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一辆崭新的奔驰停了下来,一条玉腿从车上迈了下来,金英淑一脸戚容,一幅墨镜,一身黑色的西装,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走进灵堂。
两旁排成两排的黑色西装男立马鞠躬,动作整齐,很有仪式感。
“哟,这次终于把底牌亮出来了。”在停车场上的另一辆车里,安俊峰看着金英淑身后的几个保镖,清一色的女人,清一色的女特种兵,这是金英淑的王牌,现在,王牌已出,金英淑自己也感觉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了。
金孝玉漠然地盯着金英淑,脸上很是平静,只有菅仲久看她时,她才报以会心地一笑。
…….
金英淑慢慢走进殡仪馆,李圣雄、裴斗完立马迎了上来,一身黑色西装的马斯洛在人群中很是惹眼,但金英淑只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就慢慢地看向灵堂正中。
灵堂正中,佛像下面,白色的百合结成了一面墙,墙的正中是郭相容的大幅遗照,他正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人群。
金英淑敛容正色,双手合十,李圣雄、裴斗完走过来站在她的身后,马斯洛与沈蓝也走过来。
汉国的礼仪不一要,鞠躬、叩首和匍匐是一个动作一气呵成,这些礼仪教官以前也是讲解过的。
金英淑亲自行大礼,大礼毕,家属走过来与金英淑等人寒暄,商量着墓地入土等事宜。
郭相容的死很突然,可是身为汉城集团的副理事长,搞到一块风水上好的墓地对集团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
裴斗完侧着身子,眼角上翘,嘴唇一抿,露出一抹阴狠的浅笑。
他带头走出灵堂,站在灵堂两侧的十几个黑色西装一起跟了上来。
车内,林智苑转身汇报着,“组长,不只汉城集团的人,还有金门集团,山口组,14k,国内社团的大佬到齐了…….”
她正说着,却愣不丁听到“砰”的的一声,车窗玻璃被人从外面砸碎了,马上有只手伸进车内,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相机。
砰——
像机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林智苑粉脸涨得通红,她怒气冲冲下车,可是裴斗完却笑了,他双肩一抖双手一摊,“这个时候,我想你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是对死者最大的不尊重,郭理事长生前就不愿看到你们。”
“他更不愿看到杀他的人。”崔泽慢慢走下警车,他低头看了一眼摔碎的相机,声音却低了下来,“噢哟,火气怎么可以这么大,啊,怎么可以?”
突然,他伸出手用力地拍打着裴斗完的脸,拍得啪啪直响,裴斗完一扬眉想要动手,可是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却顶住了自己的肚子——枪!
林智苑暗叫一声痛快,可是裴斗完身后马上十几人就围了上来。
“怎么,想闹事?”崔泽毫不畏惧,看也不看十几个黑色西装,直接点着裴斗完的鼻子,“监狱没有蹲够?前几天死里逃生,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他用力地点着,不是虚点,是真的在点,点得裴斗完的头不断朝后倒着。
裴斗完脸色铁青,他狠狠地看一眼崔泽,转身朝外面走去。
“组长。”林智苑竖了竖大拇指。
崔泽却转身上了车,“走吧,还等着他们再给你买一架相机?”
林智苑看看地上的摔得稀碎的相机转身上了车,“组长,还跟踪吗?”
“今天不必了,郭相容明天下葬吗?”崔泽问道。
“是的,”林智苑答道,“墓地在青秀山上,是富豪的墓地。”
“明天继续吧。”崔泽把帽子往下一拉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可是几分钟后他又醒了过来,“智苑,现在李圣雄、裴斗完、还有其他社团都在蠢蠢欲动,得到消息一定及早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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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葬这天下起了小雨,小雨慢慢下大,转为中雨,及至大雨。
远远望去,一溜黑色的轿车停在了灵园的山路上。
手捧骨灰的郭相容的儿子悲戚地走在前面,后面是一个黑色西装男在他撑着伞。
家属的后面才是集团的人,打头的正是金英淑,她神情冷漠,在这潇潇春雨中迤逦前行。
李圣雄、裴斗完、马斯洛和丁瑶等人跟在后面,今天,他们又是代表汪文治出席这次葬礼的。
林智苑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可是此时再没有人注意她,透过雨幕,远远看到一片黑伞,和黑伞下面胸前的朵朵白花,胳膊上的黑白相隔的孝布。
骨灰盒慢慢地放入洞穴中,郭相容的夫人已是没有泪水,葬仪很快举行完毕,家属慢慢地离开。
“这雨下得太大了。”裴斗完看看与郭夫人握手的金英淑,“好戏也该上演了吧。”
他看看旁边的山林,山林里却静寂无声。
可是山下与郭夫人的车交错而过驶来了三辆大巴,“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李圣雄也看到了大巴车,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车子在山路上缓慢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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