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啥希望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村长,是不是上次矿上出事的时候,老费就已经…?”
费嫂哽咽着怀疑地说问道。
村长保持沉默,这算是默认。
二贵则在一边道:“嗨,费嫂,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你弄那么明白有啥用?看你是一个村的,村长才给这么多钱,要是外头来的,三四万就打发了。”
“我家老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我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哦?”
村长看了一眼二贵,二贵的脸立即就是一沉,“费嫂,你别不识好歹,你孩子可是需要钱才能上县里念初中吧?好像现在正念初一,还每星期回来一次,是不是?”
费嫂警惕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二贵冷冷的道:“你要是管不住你的嘴,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啊!”
费嫂悲痛之余激动地道:“你们想干啥?”
二贵阴沉地一笑:“想干啥?这就得看你了。要是有人来问,你就一问三不知,让他们到矿上找村长。记住没?”
费嫂强忍眼泪不敢再言语。
村长和二贵互相看了一眼,起身离去。
费嫂看着桌上的钱,用颤抖的手把六万块钱捧起来,这才大声的哭了起来,“老费啊老费,你一条命就值这六万块钱吗?你让我们娘俩以后咋办啊?”
她正痛哭的时候,曾家辉等人却是坐在小旅馆里沉默,他一支连一支的抽了四支烟,然后将烟头朝地板上一扔,用脚猛的踩灭。
他的举动让其他几人一震,再一看他的可怕脸色,更感心一寒。
“曾先生,你?”
李佳首先抖着发问。
曾家辉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动怒形之于色了,赶紧调整了一下神色,缓和的道:“我没事。”
“……”
曾家辉看了看时间,道:“立即报案。”他这话是对金科长说的,金科长自然是立即就落实去了。
然后,曾家辉继续道:“小齐与二贵一定是知情人,你们想想,一个大人的尸体,不是二贵一个人就可以搬走的,是不是?”
几人全都点头。
“一审小齐与二贵,什么事都明白了。这事宜快不宜迟,晚了他们可能会采取非常手段处理尸体,比如焚烧什么的,那就不便于破案了。”
他说完又吩咐李佳,“要想做一名出色的记者,机会可是有了,就看你怎么做?今天,这个名记不是京城来的杨成,就让给你这个本地的李记者吧。”
李佳被他说得既神圣又兴奋,立正稍息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好。”
曾家辉转身对付小力道:“由你负责约小齐到这儿来…”
付小力点头道:“这个好办….”
曾家辉的吩咐还没有完,对铁芒道:“一会儿小齐来了,人由你负责。”
“这个请哥放心好了。”
“现在开始行动吧。”
金科长已经报了案,付小力则直接出去约请小齐去了。
大家有条不紊的安排计划着。
县公安局的刑警到是来得快,曾家辉知道他们与这些开煤矿的可能有一丝交情,做暴利生意之人哪会不与警察有瓜葛,于是严肃的道:“我相信你们警察以前跟这些煤矿老板‘可能’打过交道,甚至交情还一定会浅。但我要说明一点,在这件事上,如果谁敢徇私或者做什么小动作,后果可是要自负的。”
来的两名警察深知事关人命,交情算个屁,何况只是相互得利的小交情。
“我们知道自己的职责。”
“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又过了十几分钟,付小力和小齐一起走到旅馆前,付小力一拉小齐,“就是这儿。”
小齐抬头一看,“小力,你带我上这儿来干吗,不是说好咱俩出来喝酒的吗?”
付小力抓着小齐的手腕,“你就跟我进去吧。”
小齐边走边挣扎着,“你这是干啥,我自己能走……”
到了房门口,付小力推门,抓着小齐一起进了屋。还在和付小力拉扯的小齐一看屋里的人就傻了眼。屋子除开了几个不太熟悉的人外,还有两名警察。
领头的警察看着小齐:“我是刑警队的,姓张。”
“张警官,你们…?”
小齐吓得脸早就白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曾家辉上前一步,仔细的看了这个小伙子一眼,“你就是小齐?事情到了这一步,公安机关已经介入了,你有什么话跟警察说清楚吧。”
张警官则在一边道:“你不用害怕,我就问你一句话,老费现在在哪儿?”
小齐磕磕巴巴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中午我被二贵急急的叫过去和他一起把老费挖了出来,藏…藏到煤炭堆里了。”
“具体在什么位置?”
小齐这人倒是一五一十的直招,他只是听从村长的话,罪名不大,更不用上手段审问,自觉的就说了个一清二楚。
“那你带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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