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陈守义手持战弓,拉开,又缓缓的放开弓弦。
空气发出嗡文颤音。
连续拉了七八次后,他手臂就开始微微颤抖,又继续拉了两次,他才终于停下。
“这把弓实在有些太重了。”他叹了口气,心中暗道。
不要看,他现在已经可以连续拉开好几次,但在实战中根本不好使。
首先,拉开弓弦的速度太慢。
越重的弓越费力,拉开速度也越慢。
像他这种层次的战斗,完全可以用电光火石来形容,这种的开弓速度,恐怕还没拉满弓,敌人就早已经接近攻击了。
其次,手臂不可避免会颤抖,也让精准度大打折扣。
陈守义把弓重新拆卸放好,揉了揉发酸的胳膊。
床上的贝壳女对着一枚镜子,拉着裙摆,左看右看,一脸臭美。
自从得到镜子后,她每怎么都打量不够,连玻璃珠都不怎么玩了。
镜子是女性用的化妆镜,可以合上打开。
直径大约五厘米。
不是陈守义不想买更的镜子,比如指头大的。但这已经是他能买到的最的镜子了。
如今这种镜子已经被他装满一抽屉。
数量都有50个。
足够应付好一段时间。
“好巨人,你我为什么长不高?”贝壳女脑袋不知又在想什么,忽然看向陈守义,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想长多高。”陈守义瞥了她一眼,好奇道。
“像山一样高!”贝壳女双手比了个很高很高的姿势:“比好巨人你,还要高一一……一一个!”
显然今陈守义的变身,深深的刺激到她了。
“长得高就不可爱了。”陈守义哑然失笑道:“你这样才是最可爱的。”
贝壳女闻言顿时不再作声了,她仔细盯着陈守义的脸看了好一会,又在镜子前左顾右盼,面色不停变幻,似乎在心中衡量高和可爱,哪个更重要一些。
过了良久,她哀声叹了口气:
“那我还是不要长高的好了!”
陈守义心中一窒,脸色发黑,有心想问问,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堂堂一个武师,跟这种脑袋缺根弦的东西,没什么好计较的。
……
“呜呜……”
火车站内,一盏盏汽油灯,把这里点缀的灯火通明。
随着一声汽笛声响起,一辆蒸汽火车缓缓靠站,最后停下。
车厢打开,人群拥挤的走下。
其中一节车厢,走出一个胡须拉渣的行人,他身材魁梧,看着三四十岁,面色憔悴,眼睛布满了血丝,四周的行人被他气势所慑,下意识的让开一条路。
他一路走出车站,在一盏路灯下停下,手伸到口袋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着后,他深深吸了口,便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目光茫然。
“凡人啊,你是在犹豫吗?”
“该死!”他脸上闪过一丝烦躁,神经质的把香烟捏的粉碎。
“你不会以为,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彻底安全了吧?”呢喃的声音,似远似近,捉摸不定,如魔鬼的念头,在他心中响起。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低声喝道,面色有些歇斯底里:“从我脑子里滚出去。”
“我从死亡中复活了你,并给了你力量,超越你们人类一切的力量……我强大的战士,你所有的挣扎和抵抗都是徒劳的……”
远处一个巡逻的警察,见这人自言自语,神色癫狂,心中起疑,口中含着哨子,手按住手枪,警惕的朝走了过。
“对不起,请出示你的户籍证或是介绍信。”
随着邪教肆虐,现在江南省对各地人员流动已经变得极为严格,除了官方组织迁徙过来的难民外,普通人想到另一个城市,都必须持有当地行政单位开具的盖有公章和签名的介绍信。
中年人闻言面色迅速平复,抬头看了他一眼,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张胡乱折叠的纸。
警察一脸戒备的接过后,打开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这是一份军方开具的介绍信。
“肖长明同志,不好意思打扰了!”警察连忙把介绍信还给对方:“不过现在夜已经深了,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如果找不到宾馆,我可以带你去。”
“谢谢,不用了!”
肖长明声音低沉的道,身体已经站了起来,在路灯的光线下,脸上带着一丝阴郁和扭曲。
……
第二一早,陈守义在路上看到了秦柳源。
他正和一群武者一起,笑笑的走过街道。
直到几人从视线中消失,陈守义才收回目光。
“还是没有放弃吗?”
许是因为他年轻,也或许是他实力一直在飞快进步,从没尝过实力久久停滞的绝望和无奈,他很难理解秦柳源的心中的那种强烈的不安全福
这一年来,河东市的武者死亡的数量,几乎已经超过这二十年来每年死亡数量的总和。
大武者更是死的只剩下秦柳源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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