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实在吃不下了。”马斯洛站了起来,抚着肚皮,这半年没有吃家乡的饭,没有吃妈妈做的饭,这一会子功夫,风卷残云,连锅里的绿豆汤他都喝了两大碗。
马开山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白兰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实在太舒服了。
“洛,再吃个蟹子。”现在这个时节,蟹子不是很肥,可是马开山自有朋友与渠道,靠海吃海,靠山吃山,吃朋友吃朋友,这是马开山从小教导马斯洛的话。
“妈,我实在吃不下了,待会我还有任务。”
“还有任务?”马开山的酒杯就举到了半空中,罗玉琼的蟹腿已是塞进马斯洛口里,她立即嚷起来,“你们领导也不能拿人当牛使,这屁股还没坐热呢。”
“这次又要上哪去?”马开山示意罗玉琼稍安勿躁。
“不上哪去,在家,不过,我得写点东西,毕业论文还没有写呢。”马斯洛笑道,得,这肚子里装了一肚子海鲜,打嗝都是海鲜味的,要好活动活动。
“这个,今天不能好好休息休息吗,明天再写?”罗玉琼心疼道,“这刚回来,到你姥爷家看看,到你四个舅舅家看看,都想你哪。”
“也成,回来我再写。”马斯洛笑道。
……..
可是,这一趟,到了姥爷家,姥爷姥姥就拉住不松手了,这看了又看,瞅了又瞅,就是不撒手,得,最后四个舅舅都叫到了姥爷家,姥爷郑重其事地嘱咐,一家一天,轮流请客,给他们外甥接风。
小舅笑了,“爸,不用你嘱咐,我们心里有数。”
“你们有什么数?”姥爷颤巍巍站起来,“我差点忘了,过年的压岁钱还没给洛儿。”
“姥爷,我都多大了,我不要了。”马斯洛忙推辞。
“拿着吧,你没结婚,就永远是孩子。”大舅笑道,老人都表示了,四个舅舅也不能闲着,得,微信转账,一晚上小两万块钱的押岁钱。
马斯洛哭笑不得,小舅更热情,非要拉着再去吃烧烤,马斯洛肚子里实在盛不下了。
“去,坐会儿,你小舅现在好歹也是村委委员。”大舅笑道,对这个当官的兄弟,他有点看不上,“洛,你毕业后去哪?”
“对,回秦湾吧,别在沈南,那里太热,太土。”每个地域都有每个地域的特色,秦湾依山傍海,物产丰饶,民风淳朴,他们向来认为,秦湾最好,家乡最好。
马开山与罗玉琼也在热切地望着马斯洛,这事关儿子一辈子的事儿,他们最为关心。
“去京城,公安部。”马斯洛坐在姥爷身旁,平静地说道。
“什么部?”姥爷耳朵有点背。
“公安部,我外甥什么时候也学会吹牛了?”小舅笑道,他在村里,整天接触街道的干部,对公务员有了解,部里,那是多高的地方,自己的外甥就是一个省警校的毕业生,会轮得到他进部里工作吗?
“你才吹牛。”罗玉琼不乐意了,“亏你还是他的小舅,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吹过牛,什么时候撒过谎?
让自己的姐姐这么一顿训,小舅有点挂不住,“嗯,这个我可以给外甥作证,洛,这是真的?”大舅笑道。
“嗯。”马斯洛也笑了。
马开山更得更美,他不言声地看看自己的小舅子,那眼神别提了。
“嗯,上面好,但是不管到哪都得好好干,听明白没有,洛儿?”姥爷耳朵虽背,可是心明眼亮。
“我明白了,姥爷。”马斯洛笑道。
“好了,这下好了,姐夫姐姐,我外甥出息了,我这个当舅舅的脸上也有光,秦湾公安局长是不是级别也没有你大,”小舅一把搂住自己的外甥,“我是说将来,好,有你在,舅舅放心,明天我来请,到金海湾。”
“大舅二舅三舅还没请,轮不到你。”大舅一下打断了小舅,“没听咱爸说,轮着请吗?”
“从后面轮,”小舅笑道,“这也是轮哪。”
马斯洛笑着看着自己的几个舅舅,得,接下来几天怕是胃又要遭罪了。
“洛,这半年你到哪去了,初三我就等着你来给我拜年,人影都没见着,你上哪去了?”
“有保密条例,不能说。”马斯洛道。
马开山却在望着自己的儿子,他的脸色不由端正起来,嗯,这半年,肯定没少吃苦,要不凭借省警校的牌子,自己家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自己的儿子能进京城上班,那肯定是付出了的,并且,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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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城寨,自己家里,凌晨了,灯光还在亮着,马斯洛还在笔记本上不断地码字。
“去年,中美元首会晤也提及,双方同意采取积极行动加强执法、禁毒合作,包括对芬太尼类物质的管控。”
“芬太尼是什么?芬太尼由杨森制药公司创始人保罗?杨森博士于20世纪60年代发明合成,原本是一种安全的高效镇痛药。但同时它又是继传统毒品、合成毒品之后的第三代毒品——“实验室毒品”中的重要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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