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说话。”
如恐龙般的朴泰龙不安地在居室内来回踱着,看着人事不醒地英田浩二赤身裸体地被狱医抬了出去。
神志不清、呼吸困难、嘴唇发紫,“他是不是喝了什么毒药?”
朴泰龙神色大变,去年,看守所里一犯人自杀,从所长到副所长都承担了责任。
汉国籍的囚犯比较好管理,可是这种国际性的俱乐部,却时时有事发生。
虽然英田浩二是杀人犯,但国民都在关注,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压力最大的就是他朴泰龙了。
“我们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洗澡,突然就摔倒了。”马来人在如熊如虎般的朴泰龙面前,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对了,他数数来着。”马来人突然指向了马斯洛,他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从十数到一,数完了里面的人就摔倒了。”
朴泰龙立即怒气冲冲地走到马斯洛面前,“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马斯洛抬头看看这具肌肉纵横的身躯,“他让我刷碗,我就刷碗,我什么也没干。”
朴泰龙打量着马斯洛的轮椅,“如果确认是你干的,有你好看。”他气冲冲地出去了。
门被关上了,可是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马斯洛轻轻地转动着轮椅,慢慢地驶过马来人,菲律宾人,土耳其人,最后在金志浩面前停下了。
金志浩打量着这张平静的脸,站了起来,马斯洛看看自己的铺面,金志浩一犹豫,给他铺好,马斯洛从轮椅上下来,一下坐在了热炕上。
……………………………………
…………………………………….
“一,二,三…….”
金志浩诧异地看看马斯洛,室内开始报数,可是他还没喊,马斯洛第一个喊开了。
“没学过制度吗?室长第一个喊。”他心里嘟囔着,可是看看这个胸前戴着黄牌的一脸平静的家伙,又想起那个一脸冷漠生死未的卜的家伙,他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那个冷漠的家伙永远不要回来。
……
早上六点起床,收好被子然后做早操,七点准时点名,半个小进后开始早饭。
今天早上的早饭,番茄酱起司面包、猪肉泡菜汤、豆腐汤,马斯洛吃得津津有味。
可是饭吃完了,餐盘就放在了地上。
金志浩看看菲律宾人,同时朝马来人一使眼色,马来人会意,“喂,收拾东西。”
菲律宾人看看马斯洛,马斯洛坐在轮椅上正看着窗外,窗外一片萧瑟,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室内更无聊。
只见菲律宾人低声骂几句,还是拿起了地上的餐盘。
……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
看守所里也有看守所里的娱乐方式,马来人手很巧,用纸包装盒画出扑克牌,用围棋子做成麻将牌娱乐,输赢就是谁输的多谁谁填单买水果或食品请客。
金志浩倒也不计较,他家是汉国七大财之一,每天都往这里送东西,水果和食品源源不断地送到这个室里来,他的室长位置稳稳当当的。
放风了,这半个小时的户外活动大家都很珍惜。
既然这幢楼是外国人专用,那么肯定就是不同国籍的人都关在一起。
院子里,当马斯洛的轮椅推了出来,他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国际看守所。
除欧美各国外,俄罗斯、乌滋别克斯坦、蒙古、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巴基斯坦、伊拉克、伊朗、泰国、孟加拉国、越南、摩洛哥、秘鲁、印度……只要他能想得到的国家,在这里都有代表。
当然,其中犯罪率最高的是越南人还有俄罗斯人,而中国人的身影在看守所里也是常客。
他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金志浩走了过来。
他打量着马斯洛,马斯洛也在打量着他,阳光照在马斯洛的脸上,照在了他蓝色的囚服上,也照在他胸前的黄牌上。
突然,金志浩伸出手来,递过一支烟。
马斯洛看看他,那支烟就停在半空中,金志浩用汉语嘟囔一句,就在他要缩回手的时候,马斯洛伸出了手。
嘟——
金志浩还要说什么,一声尖利哨音就划破了长空,紧接着,也不清楚是哪个国家的两个大胡子就扭打在一块。
这里人员经常循环又语言不通,冲突在所难免,其中一名大胡子的嘴唇被打破了,鲜血把蓝色的囚服染得通红……
“邱潮涌,会客室去。”金志浩一抬头,朴泰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马斯洛看他一眼,不言地声地推着轮椅朝前走去。
“不愧为世界十大毒师!”
突然,身后有朴泰龙冷冷地抛出了一句,金志浩一愣,毒师?他立马放慢了脚步,盯着那孤独的背影出神。
“英田浩二氯气中毒,已经抢救过来了。”朴泰龙仍站在原地,可是轮椅却在慢慢向前滑行,“他,还会回来的。”
“氯气中毒?”金志浩走近朴泰龙,“哪里来的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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