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别墅内部
空旷寂静的天台上,放着两三排长长的晾衣架,上面挂满了未干的被单和衣服,还有一些袜子一类的小东西。
在晾晒的被单之间,女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她盘起长发,蹲在地上摆弄着,手里似乎还拿着工具。在她脚边,有一大片黑色的阴影,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被单下摆被风吹拂到女人身上,时不时遮挡住她的视线,迫使女人不得不腾出左手来抵御,但效果并不怎么好,她像是抱怨一样小声嘟囔着。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女人的行动还没有完成,天色就逐渐阴暗下来了,她不得不加快手里的动作,但该死的床单又让她快不起来。
“这风怎么这么大?”
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女人用手扯住床单一角,用力把一样什么东西按在了阴影处,然后嘴里突然发出一声代表疼痛的闷哼。
“该死的!手划破了。”
她咒骂着,把右手某一根手指伸进嘴巴里,似乎是在为自己止血,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选择离开床单遮挡的范围,去更加空旷的地方干活。
也许是脚下的东西太大,这个女人搬不动吧?反正她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之后,还是继续留在原地鼓捣着。
又过了十几分钟,女人才终于停止动作站起身来,此时,我们可以看到她浅色的鞋袜上,沾染了大片褐色的东西,连刚刚被她抓住的床单底部,也染上了同样的颜色。
女人扯下弄脏的床单,卷起来之后扔进身边的一个箩筐里,这个箩筐不大,四方形的,比厨娘使用的那个要小得多,一条床单扔进去就差不多满了。
失去遮挡物之后,我们才看清楚,原来在女人身后,还站着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远远看去,这个男人的长相身形,同开车送车建华到月桂别墅附近的司机有几分相似,但又并不完全相同。
他一直到女人忙完转过身来,才有所动作,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天台的某一个角落,女人立刻循着他的手指望去,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快步走向角落,男人紧跟其后。
从他们站立的地方走到角落处,大概只要七八步左右,因为天台的范围其实并不大,它只是支撑在月桂别墅屋顶上的一个水泥平台而已,占据着整个屋顶13的位置,也是四方形的,被屋脊遮挡住,所以从森林边缘看过来,是看不到这个天台的。
男人所指的天台角落,正好位于屋脊边缘,女人走过去之后,毫无顾忌的让男人扶着她的腰,站到了天台护栏上,然后伸长手臂想要去拿什么东西?
两个人的身体遮挡住了视线,从他们背后,我们除了重叠在一起的背影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随着手表指针的不断移动,天色渐渐越来越阴暗,连夕阳映照下的身体轮廓都开始模糊起来,但是女人和男人似乎并没有放弃行动去休息的打算,他们维持着现状,直到一个发出惊叫,另一个发出闷哼为止。
不知道是扯落了什么东西?女人的身体猛的向后仰,男人措手不及,倒退两步险险接住了她,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天台上,女人的后脑勺重重磕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你,你没事吧?”这是女人爬起来之后惊慌失措的声音。
而男人,语气中带着恼怒,“嘶!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用力扯?差点被你压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努力辩解,抱着男人的胳膊把人拉起来,弯腰帮他拍掉身上的尘土。
男人说:“算了,拿到就行,快点把那个袋子里的东西给我看看。”
他的话音刚落,女人就递过来一个手工缝制的小布袋,小布袋上面拖着长长的绳子,绳子顶端已经断了。
接过布袋,男人忙不迭扯开把手伸进去,女人在边上问:“里面有什么?”
“……哎哟!!”
男人像触电一般,惊呼一声,快速把手缩了回来,当手指尖端离开布袋的时候,一条暗红色的大蜈蚣也被一起带了出来,女人立刻吓得魂飞魄散,一巴掌把布袋拍在地上,连连后退。
“这是什么?!”她胀红了脸呼喊着:“那个死老太婆干嘛把这东西挂在屋脊上?你快点弄下来!说不定它有毒!!”
男人的反应速度很快,在女人只顾着尖叫的时候,他就迅速从地上捡起一块瓦片,狠狠把蜈蚣半个身体给砸烂了,然后把手指上剩下的小半条蜈蚣扯下来,嘴对准伤口开始吸吮里面的鲜血。
连续吐出几口混合着唾沫的血之后,男人才开口,“不要紧,这蜈蚣没毒,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
“哦…那就好!”女人拍着胸口,做出庆幸的表情。
男人撇了她一眼问:“你之前真的没有来过这里吗?”
“怎么可能?光是躲屋子里的那几双眼睛,我就焦头烂额了,要不是依靠你,我现在还不知道被他们关在哪里呢?”
“真的吗?”
“你怎么总是怀疑我?我对你还不够真心吗?这个布袋里的蜈蚣,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放进去的,要不然让我被雷劈死!”女人狠狠赌咒着,希望男人能够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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