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园园的事情可不是与案子毫无关系哦!”说到这里,车建华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引起了缪霆的注意。
缪霆问:“你怀疑她有嫌疑?”
“当然了!”车建华显得理直气壮,声音也提高了一些,说:“玫园园经济状况一直不好,她从乡下上来,又没有读过几年书,就因为身材和容貌符合一部分画家的审美标准,因此才当上绘画模特,当然,你别瞎猜,她是穿衣服的模特,要不然周木文这个老顽固也不会看上玫园园。”
“说重点。”缪霆提醒车建华,他不喜欢车建华这种总是讽刺别人的说话态度,所以语气也生硬了一些。
“好吧,我简单点说,我猜测玫园园有可能因为经济窘迫,才选择与周木文交往,在宣读遗嘱之前,她也许就已经知道周木文一分钱都没有留给她,一怒之下,失手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说对吗?”
“你怎么知道周木文的遗嘱宣读了?案发才第二天,而且,你没有去被害者家,刚刚看你的态度,警察也还没有来过吧?”
“可周木文那些远房亲戚都去了呀,他死亡头一天,我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有一部分远房亲戚,还是我通知的呢!”车建华辩解,听上去有一点道理。
缪霆不再怼他,安静下来,默默分析判断对方话语中有哪些值得信任,哪些是谎言。
车建华喝了口水,继续说:“说到玫园园,当然我自己也不能摆脱嫌疑,我知道你们会怀疑我,我的辩解也不能全盘被你们相信,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卖那些画,早已经做好了被发现的心理准备,绝不会因此去谋害周木文,因为根本不值得。”
“为什么不值得?”
“我想维持这间画室的发展,也想保留和周木文的关系,但如果这两件事都做不下去了,我也不至于饿死,生活还是可以维持的,我干嘛要为此害人呢?”
“但若是周木文向你追讨卖花款,你就会倾家荡产,我雇主说过,你家境并不比玫园园好多少,父母都是工薪阶层,可没有多余的钱给你救急,而你手里也没给幅周木文的画,卖得的款项,全都投资进这间画室了。”
“他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车建华靠在椅背上,阴森森说了一句,看上去很不开心,烟雾迷蒙住了他的眼睛,令缪霆有些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几分钟之后,车建华才再次开口,但不是回答,而是询问:“缪先生,你真的不知道那位雇主是谁吗?”
缪霆很自然摇了摇头,车建华转头看向画室窗外,他明显不相信缪霆的回应,但又不好追加询问。
缪霆转移话题说:“车先生,你能不能让这里言老师的徒弟跟我谈一谈?”
“不能。”车建华立刻非常明确的拒绝了。
这让缪霆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小学生,我让你问东问西,家长那边怎么交代?言老师出国之前,一直致力于小孩子绘画的教育工作,也正因为如此,他离开以后,我才能说你接手,要不然你认为以我的画画水平,大学生们能跟着我学习吗?”终于,从车建华口中听到了一句对自己的嘲讽。
缪霆说:“那就算了吧,言老师的全名是什么?”
“言谷。”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谢谢你的配合,这个文件袋我就留下了,今后,也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调查。”缪霆站起身来,拍了拍桌上的文件袋,想要朝外走去。
车建华立刻拦住了他,问:“缪先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想我帮你继续去套出雇主那里的证据,是吗?你大概不相信那个雇主会放过你吧?”
“是的,这件事我可以给你钱,要多少你自己开口。”
“不用了,车先生,我只能告诉你,这位雇主是个很讲信用的人,他说不会追究就一定不会追究,信不信由你。”缪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车建华办公室,连声再见都没有说。
车建华愣在办公室里好久,才回过神来,走出去对大厅里的学生们说:“各位,今天的学习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先回家去,剩下的课时,我会在下次补上。”
等到学生们走得差不多了,车建华收拾一下画室,也跟着锁门离开了,他开车直奔某一个小区,不消十几分钟,就走到一栋五层楼房大门前。
匆匆停好车,他一头钻进了楼道,这是一个老旧小区,很多楼房的大铁门都没有锁,这栋也不例外。
车建华进入以后,直奔五楼,在501室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他没有敲门,直接掏出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当锁头发出咔嚓声的时候,里面也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谁?建华吗?”
“是我,言老师,我有事找您。”
令人震惊的话语,刚刚被车建华说成是去国外子女家养老的言谷,竟然住在这么一个破旧的地方,而且似乎还与车建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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