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潮涌和丁瑶的情况……”
这个问题,马斯洛问得小心翼翼,他知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底线,罪犯也一样。
果然,菅仲久摆摆手,打断了马斯洛,“这个,不须提了。”
这是他的最后的一块自留地,马斯洛也不再追问,剩下的问题基本是有问有答,但回答的内容需要警方去检验了。
“好了,菅仲久交代了,9.12专案可以结案了,这条横跨七省的制贩网络被彻底摧毁了,可以结案了。”曲厅高兴地扬眉吐气,似在做着最后的总结陈辞。
首犯在江河省北州落网,这是这个部督大案中最大的亮点,但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亮点中最亮的那个点是由山海省一个学警完成的。
在报告中突出沈蓝的作用,弱化马斯洛,这几乎是北州刑警支队所有人共同的想法,毕竟沈蓝是部里的人。
就在有人打小算盘的同时,审讯室,马斯洛仍心无旁骛地继续与菅仲久交锋。
“那丽景酒店的八字胡据称也是菅仲久,这个菅仲久,与你这个菅仲久,怎么解释?”马斯洛的声音里有了些嘲讽,可是菅仲久却不得不回答。
“他怎么可能是菅仲久?”菅仲久自负道,“他叫笹川谷,新皇都酒店的房间就是他给我开的,他只是我的一个手下而已。”
“在你们团伙中,他们负责什么?”马斯洛追问道。
“笹川谷负责将毒品伪装在邮包或行李箱内,毒品采用邮寄或阿部宽以随身携带的方式走私到俄罗斯销售。”
此次缴获的毒品是山海省青都开发区运来的,就是于江华运来的,原计划由笹川谷将毒品分装后藏匿在行李箱的拉杆内,让阿部宽乘飞机将毒品走私到东瀛,再由东瀛运往俄国。
“张铖去哪里了?”
“张铖是谁?”菅仲久的脸上露出一脸疑惑。
他不知道张铖?马斯洛却没有纠缠这个问题,“笹川谷和阿部宽他们死了。”马斯洛突然道。
一般的审讯中,没有人会将犯罪团伙其他人的信息告诉要审的人,可是马斯洛偏偏反其道而为之。
啊!
菅仲久一下失魂落魄了。
马斯洛心中咯噔一下,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在脑海中一掠而过,让他没有办法捕捉,但这个念头却如刀刻斧凿般留在他的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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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时四月,艰险重重,到了元旦前夕,案子终于结束了。再过几天就是二零一九年了,无论从人生的履历还是职业经验来看,明年都要翻开新的一页。
波浪翻滚,海鸥声声。
当他从船上下来,重新踏上秦湾的土地,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与去时相比,沈蓝没有坐船,而是坐飞机离开了北州。
目送飞机起飞,马斯洛感觉,他与沈蓝就象两条平行线,以后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发生交集。
在家里待了一个周,再次回归青都开发区刑侦大队时,傅成玉通知他,马上到省厅报到。
省厅,一辆警用越野车早已等候门前,马斯洛从公交车下来时,立即有人迎了上去。
……
警用越里一种疾驰,驶离了沈南城区,当车子终于在一个神秘的大院里停下时,马斯洛的耳朵里处处是喊杀声。
省厅的车把他放下就离开了,当大院的人把他接到一处射击训练场,看着眼前的子弹,马斯洛一阵眩晕。
“一个周之内,把这些子弹打完。”一个瘦瘦黑黑的女教官留下一句话,也是匆匆离去。
“砰砰砰——”
枪响不绝于耳,硝烟弥漫,震耳欲聋,以前打靶总是嫌子弹少,可是这么多子弹要求在规定的时间打完,马斯洛有些头疼了。
为什么要送我到这里来?为什么这么多子弹?
声声枪响中,马斯洛却无法做到心如止水,马上就要国考了,如果错过公务员考试,自己就没法当警察了,那大学四年白上了。
可是,没有人搭理他,每天来的只是教官,那个又黑又瘦的女教官,面对着马斯洛的问题,只是冷眼看着他,扫他一眼一个字也不说。
“教官,我参加过全国警院的射击比赛,这个,不需再练。”三天之后,马斯洛终于忍不住了。
后天,国考就要开始,他已经报名,可是却再也没有复习时间,可是即使能参加考试也是好的,对于考试他很自信。
“不需再练?”女教官冷冷地看看他,“这里的人,你随意挑一个,如果你能赢得了她,你的情况我跟上级汇报。”
警队是纪律部队,可是在一群身着迷彩的女警前面出现时,面对着马斯洛,女警队伍中还是响起一阵低呼。
“周冬雨,出列。”
“是。”一个娇娇小小的队员跑步出列,她在一百一十米处站定,双手平伸,两只手上各多了一个梨子。
“来,你任意挑选一人。”女教官道,“进行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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