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您感觉怎么样?”
药王刚施完针,把东西放下。
暮枫坐起身子:“好多了。”
只是他面色苍白,看起来还是虚弱的。
药王:“天帝还是要静养时日,毕竟伤及肺腑,还是要重视一些的。”
一旁的流苑看着,此时气的牙痒痒,只是她只能忍着。
药王看了一眼她,随后起身提出告辞。
暮枫微微颔首。
待药王出去之后,流苑就忍不住了:“天帝,她害我们如此,难道就这样算了?”
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当时那妖兽差点没把她活吞了。
幸好她躲得快,要不然今日有命没命站在这里都是个问题。
“天帝,这一次她公然闯入天界,带走了镇守后神苑的所有侍卫,实在是太嚣张,这……”
“好了,”暮枫打断她的话,淡淡道,“此事我已知晓,不必多言。”
事实上,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因为当时流苑在后神苑那里受到折辱,气势汹汹的找他来,想让他主持公道。
当时他还心中一喜,便随着流苑赶到了后神苑。
谁知道后神苑根本没有她的踪迹,而且连守卫都不见了。
接下来的这几日,流苑每次都会在他面前念叨这件事。
“她如今已经恢复了,而且对天界充满了仇恨,若是不想办法除掉的话,以后必成大患。”
流苑说起来就心火灼烧,她就知道师父是不公平的,竟然在魂焰山给经年留下如此宝物,竟然让她能重新神力归体。
早就知道师父偏爱经年!
流苑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谁知道暮枫怒目:“本君说了这事不要再提!”
流苑吓了一跳,她很少见他发火的样子。
随后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早年对经年的心思,她是能看出来的,那时她就嫉妒。
可是这千年来,她一直陪在他左右,便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可是现在他为了经年而呵斥自己!
“流苑,你的性子也要改一改了,”暮枫也知道自己刚刚过激了,他耐着性子道,“经年此次神力归体,是不净上神的恩惠,你我不好说什么,只是她毕竟曾是天界上神,你还是要避着点。”
“我避着她?”流苑难以置信,“天帝,可是她已经从往生石上除了名字,早就不是天界之人了!”
要她避着一个由神堕魔之人,她可做不到!
而且还是自己一直嫉妒的经年!她更做不到。
“天帝,她早就不是以前的经年上神了,她现在是魔界的魔后,还望天帝分清敌我!”
暮枫被她呛了下,只是他心中郁结难平。
经年成了魔族魔后这件事情,让他无论如何都难以释怀。
“本君一直很清醒,”暮枫淡淡道,“只是,流苑神君能保证自己还是以前那个跟在经年身后的师妹吗?”
流苑梗着脖子道:“天帝,若她还是那个天界上神,我们的大师姐,流苑自然还会像以前那样敬着她!”
“是吗?”暮枫淡淡反问。
流苑脸色变了下,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她强迫自己冷静:“天帝这是何意?”
只见暮枫突然笑了下:“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而已。”
他就像他说的那样,真的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流苑再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只是刚刚这一下,还是让她心生警惕。
她刚刚受了惊吓,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后神苑的那些守卫了,她提出告辞。
暮枫只是摆摆手,便随她去了。
流苑没敢回头,一口气走到大殿外才松了口气。
她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大殿,刚刚天帝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头颤了颤。
暮枫见她落荒而逃,眼眸深了深。
他只不过是试探一句,她便漏出了破绽。
当初经年跳下诛仙台本就是具有争议的。
毕竟以当时经年的法力,再加上江捻墨的魔族相护,她本就没必要跳诛仙台。
而当时的知情人也只有流苑这个当时跟经年交手的人知道。
流苑道行浅,这些年也骄纵惯了,只不过稍微一试,他便清楚了。
……………
魔族
“娘娘,这刚好一些就处理政务,真的没事吗?”
姬堂捏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一边问道。
经年与他坐在圆桌前喝茶,闻言看了眼那书桌后的男人。
她耸耸肩:“那也没办法啊。”
江捻墨沉睡的这段时间挤压了不少事情,长老他们毕竟不能代替他。
所以这刚醒来就先把这些事处理完。
“你什么时候回去?”
姬堂闻言大叫:“娘娘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吧,我这才住几天啊,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经年摸摸鼻尖:“我是怕你府上的白虎族公主人家待的闷了,你这做主人的,不回去好好陪着,把人家自己扔在那里,可不是君子所为。”
“她才不用我陪,”姬堂小声嘟囔了句,随后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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