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鸣的脸有点红,手脚有点不知所措,好象犯了错的小学生,可是眼睛却忍不住往屋里瞟。
“做小品呢……”江浔笑着坐起来,郑爽也显得有点不自然,她也加了一句,“导演让我们做小品呢。”
哦,原来是奉旨一个屋里做小品,袁鸣笑笑,转过头去却撅撅嘴。
“袁鸣……”
副导演武珍年在走廊上喊道,男女演员一起做小品是常事,这是谢晋的风格中,当年拍芙蓉镇,当年拍牧马人,朱时茂与从珊是这样过来的,刘晓庆与姜文也是这样过来的。
不过,不要象他们,擦出火花就不好了……
当时在剧组里,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到我屋里,”武珍年说道,“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潜台词都写出来了?”
谢晋导演主张“摄制组既是生产单位,也是学术单位、研究单位,还是一所学校”,所以会让演员通过阅读、讨论来了解和靠近角色,也会要求演员写创作札记,并把潜台词写出来。
“嗯,写了,我回屋拿给您看……”袁鸣就要往回走。
武珍年赶紧又喊住她,这孩子怎么有点不开窍,“他俩在做小品,先不要打扰他们,现在他们是夫妻……”
“嗯,不象。”袁鸣的脸有点红。
“不象,所以才要做小品。”武珍年笑道,“如果是夫妻的话,就不用做小品了。”
“那么,导演,怎么怎么能看出象夫妻?或者说是夫妻?”袁鸣眨眨眼睛。
这……这还真是一个难题,“可能,”武珍年斟酌着回答,“她的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也只有她……嗯,就是我的眼里只有你!”
这是饶口令吗?
袁鸣捂着嘴笑了。
……
导演不让打扰二人,可是袁鸣还是忍不住偷看。
鸡叫三竿,新婚燕尔的夫妻一夜色温存,也该起床了。
牙床帷帐之内,江浔与郑爽相拥而眠,看着肤若凝脂的郑爽,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乱跳。
这是一个花一样的女子,却只绽放在他的影视世界里!
“相公……”郑爽轻轻拿掉江浔的手,“我该起床了。”看着阳光临窗,她就要穿衣起床,好像有人催促一样。
“再睡一会。”江浔的手双揽住了郑爽的腰。
还是第一次与人拍如此亲密的戏,郑爽性格飒爽,此时却也娇羞,“不了,我担心人家说新娘子懒惰。”
辛十娘自打进了冯家,整日少言寡语,但也整日没有不高兴的神情。
与她说话,也只是微笑而已。对长辈恭敬有礼,对仆从晚辈和睦轻柔,行事条理清晰,毫无过失。
江浔虽然依然留恋她睡在身边的片刻,却也欣赏她的所作所为,因此也随着她早起了。
郑爽亲自为他穿衣束发,又亲自端过洗脸水,青盐,侍候他洗漱,她步态盈盈,身姿绰约,江浔忍不住又把脸凑了过去。
哎哎,门外,偷看的袁鸣,忍不住把脸别过去。
郑爽一时心跳耳热,两人耳鬓厮磨,亲密如同形影。
如果是真的夫正好,似这样爱恋的情感之深,实在难以言语表达。
“我今日出去一趟,刘伯仁约我会文,中午就在回家吃饭了。”江浔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里的郑爽给自己整理着衣服。
“嗯,相公早去早回……”
……
这一段小品,二人都感觉很是顺畅,谢晋导演也很高兴,两人的情绪都很自然,这是一对有悟性的演员。
下一段小品却是晚上,冯子平踏月归来,快步走进卧房。
郑爽半倚在床上,她身形秀美,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两只眼睛顾盼神飞。
那种缠绵娇美的仪态,让他心动不已。
悄然入室,灯残人静,女仆于床边打盹,郑爽却只是卸了妆尚未就寝,点着蜡烛,低垂着粉颈,在等待着自己夫婿的归来。
江浔却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书而如此出神。
“娘子……”
郑爽心里一动,短短二字,无限深情,似叫到她的心里去了,拨弄着她的心弦。
江浔看向她,她也在看着江浔,江浔轻轻地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肩膀:“娘子连日辛苦,为什么不早早睡过?”
郑爽芸忙回头站起身说:“你不回来,我便睡不着。”
她下床倒过一杯茶来,“开书橱发现此书,不知不觉读得忘记了疲倦。
《西厢记》听闻很久了,今天才得以见到,真不愧才子的名声。只是笔墨之间未免尖利刻薄。”
江浔笑了,“正因为是才子,笔墨才能如此尖刻。”
陪伴的仆女在一旁催促早睡,江浔便让她关门先走。
他笑着看着郑爽,郑爽低颈低垂,任江浔揽住她的肩膀,二人就象夫妻一样温存,江浔却能感觉到郑爽心口也是怦怦直跳。
他俯身在她耳边问:“娘子为什么心跳如此快速呢?”
哦,这一句却是小品台本里没有词儿,郑爽只是一愣,却回眸看看江浔,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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