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还是找一找为好,毕竟这种机械表买一块还挺贵的呢!”
“是吗?那你就放在我这儿,去忙吧。”护士把手表丢在一边,重新坐下,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当回事。
可警员却放在心上了,顺手把文件夹还给护士,警员喊住正要离开的人问道:“你是在哪里捡到这块手表的?”
“医院二号楼和三号楼之间的斜坡过道旁边。”
“那里是救护车进来时路过的斜坡吗?”警员转头又问护士,小护士不明所以,只能点了点头。
随即警员对着护工说了声谢谢,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后转身进入护士工作台里面,拿起那块手表凑到鼻尖闻了闻,包好,装进口袋里,对护士说:
“这个交给我保管,你忙吧,我去以沫的病房里看一下。”
“哦……好。”
护士呆呆的回应,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她这边不可能有什么特殊状况,我们来看警员的行动。
进入以沫病房之后,警员快步走到小姑娘身边,观察了一下她的状态,然后把她塞在被褥下面的那只手拉了出来。小姑娘感受到陌生人的碰触,瑟缩了一下,想要抽回手,但没有成功。
警员冷静的说:“以沫,你别害怕,我只是看一下,不会对你做什么。”
“咕噜……”以沫的喉咙里发出像吞咽一样的声音,同时,喉头滚动了一下,没有开口。她依然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警员瞟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观察她的手腕。
一分多钟以后,警员放下她的手,问道:“你有戴过手表吧?”
“嗯……”一声含糊的回应从以沫喉咙里溢出。
“那么手表呢?”
“……我…不知道……”
以沫似乎清醒了一些,说话时轻轻甩了甩头,垂着的手也往上挪了一下,手指习惯性的抓握起来。
警员一直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她,不久便退回到病房门口,唤来护士,低语了几句。
小护士随即走进病房,来到以沫床边俯身安慰她,大致意思是,医生说以沫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希望她能躺下再睡会儿,说完,便伸出双手扶着以沫准备让她躺下。
以沫并没有反抗,很自然顺着护士的意思去做,在此期间,小护士的右手抓住了以沫有手表印痕的那只手腕,像是要调整床板高度一样,把身体压得很低,鼻尖几乎凑到对方的手腕上。
警员一直靠在门框上等待着,等护士帮以沫躺好,轻手轻脚回到门外,关上病房门之后才问:“你闻到了什么?”
“嗯…有点酸涩的味道,不太明显,我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因为刚刚我们已经帮她清洗过,所以可能……”护士若有所思,努力斟词酌句回答着。
但警员已经不想再听她的下文了,挥了挥手说:“谢谢,这样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好,如果再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叫我,我就在那边护士站里,不会走开的。”
“我明白了。”
两个人对话完毕,警员回到长椅边上,掏出口袋里包着手表的布头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他又用手指抹了点手表表面还未干结的褐色汁液,仔细观察思考着,没几分钟,便拨通了莫海右的电话。
此时,莫海右刚刚走进经理办公室旁边的卫生间,还没开始行动,他看了一眼门外,顺手接起了电话。
“喂!有什么事?”
“莫法医,从饭店出来之后,以沫手上有戴着手表吗?”对方直接了当询问道。
莫海右稍稍停顿片刻,才回答:“没有,怎么了?”
“刚刚医院里有个护工捡到了一块手表,就遗落在救护车经过的地方,手表表面被人踩碎了,上面还有不少好像是植物果实的汁液,我发现这种汁液的颜色和味道很奇怪,怎么说呢?我并不是很确定…以沫的呕吐物中有些褐色的东西,送她过来的时候,我还从她身上闻到有酸涩的味道,夹杂在呕吐物的刺鼻味道里,当时觉得并不是很明显,但现在想来,这不应该是杀虫剂的味道,也跟食物或者胃酸的味道不像,倒像是某种植物果实的味道。”
“我刚刚检查了以沫的手腕,上面有戴过手表的印记,问她手表去哪儿了?她迷迷糊糊的回答不上来。于是我让护士找理由闻了一下她的手腕,护士也说有一股很淡的酸涩味道,我怀疑她在中毒时,是不是同时接触了什么植物的果实,饭店里不是有很多绿化带吗?或许你们可以从那里调查出一点线索来。”
警员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带着不是很确定的口气,莫海右听完只说了一句:“明白了,我会派人去调查,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他的语调不高,回应又极其简单,听筒另一边的人立刻明白,他身边应该有嫌疑人在,所以没有继续询问他的意见,只是简单回应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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