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还跟着父亲回来过,清远县,潮涌知道吗?”菅仲久的脸上泛着异样的神采,“公元874年,山海清远县黄巢、山南坡阳王仙之起义,于公元880年攻陷洛阳,潼关也随即失守,京师长安大乱。”
“仲久哥对中国的历史知道的这么清楚?”邱潮涌切着牛排,三分熟的牛排才是最理想的,松软有弹性,这时候最能凸显牛排本身的肉质和汁水的风味,给人最完美的感官体验。
菅仲久笑道,“为躲避灾难,我的祖先菅朝元携家眷及好友,乘船搏风击浪,东渡到了朝鲜…….”
他好象很感慨似的,“我上次回来,拜祭过祖先了,鸡、鱼、肉上供外,还有水果、茶、酒、点心,焚香化纸,三跪九叩,不过,我们在韩国祭祀先祖时,是要穿孝服的,”说到这里,他的样子颇为遗憾,“只能等下次了,下次,我还要回来,到清远进行大祭。”
他的面色凝重起来,却又突然笑起来,两种表情在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过渡,“潮涌,你太大意啊,我都想我再次回来大祭的时候,你还能不能陪我?”
丁瑶眼波流动,如水的目光滑过邱潮涌的脸上。
“你太大意了,我们中国有句话,叫作阴沟里翻船,”菅仲久笑着,却笑得咬牙切齿,他突然改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我们中国还有句话,叫作小心行得万年船,你懂吗?兄弟?”
他突然站了起来,隔着桌子笑着用力地拍了拍邱潮涌的肩膀。
“仲久哥,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邱潮涌不以为然。
“安全,注意安全,上次你从沈南单枪匹马太危险了。”菅仲久声音高起来。
“那个警察还不是死了。”
“我不希望你再有危险,记住,你有瑶妹,以后行事要有瑶妹相陪,知道吗?”菅仲久轻轻地拍拍邱潮涌的脸,这才坐回座位上。
“放心,仲久哥,”邱潮涌笑了,“没有人能知道我们,”他指指这个西餐厅,“等到这里的警察反应过来,我们已经离开了。”
“警察,二舅说他们那边有我们的人。”菅仲久道,“但还是要注意安全,江河省我亲自去,我就是要做出个样子,给那帮老家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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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食五谷疾病在所难逃,一身赘肉要如何才能甩掉,紧衣缩食不是什么妙招,锻炼身体它没有什么诀窍,工作也好那休闲也好,风花雪月谁又能自在逍遥……”
广场上,一群胖瘦不一的大妈正在跳着欢快的广场舞,那边,打网球的,这边陪小孩子画模型的,卖玩具的、卖章鱼小丸子的…….
整个广场上一派人间烟火气,可是拐过广场一处昏暗的小区里,一个人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一辆长城越野车来。
驾驶位上的司机从反光镜上瞅了瞅后面,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嘴角处一道刀疤直接延伸到了下巴颏上,人不到四十岁,可是头发已经变得灰黑,身上很有一种沧桑的恶毒感。
“你就是雪暮苍狼?怎么称呼?”黄驰转过脸来,其实这人靠近车子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他。
因为,这人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茫茫人海中,他就象一个老猎手一样,准确地发现了自己的猎物。
“您就叫我雪狼吧。您是?”刀疤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黄驰,平头,墨镜,肤色黝黑,满脸的胡子。
“这你不用多问,我是郑涛的上级。”黄驰注视着这个百般推脱不得已才来见他的特情,俗称线人。
“郑队都死了,我也不瞒你,他这人,是个好人,对我有恩,我这也算是报恩,他人没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们再也不要找我,我也不给你们添麻烦,大家两清。”话,掷地有声,说得也很光棍,说完就想他推门就走。
“你就这么走了?”黄驰并不出手阻拦,可是一句话却成功地让雪狼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还有事?”雪狼眼睛睥睨着黄驰。
“没事。”黄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能给我个地址吗?”
“什么地址?”
“送几道黄纸的地址!”
人死了才送黄纸,刀疤脸一时噎住了,他把手插进了腰里,“你是在威胁我?”
黄驰面不改色,啪,他点上火,火光一瞬间照亮了他的脸,他戏谑地笑了。
“还用我威胁?货丢了,交易失败了,郑涛都死了,”黄驰注视着雪狼的眼睛,“没有你提供情报,他也死不了。”
“他的死跟我没关系…….”雪狼马上反驳道,可是话说一半又卡在嘴里。
“那,跟谁有关系呢?”黄驰慢慢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如猛虎一般直盯着这头雪狼。
黄驰就在这等着他呢,郑涛是沈南的人,他的死公安局内部知道,青都市公安局和开发区公安局也要求封锁消息,雪狼能够知道,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青都市公安局传出来的,另一个可能就是毒贩内部流传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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