明,屋内漆黑一片,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得凄凉无比。
长吁短叹不是她的风格,现在的苏衍想比曾经的她居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从怀中掏出一包糕点,轻轻放在窗台处,这原本是她深夜怕饿准备的吃食。
这糕点是她唯一能为她做的,至于其他的,请原谅她,真的给不了。
随即,转身离开。
记在距离柳妍姝不远处的房檐下,苏衍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他只是悄悄的看着柳妍姝。
他就像是一个小偷一样,只能站在阴暗的角落里面,不敢触碰一点点的光明。
待柳妍姝走出很远之后,苏衍才敢走到自己房舍前。
慢慢将放置在窗台上的糕点拿起来,放在眼前,柳妍姝的行为告诉他,毫无疑问,她就是自己的皇姐。
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回到属于它的地方。
垂下眼眸,剥开油纸,捻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咀嚼着。
好甜。
甜甜的味道渗透心底,甜到足以抚平曾经的哀痛。
······
“柳殊?”
听见有人叫自己,柳妍姝瞬间便回过头去,只见一人疑惑地望向这边。
“你是?”
柳妍姝面露不解。
“哦,我是周宁,你也可以叫我周师兄。”周宁憨厚的笑了笑了,“先前远远看见你的背影,我还不确定是你,试探的叫了一声,没想到就是小师弟。”
一番话下来,却是没有说找柳妍姝究竟有何要事。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是周师兄,不知周师兄大晚上的找我有何要事?”
周宁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边甩着食指,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柳妍姝,道:“这是今早你家人送来的信,早上去早你的时候发现你不在自己的房舍,想来,应当是同人一道玩去了,本想着明日碰见师弟你,再给你,没成想。”
接过信,低头一看是爹爹的字迹,上面火漆完好无损。
眼底闪过笑意,微微勾起唇角,双手抱拳道:“多谢师兄了!”
周宁摆了摆手,“小事情,若是师弟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柳妍姝颔首,并没有在说什么。
摸黑走进房舍,吹开火折子,视线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回到房间的柳妍姝并没有着急拆开柳长健寄来的信,,先是给自己熟悉一番,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才慢条斯理的拆开信。
爹地在心上说他们已经平安到达,叫她不要太过挂念他们,好好读书是为上策,读书之余,也不要忘了多看医书。
身上多一门技艺总归是要好些。
上面还交代了一些爹爹熟悉夫子,让她若是有事可以去寻那些夫子,不看佛面也得看僧面,看在爹爹的面子上,说什么他们也会略微帮助一二。
说起爹爹这些好友,她并没有将爹爹手写书信交给他们,书院的夫子只知爹爹的儿子来了,却不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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