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讲讲你苏裳师姐呗?”纳兰青梧道。
当归露出一个我都懂的表情,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床前:“景桐姐姐你放心,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纳兰青梧翻了个白眼:“你又懂了?”
当归嘿嘿一笑,将自己知道的情报都说了出来。
“苏裳师姐是和大师兄一起到的神医谷,两人在学医上都有着极强的天赋,怎么说呢,苏裳师姐在谷里人的眼中就是个医术又好长得又漂亮的仙女。”
“但是景桐姐姐你宽心,苏裳师姐没有你长得漂亮。”
纳兰青梧的嘴角忍不住扬了扬,却在看见门口的两人时,迅速压了下去,清咳了两声示意当归不要再继续说了。
当归没能领会到她的好意,还以为她是不舒服,关切的问道:“景桐姐姐,你没事吧?我去找大师兄来。”
纳兰青梧扶了扶额角,拉住他的衣袖:“不用了,你大师兄已经来了。”
当归懵了一下,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了长孙长宁,还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少女长了一张鹅蛋脸,粉唇抿得死死的,穿着苏青色罗裙,梳着高高的灵蛇髻,流苏摇曳,是个十足的冰美人。
世上最尴尬的莫过于说别人的不好处,正巧被正主听见。
当归偷偷去看苏裳的神色,很平常,忍不住呼了口气:“苏,苏裳师姐,你回来了啊。”完全忘记了在来的路上已经遇见苏裳这件事。
苏裳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当归干笑了一声:“那我先下去了。”
纳兰青梧从苏裳出现的那刻便打量了她一番,起码从她现在的状态来看,苏裳比她漂亮多了。
苏裳和长孙长宁站在一起,有种碍眼的般配感。
纳兰青梧的心有些堵。
此刻的苏裳也打量完了纳兰青梧,病中的少女脸上没什么气色,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她不得不承认,她没眼前这个姑娘漂亮。
但长宁师兄,不是个注重美色的人。
长孙长宁很不喜苏裳这样赤裸裸的看着纳兰青梧,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她面前。
“我要替她把脉了,你先离开吧。”苏裳觉得她在这里并不会妨碍到长孙长宁把脉,只是在看见他眸中的不喜时,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看来长宁师兄对眼前的少女确实很不一样,苏裳的心沉了沉。
她自小就喜欢长孙长宁,她一直以为长宁师兄对所有人都这么冷漠,直到见了眼前的少女,她有了危机感。
苏裳颔首,“那我先离开了,等你诊完脉我们再继续说先前的事情。”
先前什么事?长孙长宁和苏裳之间有什么关系吗?纳兰青梧忍不住好奇。
在长孙长宁低头给她把脉的时候,纳兰青梧道:“长孙长宁,你和苏裳是青梅竹马吗?”
少年头也没抬,回答得干脆:“不是。”
“可是你们从小一块长大啊。”她和阿怀就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
长孙长宁诊完脉,语气有些凉:“一起长大,并不就是青梅竹马了。”
纳兰青梧“哦”了一声,又道:“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长孙长宁的动作顿了顿,平静道:“没有。”
有,很早以前就有了。
不过对方并不知道,那个时候,那个他喜欢的人还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
少女显得有些高兴,在床上翻滚了一圈,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虽然是这样,但那名为苏裳的刺,并没有这么轻易拔出。
后面的日子里,纳兰青梧没有再见过苏裳,药和以前一样,是由长孙长宁亲自煎好了送过来。
雪停后,出了阳光。
长孙长宁每次过来送药的时候,纳兰青梧都忘了要把书还给他,正好天放晴了,她也好久没出门了,便带了书去找长孙长宁。
还未走近的时候,浓浓的药味就扑鼻而来了,空气中都是苦味,纳兰青梧捂着鼻子,内心抗拒。
她不会还要喝这闻起来就苦得要命的药吧?
“不是说我以后都不用再喝这种药了么,长孙长宁,你说的话到底准不准啊。”纳兰青梧一张脸都皱成苦瓜了。
长孙长宁从屋内走出来,见她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不禁勾了勾嘴角:“放心,这药不是你的。”
纳兰青梧呼了一口气:“那这药你煎给谁啊。”光闻味道就知道苦了。
长孙长宁打断她无尽的猜想:“是给雪满天的,他这几天往外蹦哒,蹦哒出病来了。”
“雪满天前辈不是神医吗?”
“阿桐,医者不自医的。”
“哦,”纳兰青梧随意应了一声,将书放到桌子上,“这是之前在你这里借的书,完璧归赵了。”
长孙长宁只扫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取药,长孙长宁将药交到他手里后,闲了下来。
外边草地上乱七八糟的扔了一些竹片,竹条,还有纸和笔。
“阿桐对这个感兴趣?”长孙长宁做的时候丝毫没有停顿,行云流水,好看极了。
纳兰青梧看着他将竹条弯好固定,渐渐能看清一些规模了,大概猜到了他在做什么。
“长孙长宁,你是要做纸鸢吗?”
后者抿唇笑了笑,应道:“对。”
他又侧目去问:“你喜欢什么形状的,我给你做。”
“能飞起来嘛?”纳兰青梧撇撇嘴,“就燕子吧。”
长孙长宁搭好纸鸢的框架,糊上纸,纸鸢大概就做好了。
是燕子的形状,却是只没颜色的燕子,纳兰青梧虽然嫌弃,但也不影响她玩。
工具有限,纸鸢做得比较粗糙,一点也不精致,纳兰青梧放纸鸢的时候,就很担心它会被风吹掉下来。
纸鸢丑是丑了点,却很牢固,纳兰青梧放了一会儿就知道了,不禁感叹长孙长宁会的东西这么多。
“阿桐,线松一松,别绷太紧。”
纳兰青梧敷衍的随口应下,却也没忘记松线。
远处的人看见空中这只丑丑的纸鸢,不禁笑了:“这谁的纸鸢啊,丑得真别致。”
只有苏裳没有笑,因为她知道,长孙长宁喜欢放纸鸢,也会做纸鸢。
小时候每次出谷,他都会买五花八门的纸鸢回来,没看见他放几次,纸鸢却坏得很快。
但苏裳不知道的是,长孙长宁为什么喜欢纸鸢,又为什么会买那么多纸鸢,那些纸鸢为什么会坏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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