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才人是用了午膳后,因为体力不支晕倒的。好在太医来的及时,诊治过后开了几服药,便也就陆续离开了。
皇后再三确认后,才松了一口气:“本宫这差事,一般人还真的没法做。前段日子是你胎动,现在又是她,再多来几次,本宫的胆迟早要被吓破!”
“有劳娘娘了。”
“唉,就当是为了自家孩子,累也就累点吧!”皇后摸了摸她的腹部,眼神慈爱,“真好,年节过完之后,小家伙就要诞生了。”
卫书懿下意识蹙眉,又赶在被人发现前恢复如常。
时间紧迫,她必须要灭了最后一重危机,让谢晏辞打心眼里认为:阖宫上下,除了她这位生母,无人可以抚养皇嗣。
“姐姐,你醒了?”
皇后前脚刚走,后脚良才人就睁了眼。
看到卫书懿的身影,她吃力的点头:“我就是浑身没力气,懒得应付她,故意装睡来着。”
“既然如此,那就少说点话。我已经问过太医了,说你体质虚弱,气血双亏,才会突然晕厥。是手下人伺候的不周到,还是小厨房那边供应不了合适的膳食?”
“……都不是,他们,很好。”
良才人不愿意讨论这件事,别过头去,盯着墙面发呆。
卫书懿只能委托温玉过去把脉:“你在府中也是精通医理的,快给姐姐瞧瞧,兴许有什么太医看不出来的隐疾。”
“是。”
温玉刚碰到良才人的手腕,后者就条件反射似的抽离:“宫中太医既然都看过了,肯定没有什么大问题!敏敏,我还在病中,你不宜久留,快走吧!”
这件事,卫书懿很早之前就觉得奇怪了。
其他嫔妃若是有幸怀了皇嗣,巴不得被宫人太医环绕,尽心伺候着,也会格外在意自身的状况。
可眼前人不同,从有孕起,除了在做小衣裳时能提起兴致,其余时间则在疾病中度过。郁郁寡欢,形销骨立,根本看不出初为人母的快乐。
想到这里,卫书懿屏退温玉,坐在她身旁:“姐姐,你究竟是怎么了?我们一同经历过许多事,如果你遇到了困难,也要及时告诉我,不要独自瞎想,好不好?”
“我能碰上什么事?宫里的女人骂不过我,打不过我,如今有了孩子,更不敢动我。就连皇后难得来一次,也要对我礼让三分。”
卫书懿比了比两个人的胳膊:“可你,好像并不高兴。而且,这病来的突然,仅仅是身上起疹子也罢,为何还会瘦成这样?”
“兴许这孩子讨厌我,吸取了我的养分,让我变成这副模样。”良才人将手缩回被子里,“敏敏,这样挺好的,谁也不来烦我,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真心不错。”
“那你好好歇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别!敏敏,在你生产之前,还是别来了!”
卫书懿疑惑的问道:“为何?”
“我,我总觉得自己不吉利,怕给你染上了晦气。所以……等你生完孩子,再来看我,听我的!”
“好好好,别激动,躺下休息,我听话就是。”
离开了这间屋子,温玉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姑娘,良才人有事瞒着您?”
“可她不愿意说。”
“奴婢认为,她应该是护着您的,绝非是在想什么坏心思。”
“这个,我自然清楚。”卫书懿停下脚步,“可她是习武之人,体格胜过常人,突然病的面颊凹陷,实在让我不安。”
“奴婢方才尝试把脉,也被她躲过去了。”温玉叹了口气,“良才人是不是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所以……”
是不治之症么?!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
先帝爷在位时,南征北战,遇到难打的仗,总会选择御驾亲征,振奋人心。一举收服阏氏,骆山等部落后,周边蠢蠢欲动的小国,总算停止了骚扰边民的举动。
直到昀武帝谢晏辞继位,南边大朔国君再次来犯,认准了“小皇帝”年轻气盛,不敢掀起战火。
谁知,帝王派了精英铁骑跟随元老南宫将军出征,仅仅三日就将大朔军队赶回了国都,一战成名。
如今已然过去了三年,这次的年节,南宫将军将会离开南部驻扎营地,返程回京,接受帝王赏赐。
“哇!听说南宫家族满门忠烈,以前有不少人都为国战死在沙场呢!”璟宁又在绘声绘色做着介绍,“说来也是天意,南宫将军家里,好像大多会生男儿,从小习武,再送去军营里历练,就这么一代代前赴后继……唉,估计这次能有个世袭封号!”
璟安嘲笑她:“把别人族谱记得那么清楚,不知道是真心崇拜老将军,还是另有所图?”
“……姐姐!我正在一本正经的夸人呢!”璟宁咳嗽几声,“南宫家还是有位小姐的,那简直就是千娇万宠,哥哥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存在!后面也没听说过,应该被家里保护的挺好……”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你是冲着人家少将军才去打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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