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人在吗?请问我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吗?我迷路了。”
大概五分钟之后,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很陌生,应该不是认识的人。
‘我得想办法到楼上去换身衣服,这样子太麻烦了。’卢管家想着对策,抬头看向屋顶,这里的屋顶正对着三楼大阳台,应该可以爬上去。
正在他思考之间,三楼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回应,沙哑,带着偶尔的咳嗽声,好像是女仆小怖。
‘原来小怖没事,那么浴缸里的女人是……’
一刹那,卢管家想起了龚梅叶,这栋房子里,目前年轻一点的女人,除了小怖,就只有龚梅叶了。
他紧张起来,如果真的是龚梅叶出事,那么默默在哪里呢?刚刚,他和龚梅叶还交谈过,短短的十来分钟,龚梅叶怎么可能变成那个样子呢?卢管家百思不得其解。
牟婆婆也是,在进入厨房之前,卢管家还听到她的声音,也就是说,如果牟婆婆真的是被人袭击,这个袭击者一定在厨房、仓库和浴室区域内。
这样一想,管家先生的视线控制不住看向仓库紧闭的门扉,‘难道……袭击者一直躲在仓库里?也许他正在找机会袭击我!’颤抖和恐惧瞬间回转,卢管家不知不觉握紧口袋里仅有的东西。
他跟无形的敌人对峙不到半分钟,房子里就响起脚步声,小怖正在下楼,嘴里还在呼喊:“管家先生,婆婆,你们在吗?”
可没有人回答他,空间一片寂静,小怖只好一边将散乱的头发扎起来,一边匆匆前去开门。
她穿了一件薄毛衣,很宽松很长的那种,遮住腰臀,内衬一条工装牛仔裤,脚上是白色球鞋,与第一天龚梅叶见到时不太一样。
“来了,请问是谁?”
“哦,我是个画家,来这里踏青,不想迷路了,能不能在你们家休息一会儿?”
“你等等,我这就来开门。”
“谢谢。”
很快,小怖打开门,她看到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先生,大概五十多岁,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双手中规中矩放在身体前面,交握着,画板和背包搭在右肩上。
“您好,老先生,请进吧。”
“好,好,呃……请问您怎么称呼?”老人问道。
小怖微笑着,帮忙拿过一双拖鞋,回答:“您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小怖就可以了。”
“哦,小怖,我姓周,不好意思,叨扰了,这个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的,还有两位家人,大概在忙家务吧。”
“大概吗?”周先生明显对小怖的用词很诧异,抬头看着她。
小怖赶紧解释:“我不确定,因为从早上开始,我就感冒了,一直待在房间里休息,家务都是他们两个人做的,刚刚没人应门,我才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抱歉,老人的好奇心比较重,那你们谁是主人家呢?”
话语间,小怖已经引领着周先生走进房子内部了,他们站在那间充当玄关的小房间里交谈。
小怖说:“主人家从来不来这里,我说的两位家人,一个是这里的托管人,姓卢,已经70多岁了,他从年轻时候开始,就一直管理这栋房子。另一个是住家老婆婆,嗯,年龄也比您大一些,负责做饭和一些杂事,我是家里女仆,平时就打扫卫生和干一些卢管家安排的工作,比如接待客人等等。”
“那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昨天来了一个跟您一样迷路的人,还带着个孩子,今早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嗯……周先生,您要不跟我到二楼会客室里坐一会吧,我给您泡杯茶,然后去把卢管家找出来,有什么问题您跟他聊吧。”
“好,谢谢。”周先生微微朝小怖鞠了一躬,表示谢意,跟着小怖朝楼梯间走去。
小怖伸手去拉楼梯间的门,刚刚推开时没注意,现在一拉,才看到门把手不见了,门扉上明显有一个大窟窿。
“哎!门把手呢?难道坏了吗?”小怖脱口而出,吸引了客人的注意力。
周先生凑过来看了看,说:“应该是被人卸下来了吧?是不是你说的卢管家拿去修理了?”
“不清楚,我们走吧,周先生你小心脚下,这里的楼梯有些损坏了。”小怖提醒,放开门扉率先走进楼梯间。
厨房里传来响动,小怖只是朝那边瞥了一眼,没有多过于关注。
等到将客人引上楼,她搬过一把靠背椅放到窗口边上,又挪了一张小圆桌过去,这里所谓的会客厅,就是房间与房间之间留余的空间,不大但挺舒适,周先生道谢之后,安然坐下,目送女仆去为他泡茶,脸上始终是和颜悦色的表情。
小怖前脚刚离开,后脚,电梯那边就传来了卢管家询问的声音:“小怖?又有什么人来了吗?”
“啊!您一定是管家先生吧?我在森林里迷路了,到这里来叨扰,讨杯茶喝。”虽然没有看到人,但周先生还是很礼貌地站起身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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