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以为,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宴会。左不过是因为朝堂上风声太大,为了平息那些争论,玉鸾夫人才不得已而为之。
然而,酒过三巡之后,帝王却扭头看向国师:“今日,二皇子也在现场,就按照原定的流程来吧!”
玉鸾夫人下意识的挡在了玄晖面前:“皇上,您今日把国师大人叫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臣妾,好让臣妾早做准备呀!”
“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按照大周惯例,安排国师为朕的子嗣添福缘罢了!先前昭华也经历过的,不知道瑶儿还记不记得?”
帝王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其他的情绪。
她见状,还是犹豫着让开了一条路,让国师走近。
国师不急不缓的上前,拿出贴身携带的木剑,就开始比划,口中念念有词。在场的嫔妃们看不懂这些,只是一边享用膳食,一边好奇的打量着他。
不知是因为过于紧张,还是这段时间忙于修炼,手艺生疏了。只见他的右手一抖,那把剑就直接就落了下来!
不偏不倚,在二皇子胳膊上划开了一道血口,惹得二皇子当场惊慌失措的哭喊起来!
玉鸾夫人心疼不已,抢过玄晖抱在怀中,怒斥道:“国师大人,是真的诚心想给本宫的孩儿祈福,还是刻意弄伤他呢?!这么多人都看着,你究竟想对二皇子做些什么?!”
他并没有言语,而是将那柄依旧悬着血珠的剑,直接没入旁边盛放清水的金桶中。
随后,国师镇定自若地转身,迈过几层台阶,跪在了谢晏辞的面前。
“皇上,臣夜观星象,总觉得二皇子命格有异。思来想去,只能用这种先斩后奏的法子,暂时瞒过皇上,再来破局。”
谢晏辞拧了眉头,疑惑问道:“爱卿此话何意?”
“请皇上也刺破手指,把血滴进去,让臣看看是否能融在一起。”
玉鸾夫人变了脸色,将二皇子交给浅薇之后,几乎就是冲到了他们面前——
“皇上,您可不能听国师胡说八道!他已经弄伤了玄晖,居然还敢再去伤龙体!您……”
国师的眼神坚定,与帝王对视时,也丝毫没有胆怯:“皇上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是什么,能让多年无所出的贵妃娘娘,有了身孕?而我们二皇子的长相,究竟是随他的母亲,还是另有其人呢?”
谢晏辞骑虎难下:四周还有嫔妃和宫人,倘若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恐怕就要沦落为众人的谈资。
他铁青着一张脸,望着国师:“予淮,今日你把朕逼到了这个份上……倘若没有看到你所说的结果,朕就必须要让你用命来偿还!”
“是,臣觉得自己找的机会,不是非常合适。但眼下为了大周朝的江山社稷,也无所畏惧了。如果二皇子当真是皇上的亲儿子,不用皇上和玉鸾夫人多说,臣会直接自尽于殿堂之上!”
话音刚落,谢晏辞就用短刃割破了手指,朝着那盆水里滴进了鲜血。
玉鸾夫人惊呼一声,整张脸变得煞白!
随后,帝王和国师同时看到了:这两重血液,并不能相融,反而渐行渐远,散作一团!
谢晏辞的脸色越发难看,站起身对着玉鸾夫人的胸口就是一脚——
“你这个贱妇!朕待你不薄,为何要做出这种事?!”
在场的嫔妃们也明白了什么,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还是杨公公机警,第一时间将闲杂人等清理出了承乾宫。
卫书懿却没有离开,反而选择在此时化作帝王的解语花,陪伴在他身侧。
玉鸾夫人也想喊冤,但她比谁都要清楚,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故而,只能保持沉默。
谢晏辞见状,怒不可遏,拔出尚方宝剑就要砍了她的脑袋!
“皇上息怒,臣妾怎么样都死不足惜!反正,臣妾的母族都早已经覆灭了,孤身一人活在这世上,也是孤独寂寥。臣妾只求您将这个孩子留下,毕竟他也是……”
“你还有脸说出口,这是朕的儿子吗?!你以为朕有多大的气度,要替别人去养孩子?!”
卫书懿眼睁睁看着他将玄晖的襁褓夺过来,高高抱起,然后狠狠投掷而下!
不仅是玉鸾夫人,就连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帝王暴戾的一面,头一回在她面前呈现。她禁不住在想象,倘若对方知道她罪臣之女的身份之后,得知她欺瞒多年,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谢晏辞的影卫集体出现。
“去禁宫!把他们都带过去!”
于是,她又在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被迫前往那所与帝王初遇时的宫殿。
帝王丝毫不顾及玉鸾夫人的脸面,当着众人的面,就将她的衣裙扒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件里衣。
“朕好像还没有告诉过你,这座宫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朕之所以对你这么好,能饶恕你的死罪,没有其他的原因,只不过因为你是传闻中的凤命之女。如今,余沛你再替朕亲自查验一番,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是说……当初就是个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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