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珍妮芙——”
“你好,我叫楚娇。这位是我的朋友,何晓燕。”
黛妮和珍妮芙走过来,和楚娇、何晓燕打着招呼,端着咖啡坐在了她们旁边。
珍妮芙一头金色的卷曲长发,蓝水晶般的明眸,一身洋装,胸前还挂着个精致的十字架。
“这个十字架真好看。”楚娇觉得应该挑起个话题,好歹是未来的嫂子的朋友,便指了指说道:“我也有一个,没你这个好看。”
珍妮芙向前探着身子,把十字架让楚娇能拿在手里欣赏,说道:“这是我从英国戴来的,也许比在上海的要造得精细些。你有十字架,也信基督教嘛?”
在中国,早期的女子学校与教会是脱不开关系的。
比如上海的中西女中(美国基督教卫理公会)、圣玛利亚(美国基督教圣公会)、晏摩氏(美南浸信会)等等。
后来,国人自办的女子学校纷纷成立。到了二十年代,华人女校与教会女校已经呈并驾齐驱、共同发展之势。
楚娇和何晓燕其实都只能算是高中毕业,但这在当时已经算是高学历了,特别是在女子当中。
而她俩也是上的教会学校,要读圣经,是否信教,倒也没有严格规定。
“还没有,我只是在学校的时候入了基督教青年团契,至于以后,那就看上帝是否眷顾我了。”楚娇耸了耸肩膀,如实说道。
“你要信赖耶和华,也要行善,在地上安居,处事忠信。你还要因耶和华而满心喜乐,他就会把你心里所求的赐给你。”黛妮象是很虔诚地说道。
何晓燕想了想,说道:“可它能保护善良无辜的人嘛,我看它保护不了什么。”
“可它是保护了我。”黛妮看着何晓燕说道:“它可能救不了人们的身体,但能拯救人们的灵魂。”
“东西方的观念还是有差异的。”楚娇在旁边打着圆场,说道:“东方哲学和西方神学总是不一样的。”
珍妮芙突然挑了下眉毛,说道:“我请的中文老师曾向我说过一些东方哲学,我发现东方哲学和西方神学并没有太大的冲突,反倒好象有着密切的渊源关系。”
“有吗?”楚娇眨眨眼睛,疑惑地问道。
“有啊!”珍妮芙对发表自己的独到见解很兴奋,她眨着大眼睛说道:“基督教中有‘忍’的哲学和‘爱’的观点,东方哲学中有‘忍为高’和‘仁者爱人’,这不是很相近吗?还有‘天命论’和‘救世说’………”
何晓燕摇头道:“东方哲学中有很多封建思想,你不能一概而论。比如这个‘天命论’就很容易让人失去奋斗和反抗的精神,是要不得的。”
楚娇连连摆手,说道:“这是要开辩论会吗?我觉得信仰是个好东西,但不同的信仰难道就水火不容?今天是来娱乐消遣的,还是说些轻松有趣的话题比较好吧!”
珍妮芙笑了笑,说道:“一会儿我给你们唱首歌好不好?”
楚娇连连拍手,笑道:“好啊,这样才有趣嘛!不如大家都演个节目,好坏都无所谓,热闹就行。”
何晓燕伸手搂住楚娇,笑道:“你要是提议,就演两个,把我的也带出来。”
“那我还是不说了。”楚娇苦下脸,伸手把一小盘蛋糕递给何晓燕,“尝尝,看样子还不错。”
何晓燕知道这是楚娇变着法让自己吃点东西,什么尝尝,都吃掉好了。
台上的表演结束,又换成了爵士舞曲,几位男士开始请女士下场跳舞。
楚天、潘凯,以及他们的朋友于俊卿、刘子轩,再加上东道主谢月帆,共有五名男士。
碰巧的是,这边的女士也是五个。于是,谢月帆安排的四个舞女就没人好意思去请了。
于俊卿先请楚娇跳舞,这其中,楚天似乎有撮和他俩的意思。
跳个舞嘛,楚娇也没多想,和于俊卿跳了一曲,随便地聊了天,算是互相了解一下。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男女之间先接触,浅尝即止,如果觉得合适,才会再进一步。
一曲跳罢,稍事休息。楚娇又陪着何晓燕,让她吃这吃那。
何晓燕又不是大肚汉,一块蛋糕,一个小面包,又喝了两杯咖啡,就已经饱了。
“阿娇,你还记得叶萱吧?”何晓燕轻轻擦了擦嘴,又提醒般地说道:“咱们的同学。”
楚娇看着何晓燕,说道:“记得呀,咱们才毕业没多长时间,怎么会忘了呢?”
何晓燕点了点头,说道:“前两天我碰见了她,变化可真大,一副阔太太的模样。”
“她结婚了?”楚娇有些疑惑,“可没通知我呀!虽说关系一般,可这也说不过去吧?”
“她没结婚。”何晓燕有些鄙夷地说道:“虽然说得有些遮掩,可我也听明白了,她现在被一个伪政府高官养着。”
楚娇显出惊讶的神情,想了想,说道:“真是不敢相信。在学校的时候,她可是清高得很,现在怎么会这样呢?”
何晓燕摇了摇头,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刚见面时,叶萱提起了你,我一时嘴快,就告诉了她。后来知道她是那样的人,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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