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悄悄绕到门前,门前是一大堆玉米秸。马斯洛一打手势,他悄悄地站到门前,透过门缝往院里张望,郎建辉扒开了玉米秸。
他的手突然一疼,玉米秸下面是那种山上的山枣枝,上面一根一根的刺,扎破了他的手。
他小心翼翼地把枣枝拿到一边,下面是一层水泥板,当他挪开水泥板,一根白色粗大的水管露了出来。
马斯洛也看到了水管,他拿出手机悄悄拍下了照片,又绕到西厢房处对着铁门又拍了一张。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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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邑市公安局。
象他们来的第一天一样,会议室的一侧,坐着的是丰邑分管刑侦和禁毒的两位局长,一侧坐着的是杨晓强、马斯洛和三个侦查组的全部成员。
“杨队,这几天辛苦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上来,两位局长就先客气地对开发区一行人表示慰问。
熊猫认真地在本子上记录着,郎建辉一看,记得都是啥啊,他画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
这些日子,风餐露宿,净吃方便面了,局长说得一点不假,吃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有什么发现?”丰邑刑警队的赵队笑道,他们给安排的人手,可是这些人手为辅,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开发区专案组这帮人。
“我们在永昌街道沟刘村发现了疑似制毒窝点!”
疑似,马斯洛看看杨晓强,杨晓强没有把话说死,还留有余地。
熊猫正在分发着着照片,晚上拍摄,清晰度不高,丰邑一个副局长举起照片,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杨晓强看看马斯洛,“第一张照片疑似是排毒的下水管道,第二张照片是嫌犯运输毒品的侧门。”
“毒品呢?”赵队笑了,只凭这两张照片是没法确定的,现在的农村,谁家没有下水管道,谁家又没有厢房!
丰邑的同行都笑起来,杨晓强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这样吧,暂定这里是一个制毒窝点,”分管刑侦的副局长笑了,“制造的毒品也不知道、不确定是哪个种类,那么,我想问的是,你们凭什么判定这个刘涛是毒贩?”
这是问题的关键!
因为确定刘涛是毒贩,才能对刘涛展开侦查,才有了这两张照片,如果刘涛不是毒贩,那后面的一系列研判都是不成立的。
“在临来丰邑之前,我们开发区刑侦大队对所有的收件人电话展开了排查,”杨晓强汇报道,“潘亭玉在邮包上注明的电话,电话虽然真的,却是没有任何信息的黑卡!”
丰邑刑警大队的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黑卡?那就是没有一点线索。
是啊,用真卡就怪了!
“这么多收件人,一个一个地排查,不只是时间的问题,恐怕会把他们牢牢地拖在这里。”这是这几天杨晓强最深的感触,“但是,在所有的收货人姓名中,我们发现,刘涛存在很大问题。”
马斯洛配合地拿出一张快递单据,展示给丰邑的同行。
“为什么?说原因。”丰邑的副局长直接道。
“前期,我们对潘亭玉的所有社会关系进行了排查,我们发现,在青都,潘亭玉所有的社会关系除了老婆孩子就是同事,这些人呢,如果谁与潘亭玉有共性,或者发生交集,那只能是他曾经在化工厂的同事。”
丰邑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邢文彬马上理解了,“老伙计,你的意思是只要这些收件人当中有在化工厂干过的就是嫌疑人?”
“有道理,这是一个路子。”赵队没有笑,他上下打量着杨晓强,本以为要纠缠多日的难题没想到一朝解决。
“我们顺着这个思路,经后方侦查组传来的消息,刘涛与潘亭玉曾都在一家名叫隆盛的化工厂作过技术主管,潘亭玉还曾是刘涛的上级。”
“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假设,是潘亭玉教会了刘涛制毒的方法,作为徒弟,又是青都本地人,两人没有选择化工区进行生产,而是选择了人口稠密、风吹草不动的农村进行制毒。”
丰邑的两个副局长互相看看,“可是,他们制造的是什么毒品?”
“甲卡西酮!”
杨晓强又道,“又称丧尸药,跟冰毒是近亲,人吸食完以后,会产生兴奋、妄想焦虑等症状。”
“你们有证据吗?”赵队的口气已经不象刚才那么强硬。
杨晓强笑着看看马斯洛,马斯洛马上说道,“我们发现这个制毒窝点以后,因为位置比较隐蔽,房屋的西门又用大木板给挡起来了,我们就扒到门缝上都看到里面在生产什么。”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现在,丰邑市公安局的同行已经不再提问题了。
“因为它的隐秘性,里面的内部构造、制毒工艺和制作毒品的种类我们依然没法确定。”马斯洛喝口水,“经过我们两天两夜的监控,大致确定,我只是说大致确定了他的时间规律、毒品种类和毒品转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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