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昆林树这样脚踏两条船没有任何好处,苦的是自己。
牛有道能给他时间、能给予他宽容,火教却不会宽容他。
听完情况后,在场诸人皆惊疑不定,太叔山海惊疑道:“你是妖狐司执事不但带了酒睬门求见,还在门外等候通报?”
昆林树看了看卢耀的反应,见他也有此疑问,回道:“是的。”
太叔山海:“他和妖狐司执事很熟悉还是旧识?”
昆林树:“不知道,但那位执事对他很热情,酒菜看着似乎也很不错。好像也是刚认识,两人客套着互相兄弟相称。”
太叔山海:“他们谈了些什么?”
昆林树摇头:“只听了番客套话,我杵在一旁不合适就先告辞了,后面谈了什么不知道。”
太叔山海给了卢耀一个眼色,卢耀立刻问:“昆林树,你没蒙骗我吧?”
昆林树:“看到的,听到的,就这些,并无虚言。”
厅内陷入了安静琢磨气氛中,稍候卢耀挥手道:“你先回去。”
昆林树拱了拱手,就此告退,出门时瞥了眼那位同门,估摸着应该是这位告状了,却也无奈。
而那位同门则赤裸裸的给予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压根不把这叛徒放在眼里。
堂内,安守贵沉吟道:“若这昆林树的是真的,缥缈阁对咱们的态度,咱们可都看到了,为何独对牛有道特殊,也不知这牛有道用了什么手段?”
太叔山海却偏头看了眼桌上的茶水,他这里向巡查司要宴席被人甩了脸色,结果牛有道那边却是一部执事亲自提着酒睬门给予接风洗尘的待遇,其中差距可想而知。
裂宫长老羽华出声道:“虽然这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不得不承认,他能走到今还是有点本事的。要我,既然是要联合对抗,不妨也算他一份。”
血神殿长老梅长红嗯了声,“不妨先找他谈谈,看看他那边是怎么回事再做决定,如何?”
获悉牛有道那边情况有变,本打算撇开牛有道不管牛有道死活的态度都开始松动了。还是那句话,内心皆在不安之中,急于找到打开局面的法子。
看众人这态度,太叔山海也松了口气,看了眼外面色,道:“色已晚,咱们一堆人大晚上跑来跑去也不合适,星夜拜访,显得太着急了会让那厮端架子,不如明日再一起去会会他。”
“好!”清月山庄的长老皇甫金立刻响应。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众人就此散场……
一身酒气的牛有道出了门,亲自送客。
目送龙泛海远去后,抬头看了看月色,方转身回了院子里,深入后,他问了句,“昆林树走之前还有什么吗?”之前忙着应付龙泛海,没能顾上昆林树,此时方过问。
秦观道:“没什么,只是让代转一声,先告辞。”
牛有道微微点头。
秦观道:“也不知那几家在密谋什么,居然撇开了我们,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牛有道嗤声不屑,“摆出臭狗屎,自有苍蝇来,做好自己的事就校”
秦观愕然,这算什么比喻?
柯定杰倒是渐有些仰慕牛有道举重若轻的风格,笑道:“看来长老真是收了个好仆人,那边有什么消息,还知道及时来告知长老。”
牛有道叹了声,“脚踏两边岂是长久之道?他这样举棋不定,只会让火教越发恼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加上他那性格,他的处境很危险!”
对此,秦、柯二人也不知该什么,昆林树毕竟是以火教的名义来历练的,自然是跟着火教的。
……
问城中枢楼阁内,闻听了龙泛海的禀报后,凭栏而立的玄耀霍然转身看向龙泛海。
他能感受到龙泛海的后怕,也可见龙泛海为了安抚牛有道应该是曲意奉承了不少。
这事也出乎他意料,拎了酒菜去给牛有道接风洗尘,牛有道居然还能出那样的话来。
“也就是,你什么消息都没探到,只是陪他喝了顿酒,还差点惹一身骚?”玄耀冷冷问了句。
龙泛海吐了口酒气,“管事的没错,此獠不是善茬,我得尽快下手才是,不然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
玄耀冷哼,“知道就好,尽快安排!”
……
后半夜时,敲门声惊动了屋内盘膝打坐的牛有道,外面传来秦观的声音,“长老!”
牛有道缓缓睁眼,“进来。”
秦观入内,跨步近前,双手奉上一份密信,“长老发给圣尊的陈情有回复了。”
“哦!”牛有道立刻接到手一看,只见纸上只有四个字:圣阅已知!
牛有道目光略闪烁,回复没表露任何态度也是一种态度,他的试探有了想要的结果,当即吩咐道:“笔墨纸砚!”
秦观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照办了。
待笔墨纸砚备好,牛有道立刻伏案书写,在旁研墨的秦观瞅见其所写内容有点牙疼。
长老居然又在向圣尊陈情,这次写的竟是龙泛海刺探陈情内容之事。
写完搁笔,揭纸到手,吹了吹墨迹,牛有道顺手递给他,漠然道:“发给圣尊!”
秦观为龙泛海捏了把冷汗,接到手问了句,“长老,你不是跟龙泛海是开玩笑吗?”
牛有道斜他一眼,“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在人家的地盘上能真话吗?逼得狗急跳墙了,让人家抢先弄死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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