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越这么多年以来的秘密,被傅如均赤裸裸的揭穿,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老脸,气的几乎发紫。
他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怨恨,阴沉沉的开了口:“就算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又怎么样?现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你父亲和你大哥都斗不过我,你更别想妄图给他们报仇!”
“我不仅要你亲眼看到,你所深爱的女人嫁给别人,更要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是如何与我情意相投的!”
“傅如均,你父亲当年欠下的债,你必须要替他偿还!”
话落,他对身边的贴身保镖吩咐道:“派人去把云儿接过来!”
贴身保镖毕恭毕敬的提醒道:“舒老,沈女士现在大概还没醒来。”
舒行越挑了挑眉:“她见到她儿子后,自然就会醒来了,你照做就是!”
话落,贴身保镖便迅速的离开。
紧接着,夏喃就扣着景含,走了过来。
然后,一把将她甩在了舒老面前,面色冷漠的道:“舒老,景含背叛了我们!”
刚才如果不是这个贱人提醒傅如均,她早就一枪杀了傅如均了!
此刻,她看向傅如均的眸子里,积累着浓郁的仇恨。
而傅如均,则是一脸沉静的望着她,眸子里的情绪,深沉的令人捉摸不透。
舒老深深的看了一眼中了枪的景含,接着,淡淡的道:“含儿,我养了你十八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恩情的?”
景含隐忍着肩膀上的枪伤疼痛,笔直的跪在舒老面前,一字一顿道:“对不起爷爷,我不该违背您的命令,但我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而无动于衷!”
舒行越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呵,不过就是个男人而已,萍水相逢一场,你就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了?”
“他和司夜,知道你的心意么?”
景含垂在身侧的双手,陡然间紧攥成拳,接着,侧目看向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即便被雇佣兵团团包围,也无所畏惧的屹立在原地,浑身散发出威严的气势。
这样的他,一如七年前那般,英俊而矜贵。
蓦的,她低笑出声:“我不需要他们知晓我的心意!爷爷,你怎么惩罚我都行,甚至要了我的命也无可厚非!”
她笑着笑着,语气就凄凉了下去:“但只要我在,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杀他!”
话落,每个人的神情都变了变。
大概是谁都没有意料到,景含竟然对傅如均还有这份浓厚的感情。
傅如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很快的挪开。
而温水,则暗自思惆着些什么。
不时的,眼角的余光会瞥到三点钟方向的建筑物上。
小白和萧墨伺机而动了这么久,大概,就快要动手了。
而她,届时只需要从舒老的手里脱身……
这么一想,温水的思绪愈发的冷静下来。
舒老愤怒的瞪着景含,一声怒吼,便让夏喃将景含扣在一边,事后再找她算账。
场面,一度僵滞不下。
忽的,靳墨凉的手机有铃声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便接通,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脸色就陡然沉了下去。
靠近舒老,他压低了嗓音道:“舒老,夫人不见了!”
尽管音量已经被压得很低,但在此刻静谧到针落都可以听见动静的氛围里,这番话还是被人给听到了。
舒行越和傅如均的脸色,几乎在一瞬间阴沉下去。
而温水,则缓缓的闭上眼,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去。
孟怀东成功的将沈芸送回了云城,很好!
她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舒行越身躯的紧绷,接着,耳边响起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傅如均,是你把云儿劫走的,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傅如均冷冷的盯着他,字字沉着的道:“你把我母亲藏得这么隐蔽,我费尽心思才晓得她没死,又怎么会劫走她?”
顿了下,他低低的笑出声:“不过,我倒真是要感谢劫走我母亲的那个人,来日,一定要好好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说着,他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温水。
舒行越仔细的打量了傅如均好半晌,却怎么都看不出他有任何心虚的迹象。
如果不是他……
蓦的。
舒行越手中的军刺用力下去,狠狠的割进了温水脖子上的肌肤里,他发了狠的质问:“小水,是你做的手脚吧?”
“是不是你让孟怀东和萧墨那几个人,把我的云儿劫走了,是不是你!”
切肤之痛,也仅仅只是让温水皱了皱眉。
沉默了许久,她刚开口,就是讥笑:“呵,是我做的或不是我做的,重要吗?”
“当然重要!”舒行越咆哮出声。
温水的手紧紧攥住婚纱,一边不动声色的从白纱里摸索着,自己研发了很久的微型武器,一边回道:“外公,沈夫人不过是被劫走了,又没死,您何必这么着急呢?”
她感受着越来越多的血,顺着脖子向下流,一点一点的染红身上的那件婚纱,继续说道:“当年,您精心设计让我父亲战死在沙场上的时候,我母亲被您长期下药,抑郁而死的时候,我可一点都不像您现在这样,大发雷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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