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暗牢时,林鸢整个人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浊气来。
只要一靠近这里,无形之中的压力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甚至是窒息。
达瓦不想说,那她就每天用刑直到他开口为止。
当然在此期间,她也会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做求死不能。
回到酒店时,季寒沉穿戴整齐坐在酒店外面露天游泳池的椅子上,桌边还放着一杯色香味醇的葡萄酒。
林鸢原本想躲着他走,可谁知季寒沉眼尖,开口叫住了林鸢:“过来。”
林鸢微不可查的皱眉,但还是顺从的乖乖走了过去,开了了季寒沉旁边的椅子坐下,二人中间隔了一张圆桌。
“心情不好?”季寒沉睨了她一眼,然后拿起自己这边的酒推到了林鸢那边,“喝酒。”
他没问林鸢发生了什么,也没问她为什么失落,而是让她喝酒。
林鸢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着季寒沉推到自己面前的葡萄酒,似乎没想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季寒沉撇嘴,声音冷了下来:“没碰过,也没下毒。”
林鸢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寒沉躺在沙滩椅上:“被你关在暗牢里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林鸢:“还活着。”
季寒沉被林鸢的话似乎是逗笑了,他嘴里重复了一遍林鸢刚说过的话,“活着,意思就是有一口气在。”
不得不说季寒沉确实挺了解她的,“嗯,他该死。”
“你这样做,既不能将天诡盟一网打尽,也不能给他们冲击性的伤害,反而容易引火上身。”季寒沉眸色深沉,“你这次冲动了。”
林鸢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拳:“我知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知道。”季寒沉沉默了。
季寒沉见不得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罢了,你想做就去做吧。”
大不了自己给她兜底。
林鸢抬起头:“谢了。”
季寒沉偏过头去:“矫情。”
——
天弑盟
“主子,您这次去F国是有什么要事吗?”天弑高层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裴翊。
裴翊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你有事?”
“里城那边太危险了,主子您可以派底下人去,何必亲自去冒这个风险。”高层苦口婆心劝说道。
他就差跪在这磕几个响头高喊不要去了。
裴翊:“不必,我亲自去。”
这几日一直忙着处理这些年内部积压的各种问题,也不知道林鸢那边怎么样了。
国内那边来了消息,查到了当年林家的一段秘闻。
裴翊看着周轩让人查到的东西,越看眉头皱眉越深。
林栎阳,林栎良。
还真是没想到……
高层见劝解无妄,继续开口,“主子,为了保障您的安全,我们这边联系天诡盟那边的人,让他们到时候来护送您。”
裴翊皱眉:“天诡盟?”
“呃……这个天诡盟的老大当初是我们天弑分部出去的一个小头目,回到里城之后迅速组建起了自己的势力,说起来我们两边还有部分利益往来。”高层弓着身子笑着向裴翊解释。
“什么时候的事?”
对于这些他倒是全然不知。
高层做小伏低胆战心惊:“天诡盟盟主这些年换了几任,也是近三年势力才逐步扩大被人所知晓的,算是里城最大的势力,现任的盟主谢无诡此人野心十足,黑白两道都有交涉……”
裴翊抬手示意高层不用继续说下去了:“你去安排。”
而远在F国的谢无诡,接到了来自M国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谢无诡脸色微变,“没问题,我去准备。”
挂断电话后,谢杳探出脑袋:“父亲,谁啊?”
她还是头一次见父亲是这个表情,集各种复杂情绪于一张脸上。
“天弑那边的电话。”
谢无诡也没瞒着在坐几人。
“是父亲您曾经说过的那个天弑盟吗?”
谢无诡点头:“不错。”
二当家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谢无诡攒眉:“天弑盟主要过来。”
二当家并未多问:“需要安排什么吗?”
“三天后去派一队人手去迎接,不得有任何马虎!”谢无诡仔细叮嘱道,“最近机场那边多派些人手,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
“有必要这样吗?”谢杳有些不明白父亲为何这么紧张,“天弑再怎么厉害,到了我们的底盘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就算真有个什么意外,天弑那边还真能和我们撕破脸啊。”
谢杳年纪小,说话也口无遮拦。
她想的很天真,觉得里城是她谢家的底盘,她父亲谢无诡就是这里城的王,任何人来了都得听她父亲的话,包括那个什么天弑盟主也不例外。
“蠢货!”谢无诡看着自己着不争气的女儿骂了一句,“天弑背景深不可测,背后的人力才力物力岂是我们天诡能比的,要是天弑盟主真的在里城出什么事,恐怕整个里城都得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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