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不知道外界如何了,这里太安静,除了一日三餐是司命星君送来,其余并未见到一个人。
房子四周莹莹亮光,施了仙法的,现在的她根本出不去。
而天帝暮枫一次也没有来过。
她每日只能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半点外面的消息都没有。
司命星君守口如瓶,半句话不会多说,更不会透漏半点关于这一战争的情况。
“呼……”
经年满头大汗,鬓角的头发都汗湿了几缕。
她颓废的叹了口气,“还是不行。”
不过她还是没有放弃,坐直了身子,双手合十,指尖泛出淡淡的荧光,空中幻化出镜子一般,只不过一瞬间就消失殆尽。
她根本来不及看一眼,只怪她现在i的灵力实在是太微弱了,根本幻化不出幻镜来。
想要看看魔族,想要看看这一场大战的情况都做不了。
经年掩唇轻咳:“咳咳咳……”
口腔之中有熟悉的铁锈味儿。
她只得凝眉打坐,压下心中泛起的波涛汹涌。
吱呀
司命星君像往常一样端着饭食进来,进了里间便看到经年惨白着脸,额头上细汗遍布。
他忙把东西放下:“上神,您怎么了?”
经年感受到身体好受了些,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
“司命,当年那一战,你是知道的,我掉下诛仙台的实况。”
司命星君眼神有些闪躲,他别开目光,没有坑声。
“司命,我当年掉下去,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自己跳下去的,”经年继续道,“可是,你看的清楚,是……”
“上神,”司命星君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他眉间愁淡,“当年的事,小神不知。”
“是吗?”经年落寞道,“当年被流苑推下诛仙台的时候,万念俱灰,没想到自己竟然落得一个如此下场,”
“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一个人一旦挡了别人的路,就算你不惹事,别人也会把麻烦丢到你身上去,”经年抬眸看他,一字一句道,“这一点,怕是只有禅修能懂了。”
毕竟是自己最看重的弟子,近千年的朝夕相伴,司命星君比任何人都疼爱禅修。
“司命,难道你还想让禅修走我的老路吗?”经年声音平淡,就像是在话家常,“永远背上一个叛离天界的名声,做一个万万代代的罪人。”
就像她一样,从高高在上的天界上神沦为一个天界的阶下囚。
何其笑话。
司命星君眸子中划过不忍,他手指收紧。
经年目光触及他紧攥的拳头,便知道他已经有所动摇。
她神色不明的继续道:“这一次禅修是当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也算是间接的因为我才落得如此下场,我愿意帮他。”
“上神说那么多,还是想要出去吧?”
司命星君微微笑。
经年脸上没有半点被戳破心思的窘迫,她坦然一笑:“以前便觉得司命是这天界最最透彻之人,现在仍是。”
司命星君叹气道:“上神,不是小神不放你,只是这周围皆是结界,就算现在把你放出去,你也走不掉。”
“那可有办法?”
经年蹙眉,这些结界确实棘手。
要是放在以前,都不够看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她连一道结界都打不开。
“上神,虽然现在还没好办法让您出去,您不如就安心在此处先待着,小神与您一同想想办法。”
经年定定的看着他:“你愿意帮我?”
只见他嗤笑一声:“正如上神所言,小神不想让禅修平白当了这万代罪人。”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他明知道禅修无罪。
因为禅修说的都是事实,不过没几个人会相信就是了。
想到这里,司命星君拱手:“小神有一事不明,还望上神指点一二。”
“请讲。”
“为何您明明知道当年是……使了阴险招式,为何不辩解?”
经年闻言淡淡笑:“那当年司命你也看到了,为何没有说?”
司命星君有一丝难堪,他确实是看到那一幕为数不多的一个。
可是这千年,他选择了沉默,并没有为她辩解。
经年轻声道:“也许,起初我与司命的想法是一样的吧。”
司命星君猛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她。
“难道就不允许我有一瞬间的大义?”经年笑,“当时我确实心如死灰,觉得自己真是众叛亲离,而流苑又是我做了十几万年的师妹,”
所以,跳下诛仙台之后,没多久就知道江捻墨又要散尽法力,她真的是崩溃了。
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她才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忘情药吧。
不过,这些她没说,她喝下忘情药的时候,天帝和流苑等人应该都知道。
但是司命星君知不知道,她就不知道了。
“可是天界已经陨落了一个上神,何必再去坠落一个神君,还有师父,当年师父还是很看重流苑的,”
虽然师父也常说流苑性子不稳,早晚要闯祸栽跟头,让她护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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